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跟獅門影業簽了兩部電影約,又跟塞隆成了朋友,還有可能接下真人版《花木蘭》的角色。
許多演員想方設法往好萊塢鑽,也進不來,但是自己現在輕而易舉就進來了。
當然,他知道這是因爲什麽。
論演技他隻能算“本色”演出,但是他有強大的武力,還有就是任何人對他都會有好感。
撒旦的蠱惑能力相當好用,能讓人不知不覺就信任他,認可他。
這可要比強大的武力更适合現實社會人的需要。
而這一切,都是系統帶來的。
拿出了自己的衣服,周臻開始洗澡。一邊洗澡,一邊考慮了明天試鏡的内容。
如果明天是李翔的将軍角色,就本色演出,最多加一點蘭博和凱文的氣質。
如果明天試鏡陳洪輝的角色,就用江浩或者馬浩漢的氣質。
洗完澡,躺回了床上,周臻進入了暗門。
投影屏幕上面顯示:偏離《投名狀》世界;《飓風營救》世界;《烈日灼心》世界。
《黃海》世界主線任務,寄生久南妻子娟,改變命運。
周臻打了個寒顫,竟然還有跟女人合體,那自己身體半穿越過去,雖然有現實世界的體質,但是也要來大姨媽,也要蹲着尿尿啊!
這部電影裏面,久南的妻子就是一個符号,正臉都沒有露,不過她是整個電影的主線。
不行,不能變成女人。
“繼續尋找新的世界節點,取消《黃海》世界任務。”周臻想了想又問:“這不算拒絕任務吧?”
屏幕顯示:系統無強制任務。
周臻愣了愣,這說明以前一直被忽悠了啊!
幸好那殘存的世界意志被主世界意志給吞噬了,要不然,自己要一直當長工,最後說不定還會被害死。
很快,屏幕上又顯示:搜尋到《可可西裏》世界節點。
“可可西裏……”周臻沉吟了一下說道:“計算世界任務。”
這部電影他平闆裏面就下載的有,看過一遍,依舊記憶猶新。
這部電影裏面的内容非常簡單,沒有複雜的劇情,就隻有天然對立的巡山隊和盜獵藏羚羊的犯罪份子們。
很快,屏幕上面顯示:偏支世界《可可西裏》,意識穿越,身體半穿越,身份:尕玉。
主線任務:殺死盜獵者,保護藏羚羊。
支線任務1:拯救日泰。
支線任務2:拯救劉棟。
這又是主角穿越戲啊……
不過這種揭露現實悲劇的電影,的确是融合主角,颠覆性更大。
周臻記得尕玉的身份是記者,也是見證者。他揭露了可可西裏藏羚羊盜獵的殘酷現實,讓國家在當地建立起來了保護區。
這個世界沒有什麽強力人物,殺那些盜獵者,周臻也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啓動《可可西裏》世界連接。”
投影屏幕上,顯示出來了八小時的倒計時,周臻也退出了暗門。
打開了平闆,開始播放電影。與此同時,他也在手機上搜索着可可西裏的影評,想要更清楚了解世界背景。
看到影評和介紹,周臻才知道,這個尕玉不僅是個記者,更是個秘密警察。
不過這個秘密警察的表現太弱了,這部電影裏面,他雖然不是一個拖油瓶,但是也沒有一點出彩的地方。
一邊看着電影,周臻一邊計劃着進入這個世界該如何行事。
85年之前,當地生活着一百萬隻藏羚羊,但是十年的時間,被盜獵的隻剩下了一萬多頭。
當地的藏民自發組織起來保護藏羚羊,這就是整個故事的背景。
電影是一個在十七天内發生的故事,記者尕玉原本準備到可可西裏采訪那裏的退役軍人日泰。
日泰自己組織了一個巡山隊,挂在縣委的名下,卻沒有編制。
他們負責區域内一萬多平方公裏地區的漁林牧礦的保護工作,一個人一個月隻有兩百塊錢工資,這已經是他們的全部收入。
他們沒有編制,縣委也隻是給了他們四輛淘汰下來的車,三輛吉普車,一輛卡車,每個月一批油,經費自籌。
那還是九十年代,國家本來就不富裕,而他們所在的地區又是最窮困的地區。
一個面積有蘇省一半大的縣,總共才兩萬多人。
周臻還以爲自己看錯了數據,又看了一下當地的介紹,才發現這是真的。
五萬多平方公裏的土地,隻有兩萬多人生活在那裏,一平方公裏不到一個人。
這裏是最後一片純淨之地,生命的禁區,也是藏羚羊的最後栖居地。平均海拔4700米,位于雪山之間。
周臻看完了電影,把當地的所有背景和劇情人物記住,特别是每個人的結局。
