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繼續悶着,忍着,還得全神貫注去工作,不能出一丁點差錯!
熬到交班時間,和小米交接完畢,沒有了工作分散注意力,隻覺身下愈加癢得厲害,走路都磨蹭着,姿勢别扭了。
她的樣子很快被蘇寒山注意到了,“陶然,怎麽回事?”
陶然癢啊!可這能對蘇寒山說嗎?
她立馬就遁了。
蘇寒山隻看見穿着隔離服的某個人跟隻企鵝一樣搖搖擺擺姿勢奇怪地滾遠了。
陶然一層層脫下防護,最後一層褪下來時都是濕透的,全身跟水浸過一樣。
防護脫去也沒有減少癢的感覺,陶然走着路、坐在車上,都很不自然,忍不住還會在車裏座椅上蹭。
回賓館以後,她消殺完洗漱好準備休息,手機來消息了。
蘇寒山:繩子放下來。
陶然:??
蘇老師會給她什麽東西?不會還是尿不濕吧?她還有呢!沒用完!
不過,還是充滿期待有木有?
她趕緊忍着癢,把繩子放了下去,自己也探個頭出去望。
隻見繩那頭系了個小小塑料袋被放了出來,看體積,絕對不是尿不濕了!
她把東西拉上來一看,居然是藥……
洗液和外用塗抹的。
她驚了一會兒,蘇老師怎麽知道她癢?怎麽備有這種藥?
不過,轉瞬她就想明白了。蘇老師肯定也和她有一樣的經曆啊!所以才會經驗豐富!
既然蘇寒山都知道了,那她也就不用裝了,都是醫護,也沒必要矯情不是?
她大大方方發了句謝謝,就按照說明用藥去了。
别說,蘇寒山呼吸與危重症是把好手,這治皮膚也很有一手啊!
陶然用過藥以後,雖然說沒有完全好徹底,但是清涼了不少,比白天舒服多了,很快就入睡了。
她的手機擱在桌上,有一條來自蘇寒山的消息:到底是什麽情況,跟我說說。
她已經睡得微微起了鼾聲,樓下的蘇寒山還拿着手機,一直也沒能等來某人跟他說情況……
第二天,陶然覺得舒服多了。
在大巴車上再度遇上蘇寒山。
她笑嘻嘻地走過去,原本打算表達謝意的,結果,一見到蘇寒山端坐的樣子,一直困擾她的問題又冒出來了。
她眼睛明顯“不懷好意”往蘇寒山某個地方瞧,暗暗點頭,蘇老師就是蘇老師,定力好,一點兒也看不出癢。
她那擠眉弄眼又恍然大悟搖頭晃腦的表情成功地吸引了蘇寒山的注意。
蘇寒山隐隐感覺到她腦袋裏想的東西不怎麽對勁,微微皺眉,“怎麽了?”
陶然伸手遮住眼睛,拼命搖頭。沒事,沒事……
蘇寒山以爲自己儀表出了問題,東摸摸西摸摸,并沒有啊!“到底怎麽回事?”他眉頭皺得更緊了,“是藥沒有用嗎?”
“不是不是!藥可好用了!”陶然忙道,左右看看,欲言又止。
蘇寒山隻當她羞于說起她的皮膚隐疾,“說吧,有什麽說什麽,無需保留,我是醫生,你是護士,都是醫護人員,還有什麽不能說的?”讓她好好說出來,也便于用藥不是?
“那……那我說了啊?”陶然仍然小心翼翼地試探。
“嗯!說!”
“蘇老師。”陶然壓低了聲音,“我覺得有件事情還真挺難接受的。”
“什麽?”蘇寒山語氣裏都帶了些急迫了。難道她還有什麽挺嚴重的隐疾?
陶然琢磨了一下,她是想說蘇老師這麽個男神,居然很有可能随時就在尿尿并且還捂出疹子這畫面不敢想,但她不好意思說啊,然後一臉誠懇,“蘇老師,我覺得其實你一天不喝水或者少喝水就能避免尿在尿不濕裏……”這樣就能不必捂疹子了,畢竟她是生理期沒辦法。
蘇寒山:“……”面對這樣的憨憨,也隻能用眼神來秒了。
陶然一臉懵,我什麽都沒說呢,如果我什麽都說了,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