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這事兒也輪不到她着急吧?宿舍裏,她坐在床邊又沮喪又尴尬地抓了抓頭發,最後卻嘿嘿嘿笑了。
“陶然,一大早起來你笑得那麽低俗幹嘛?”小豆也剛起床,睜眼就看見某人猥瑣的笑。
陶然立馬捂住臉,眼睛咕噜噜轉,真有那麽低俗嗎?表現得那麽明顯嗎?她可是要給蘇老師保密的!
“陶然,雖然我們甯主任在投票這一環節輸給蘇老師,但蘇老師卻走了,他的絕世顔值你再也看不到了,我們甯主任卻還在,我們還能常常欣賞……”小豆的立場在支持自家偶像這件事上也是旗幟鮮明的,甯主任輸了,甯主任後援團誰也不高興!
“呵呵哒!小豆!别讓我總提醒你!請你站對立場!你是神外人還是呼吸……”陶然後知後覺習慣性開口就吐槽小豆的立場,等她回過味兒來,才猛然發出一聲怪叫,“啊!你說什麽?蘇老師要走?走哪裏去?”
小豆受到了驚吓了,差點跌回床上,“你……你不知道嗎?”你都是鐵杆粉絲能不知道?
“不知道啊!蘇老師要去哪裏?”她跳到地上,把小豆從被子裏拉了出來,這時候,她才明白那天偶遇蘇副院長,他們父子倆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蘇主任工作調動,要去湖北……”小豆話還沒說完,就再次跌回被子裏,冷風嘩啦啦灌進來,大門敞開着,陶然已不見蹤影。
陶然一口氣跑到了醫院門口,喘着氣踮着腳張望。
才早上六點多,天還沒亮透,但進醫院的人已經有點多了,她知道,蘇寒山會提早來醫院去各個病房查看。
果然,她沒站多久,就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在清晨最後一抹淺灰色霧霭裏快步走來,還是一身黑衣,瘦削颀長,蒼勁如松。
她立馬朝他跑過去。
蘇寒山便看見一個頭發亂糟糟,趿着兔兔拖的女孩跑了過來,在他面前站定,喘着氣兒,白皙的皮膚隐隐紅暈。
“蘇……老師……你要走了嗎?”她問完眼圈兒就一紅,她好不容易來了,他卻要走。
“是啊。”蘇寒山看着她,“去你老家不好嗎?可以天天有熱幹面吃了。”
陶然原本還有點傷感的情愫忽然之間豁然開朗了,覺得挺有趣的,她費盡千辛萬苦追着他來,他卻跑回了她家,這算不算也是一種緣分啊?
她噗嗤笑了,“蘇老師,你爲什麽突然工作調動啊?”愛瞎想的年紀,還有着夢想的女孩兒,心裏有個想法不由自主悄悄冒了個頭:是因爲是她老家嗎?
當然,這個想法一出就先被她自己狠狠掐死了:陶然你想啥呢?醒醒!天都亮了!
她加快腳步跟上蘇寒山的步伐,聽得蘇寒山的聲音在清早的寒風裏響起,“服從工作安排。”低沉柔和,點點暖意。
“嗯嗯!”她點點頭,這才是正常思維!陶然你個不正常的!鄙視完自己,她繼續問,“蘇老師,那你什麽時候走啊?”
“明天。”
“明天?”陶然傻了。
這麽快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