尕玉抵達當地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關卡的巡山隊員被殺,然後巡山隊在日泰的帶領下一直追擊盜獵者。
但是在廣袤的雪域高原,他們追了十七天,最後彈盡糧絕。
日泰被殺,劉棟被流沙吞噬,隻剩下了一半隊員還活着。
這個一個悲劇,也是基于現實故事改編的悲劇。
準備好了一切,周臻将這些資料記在心裏,躺在了床上。
很快,世界節點連接上,周臻被直接送進了新的世界。
強烈的暈眩讓周臻又忍不住嘔吐了起來,迷迷糊糊之間,聽到有人在說:“要吐就把頭伸到外面去啊,臭死人了。”
記憶融合,周臻發覺自己坐在一輛破舊的公交車裏。公交車裏稀稀疏疏地坐了十個人左右,大部分都是藏民,除了司機,其他人都露出體諒的笑意。
公交車裏的味道很難聞,除了周臻的嘔吐,還有其他人應該也吐過,另外還有肉類的腥味,酥油茶的味道,有些熏鼻子。
車窗外面,進入了一個是破舊的小鎮,也是這裏的縣城。
“對不起,對不起,一時沒有控制住。”
周臻擦了擦嘴,聽到司機又抱怨說:“我身後有掃帚,拖把,你自己清理一下。”
藏民不習慣坐車和汽油味,暈車嘔吐是常事,周臻雖然吐在了車裏,但是他們都很體諒。
等周臻清理了自己的嘔吐物,汽車也已經到站。
這已經是終點站,車站在一個連大門的都沒有的院子裏,地上是砂石硬化,連混凝土都沒有。
一圈破舊的房子,還有幾個賣東西的窩棚,看起來很荒涼。
但是遠處連綿的雪山很壯闊,有一種随時撲面而來的威勢,讓人屈服。
周臻第一次到這麽荒涼的地區,雖然很落後,但是一種蒼涼的遼闊,卻讓他很惬意。
現在是96年冬天,如果這個世界跟主世界是一緻的,他才一歲四個月。
綠島是北方第三大經濟強市,僅次于首都和津門。他家的條件又好,從小就條件優越。
看到眼前落後的生态,忍不住有一種疏離的感覺。
他不是沒有見過落後的地區,中美洲一些國家,也是窮的叮當響,但那裏是外國,本來就沒有歸屬感。
沉醉在雪山的壯闊裏面好一會兒,他才背起了自己的背包,一路問路,來到了縣城的藥店。
電影裏面,巡山隊很窮,出發的時候連藥都沒有準備,他身上的錢雖然也不多,但是買一點外傷藥還是足夠的。
這個縣城的人口也不到一萬人,稀稀疏疏地分布在山谷裏一座山坡上。
這裏絕大多數是藏民,不過尕玉的父親也是藏族,能說一些藏語。
“你不是我們這裏的人吧?買紅傷藥幹什麽?”
“我是京城來的記者,要跟巡山隊一起出去巡山,做點準備。”
“你是來采訪日泰的?”
周臻點了點頭。藥店的醫生,一個快六十歲的老藏民說道:“是要多報道一下日泰他們,他們太苦了。”
周臻知道日泰在當地很受尊敬,他退役以後自發組織了當地民衆保護當地的漁林牧礦,很有威望。
在藥店老闆的指引下,他來到了距離山頂天葬台不遠的巡山站,不過他沒有進去。
他看過電影,知道“他”第一天過來,恰好遇到一個關卡的巡山隊員被殺死,在山頂舉行天葬。
周臻沒有看過天葬,隻是聽說過很殘酷,所以抓緊時間向天葬台走去。
的确很殘酷,場面不忍目睹。把人大卸八塊,然後喂了秃鹫。
要是一個普通人,看到這樣的場景,絕對會幾天吃不下去飯,但是對周臻來說,還能忍受。
他在人群裏面也看到了日泰,劉棟,桑吉,洛桑等人。
他們這些“熟悉”的面孔上現在都顯露着淡淡的哀傷和解脫……
儀式舉行完畢,周臻等在了他們回去的路邊。日泰走過來的時候,他掏出了記者證,站到了他的面前。“日泰,我找你有事。”
日泰疏離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番。“你是誰?”
“一個來采訪你的記者,一個能幫你們解決編制,改善生活的朋友,以及一個能帶着你們抓住盜獵者的首領。”
他楞了一下,接過周臻的記者證看了一眼。“一個記者似乎沒有這麽大的能力。”
“我們不如換個地方再說……”
他盯着周臻看了一會兒才點了下頭,回頭喊了一聲:“達瓦,帶着這位客人安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