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乍然遇見故人,也很高興,這花在冬日裏看着也格外鮮嫩,毫不矯情地就收下了,還站在台階上和小夥子聊天,說說各自别來情況。
“火燒,見到你真的真的很開心!”小夥子都快哭了,“我好害怕啊,一個人在這裏,我都怕自己回不去了。”
“不會的啊!”陶然溫柔小護士職業習慣上身,特别有耐心地安慰小夥子,“你啊,隻要做好防護,别到處亂跑,等疫情控制住,就可以回去了。”
她還從口袋裏找到一包紙巾,送給小夥子擦眼淚。
小夥子展顔一笑,“火燒,看到你不知道爲什麽我就不怕了,也放心了。”
陶然一點沒覺得小夥子這個認知有什麽問題,反而認爲很正确,那是必須啊,她是醫護啊,看到她當然會安心,35床黃奶奶每次看到她來接班都會很安心呢!
兩人說着話,直到小豆從旁邊走過,陶然的手機便響了。
蘇老師?打她電話?
陶然狐疑着接了,蘇寒山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硬邦邦的,“再不上車,車要走了。”
“哦哦哦,我馬上來。”陶然電話一挂,跟小夥子揮揮手,“我回賓館了,你注意防護啊,要聽話。”
小夥子用力點頭,和她道别,“你也要小心啊!”
兩人莫名道出一種依依惜别的場面。
陶然捧着花追上了小豆,看見小豆手裏捧着一個保溫杯,“什麽東西啊?”
小豆也是一臉疑惑,“好像是奶茶。”
“哪來的?”最近這兩天奶茶的出鏡率有點高啊,怎麽回事?
“高老師給的。”
陶然就迷惑了,“黑面神還能給你奶茶?爲什麽啊?”黑面神可不是随便封的,臉黑起來可是連主任都敢罵的人啊。
小豆又是困惑又是爲難,“誰知道啊,他說他不喜歡喝,别浪費。”
不喜歡?陶然湊上去聞了聞味兒,“好喝不?”
小豆更加爲難了,如果不是戴着口罩,陶然已經能看見她的苦瓜臉了。能好喝嗎?牛奶兌茶葉水……
如果奶茶真的這麽容易做,某喜某雪就該倒閉了(真的沒有給某喜某雪做廣告的意思)。
陶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這是高老師對你新的懲罰形式。小豆啊,你長點心吧,下回可别犯錯兒了!”
所謂悲劇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毀滅給你看,高老師則把你最喜歡的東西毀滅給你吃。這種懲罰方式啊,隻能說,高老師,你實在是太高了。
小豆困惑的表情瞬間也恍悟了,原來如此,高老師太狠了!
兩姐妹說着話上了車。
車上座位雖多,但大家都是錯位坐的,所以剩下能坐的位置也不多,小豆先坐下後,離陶然最近的就是蘇寒山旁邊的空座了。
她毫不猶豫就往蘇寒山身邊走去,毫不猶豫就坐下了。
話說蘇寒山身邊不坐,她去坐别的地兒?
她又不傻!
剛坐下,手裏的花束微微一傾,一張卡片掉了出來,掉在了地上,而且飄到了蘇寒山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