也是,令狐沖這個人算的上專情,喜歡嶽靈珊就喜歡嶽靈珊一個,跟任盈盈是經曆了多番磨難之後才有了感覺。
而如今他對儀琳小尼姑有了一絲感覺,自然不會對一面之緣的任盈盈有什麽感覺。
綠竹翁這個時候拜倒在地,抱拳說道:“甯女俠,你是江湖有名的女俠,我這小師姑雖然出身魔教,卻從來不曾害過人,還請甯女俠能放過她……若能如此,我甘願領死。”
任盈盈卻說道:“人生本就苦難,有何留戀?時不待我,如今無路可走,自當欣然赴死。”
說完,不等綠竹翁起身,她手中握着的長劍就反手刺入了胸膛。
綠竹翁傻眼地看着任盈盈自殺身亡,臉上湧出了一絲平靜。
他暗運内力,反手一掌擊在丹田之處,身形登時萎靡了起來。
“甯女俠,小老兒綠竹翁多年以來一直隐居洛陽,從不參與江湖厮殺。如今自廢丹田,隻爲留一條殘命,能爲幾人收屍。”
魯連榮上前把了一下綠竹翁的脈搏,又了一下他的傷勢,點了點頭。
甯中則歎道:“難得魔教也有如此奇女子,也有你這樣的有情有義之人。這事我答應你了。”
周臻看着死掉的曲洋,向問天,任盈盈三人,一時之間也有些茫然。
這三個如此重要的人物,就這樣無聲無息死了?
向問天和曲洋就不說了,任盈盈可是女主啊,這樣就死了!
不過,這倒也想的通,原著中,她是因爲有了愛情,才珍惜生命。
如今的她什麽都沒有,還陷入絕境。
她又自命清高,不願被俘受辱,苟延殘喘,選擇自殺似乎理所當然。
這個時候,嶽不群率領其他人也走了出來,朗聲說道:“如今江南四友和其他啞仆全部授首,平兒,那任我行在何處?”
周臻茫然道:“在湖底,有地道,不過我建議五日後再下去,那任我行的吸星大法難以應對,餓他五日,不用動刀就能直接取他老命。”
劉正風原本興緻高漲,可是看到大門處死掉的三人,傻眼了。
跪倒在曲洋的屍體前面,淚流滿面。
任誰都能看出他的悲痛,但是周臻沒有半點可憐他的意思。
他但有一點立場,也不會有曲洋和向問天他們的到來,更沒有今天的悲劇。
默默流淚了半晌,他才擡頭望向了魯連榮。“師弟,請回禀掌門師兄,我劉正風罪孽深重,不敢奢望他的原諒,隻盼他,還有師弟你多年的感情,照顧我劉氏一家。”
魯連榮現在老實多了,歎道:“師兄,罪不至死,你我一同回去,請掌門師兄原諒,以後在衡山後峰閉門思過就好了。”
劉正風歎道:“我背叛師門,辜負好友,現在還連累好友緻死。一命換一命,也是應該的。”
他又轉向向大年和米爲義說道:“大年,爲義,爲師罪孽深重,乃自願赴死。今後你們當引以爲戒,不可走入邪路。”
兩人知道劉正風和曲洋的感情,他背叛衡山派因爲沒有大的變故,事情不大。
可是因爲他,曲洋死了,他自認對不起了曲洋了。
兩人都哭着跪了下來:“師父,師弟年幼,還望師父能看着小師弟長大。”
劉正風慘然一笑,似乎怕被勸的心動,自斷心脈還不夠,一拳又擊在自己胸口,黯然倒地。
向大年和米爲義兩人痛哭了起來,其他人也連連歎氣。
周臻突然想到,他們死了,這笑傲江湖曲,還有人會彈嗎?
杭州分局的秦镖頭對劉正風沒有感覺,率領衆弟子和一個參将走了過來拜倒在地。“拜見掌門。”
嶽不群望着衆弟子,開心說道:“你們做的很不錯,這借用官府的力量,花了不少銀子吧?”
“禀掌門,倒也沒有花銀子,隻是弟子承諾了杭州巡撫,這個梅莊今後就送給他了。”
嶽不群道:“很好,既然任我行過幾日再殺,這幾日注意魔教中人來救。平兒,随爲師去拜訪一下巡撫。”
周臻有些無趣地說道:“師父,弟子今日有些不适,想安靜休息一日。”
甯中則關切問道:“可是運功岔氣了?”
