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的餐桌會議因陶然情緒有變而中斷的,自然要重新再開起來。
會上,老父親兼副院長大人對蘇寒山的行爲做了公證的批判,全力支持陶然的立場,并且在陶然的要求下将家裏的地位直接下文件定下來:陶然是一家之主。
陶然有了家長支持,俨然成了老虎前面那隻趾高氣昂的小狐狸,手指在蘇寒山面前點了點,“從今往後,要說分手隻能我說,你是沒權力說的。”
盡管她絕對不會說。
地位問題确定以後,陶然還有個重要問題要談論,而且是個醫學問題,至少在她看來是的。
“爸。”她特别自來熟地叫上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叫了,叫都叫了,是吧?
她是這麽說的,“爸,還有個問題我要跟您彙報一下,蘇老師身體上的問題吧,我是不介意的,他自己也不大在乎……”
蘇副院長皺眉,“身體還沒好?”難不成沒治徹底?還是複陽了?這可不是小事!
“不是不是不是,爸你誤會了!”陶然忙道,“是别的問題……”
蘇寒山終于意識到怎麽回事了,馬上阻止她,“你别胡說!”
“我哪裏胡說了?是周主任說的好嗎?你這個人就是這點不好,死要面子,都是學醫的,有什麽好忌諱的……”
蘇副院長整個人都不好了。周主任說的?兒子這是有大問題啊?就聽陶然繼續道,“爸,他這問題,也算不上問題,我是真的不介意,但是,可能您想抱孫子孫女就難了……”
蘇寒山捂住臉,無言以對。
蘇副院長如同聽見晴天霹靂,不是,能不能抱孫子孫女他倒不是那麽介意,隻是……兒子不行?這個新聞太勁爆了……
他震驚地看着蘇寒山。
蘇寒山一臉無辜:我沒有,我不是,她胡說。
蘇副院長再看看兒媳婦。
陶然:他就是愛面子!也不肯去找付凱主任。
蘇副院長心裏都動了念頭,明兒去問問周主任得了……
蘇寒山忍無可忍,起身把陶然拎起就往房間走……
蘇副院長雖然不懂這到底怎麽回事,但兒子到底行不行的問題他還是了解了,看着陶然一邊被拎雞仔似的拎着走,一邊回頭喊“爸”的樣子,不禁失笑。得,有這麽個兒媳婦,再也不用擔心兒子後半生寂寞了……
這空蕩蕩的屋子,因爲多了這一個人,好像突然就滿了……
番外二、
陶然認真在做娃娃。
送給蘇寒山那隻已經在他倆搶來搶去的過程中皺巴得跟廢紙團似的了,眼看着蘇寒山還當寶似的把它懸挂起來,她心裏還挺過意不去的。
蘇寒山過來,看着她費勁的樣子,适時阻止了她,“藝術創作東西這個東西,是要靠靈感的,靈感來的時候能鬼斧神工,那時候的創作是無法複制的。”
陶然覺着,蘇寒山這番話說得有點兒玄乎,難以理解,試着問,“你的意思是,我送個你那個娃娃是鬼斧神工?無法複制?”
“就是這麽個意思。”
陶然頗爲高興,這對她算是極高的贊美了,“可是它不大好看了呀。你說的,它是你的生命之光呢!”
蘇寒山:“我有你了啊。”
“嗯?”
蘇寒山捏了捏她的鼻子,“我的生命之光在這裏呢!”
陶然嘿嘿嘿地笑,蘇老師說的話就是這麽讓人開心。
幾年後,陶然教某個小豆丁畫畫,小豆丁評價媽媽的創作:爸爸,爲什麽媽媽畫的小人兒看起來都不大機靈的樣子?
陶然:你懂什麽?你爸都說了,我的創作是鬼斧神工。
蘇寒山:那是因爲你媽媽太機靈了,她一個把機靈給占全了,小人兒自然就不機靈了。
陶然開心了,蘇老師就是這麽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