周臻搖頭道:“師娘,不是,隻是連日趕路,想事情太多,今日倍感疲憊。”
嶽不群笑道:“也是,從去衡山城,這一個多月,你操心的事情的太多了,今日就好好休息一日。”
所有的應酬,周臻都不想理,安排衆人從黃鍾公他們江南四友身上拿到了地牢的鑰匙,讓褚青,趙德他們确定一下任我行還在地牢中。
開了六道門,最後一道鐵門沒有打開,就能知道裏面還有人了。
随後上來黃鍾公的卧室,讓他們四人守住了地牢入口,周臻就坐在梅莊漂亮的花園裏沉思。
他對任盈盈并沒有興趣,但是女主角就這樣剛露面就死了,讓他有一種出盡全力卻打空的感覺。
這種變化出乎意料,整日算計,也讓他對這個世界有了一種厭倦感。
這個世界能練武,有嶽靈珊,是吸引他的地方。
但是一個現代人,生活在古代十幾年,的确太折磨人了。
原本還有一個跟人鬥其樂無窮吸引着他,但是這才剛進入書中的情節,似乎就要完結了。
左冷禅,已經死了。
任我行,馬上要死了。
女主任盈盈死了,主要男配向問天,餘滄海都死了。
在他有組織的預謀下,他們根本沒有抵抗之力。
現在就剩了一個東方不敗,他再牛批,能禁得起嶽不群,少林方正,武當沖虛圍攻嗎?
能禁得起數百人拿着諸葛連弩輪番射擊嗎?
能禁得起幾百斤黑火藥給他放個煙花嗎?
所以,周臻覺得無趣了。
他更想現實世界的一切,想那個的美食,還有截然不同的風情。
原本他還想去恒山轉一圈,去泰山轉一圈,現在,他隻想聯絡衆人,直接進攻黑木崖。
甯中則不知道周臻爲何突然如此疲倦,但是她也看出周臻是心累而不是身體勞累。
所以,天還沒有黑,她就把周臻打發了回福威镖局陪嶽靈珊。
梅莊有她們守着,魔教的人來一個抓一個,來兩個,抓一雙。
而福威镖局杭州分局這裏,得用的人更多。光是外門弟子,就有超過三十個二流身手以上的,這還不算周臻從其他地方調過來的人。
聽了母親的吩咐,嶽靈珊今日對周臻更加柔順。
嶽不群夫婦在梅莊,也讓嶽靈珊放開了自己,終于讓周臻得償所願。
一夜被卷紅浪,第二日起來,周臻的心情果然好了許多。
他和令狐沖帶着嶽靈珊和其他幾個師弟,連續幾日,在杭州玩了個遍。
連續五日沒有給任我行送飯,一滴水都沒有,到了第六日,衆人以嶽不群爲首,再次進入了地牢。
最終,打開了第七道門,嶽不群率先進入了那陰沉潮濕的地牢。
被兩根鐵鏈鎖住的任我行還沒有死,隻是虛弱了許多。
嶽不群像朋友一樣跟他聊了一會兒,一劍過去,削掉了他的頭顱。
這個在原著中鬧出了不小聲勢的前魔教教主,變成了曆史。
周臻一直沒有進去,隻是在門口聽了一番他們的對話。
任我行最恨的人當然是東方不敗,所以,聽到嶽不群要對付東方不敗,将黑木崖的情形描述的非常清楚。
在杭州待了幾日,衆人啓程回返,這個時候,令狐沖的興緻高漲了起來。
周臻知道這是因爲儀琳,所以也說服了嶽不群,讓令狐沖繼續送恒山派回家,并且在山西爲進攻黑木崖做準備。
除了四派,周臻和嶽不群當然不會忘記武當和少林,并且這次回華山,就會拜訪武當和少林,确定進攻黑木崖的計劃。
十日之後,船隻抵達了嶽陽,接上了華山派和恒山派的其他弟子,繼續沿水路一直行到丹江口。
也許是周臻與嶽靈珊的卿卿我我刺激了令狐沖,從嶽陽開始的這一路上,令狐沖一直在找機會跟儀琳相處。
雖然他每次都被定逸當賊一樣防,卻也總能找到機會撩妹。
那儀琳被令狐沖撩的春心悸動,恒山派的船上,多了一個憂郁的小尼姑。
這一日,船抵達了丹江口,從這裏上岸,不遠處就是武當山的山門。
計劃在船上早已經确定好,周臻雖然跟着嶽不群一起上山,但是并沒有參與商議。
他跟嶽靈珊,還有華山派和恒山派的弟子們,一起遊覽了武當山一番。
不過,下山的時候,嶽不群輕松的臉色,證明了他們的商談還很順利。
華山派一舉滅了嵩山派,讓五嶽劍派少了一派,在江湖是引起的反響很大。
但是在杭州又除掉了任我行,向問天,曲洋,更是震撼了整個江湖。
如今大部分江湖人士認爲,嶽不群的武功已經超過了少林方正,武當沖虛,隻比東方不敗略遜。
沖虛這個老奸巨猾的掌門當然不會争這個虛名,對嶽不群很是客氣,客氣的甚至有些謙卑了。
不管他們是想把嶽不群頂在前面擋槍,還是另有預謀,總歸是答應了華山派進攻黑木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