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心裏既期待又焦慮,最終怕藍女士在蘇寒山面前瞎說,飛快地趕去了蘇寒山家。
蘇寒山還沒回來,家裏就二老在廚房忙碌。
藍女士來給她開的門,穿一身紅衣服,從頭到腳都寫着喜慶二字。
陶然拍了拍自己額頭,“媽,你們也太自來熟了吧?”
藍女士瞪她一眼,“這叫自來熟?女婿又不是外人!”
“媽,我求你了!當人面别女婿女婿的……”
藍女士沖她眨眨眼,“那不當人面就能叫?”
“……”陶然進門,暴走,“都不能叫!”而後,注意力就被蘇寒山的家吸引了。
客廳很寬敞,裝修風格像他人一樣,幹淨、簡潔,透着些老氣,除了家具,沒有一件别的裝飾物,比酒店還利索呢。
唯一和這裝修不和諧的是“喵嗚”一聲,一隻貓跳到了她腳下。
一隻加菲,仰着一張胖乎乎的大餅臉沖着她“喵”。
那傻乎乎的模樣,瞬間把人給萌化了。
蘇寒山的微信頭像就是一隻貓,原來是這隻啊!
“咪咪,你叫什麽名字?”她蹲下來逗它。
結果,小加菲喵嗚一聲跑開了,遠處不知什麽東西開始沙沙作響,陶然仔細一看,原來是自動喂貓機開始放糧了。
可是這加菲吃貓糧也太搞笑了吧?整張大餅臉都埋進貓糧裏去了,就看見一個毛茸茸的後腦勺在那拱啊拱的。
陶然父親從廚房出來,端上來兩盤菜,“哎喲,閨女回來了。”
這個“回”字用得,她頭大,這又不是自己的家!
“爸,媽,你們怎麽會在蘇老師這裏做飯啊?”她無法理解這件事。蘇寒山并不是熱絡的性子,也不愛紮堆,請人來家裏吃飯簡直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媽,是不是你特别不把自己當外人?”然後蘇寒山不好意思拒絕,隻好勉爲其難讓他們進家門。
藍女士戳戳她腦門,“你爸你媽是那麽不着調的嗎?是昨晚聊起當初那個熱幹面的約定,順口說起你爸的廚藝,女婿要請我們吃飯,我們才說何必浪費那個錢呢?我們來做頓家常飯就行了!”
“那……我宿舍也能做啊!”何必來打擾蘇寒山呢!
“女婿邀請我們來的!”藍女士十分嫌棄的眼神瞪着她,“可能你們蘇老師也知道你那宿舍不能招待客人,亂得跟狗窩似的!”
“什麽狗窩?”蘇寒山回來了。
陶然真來不及捂住藍女士的嘴!她媽拎着她衣領就噼裏啪啦說開了,“蘇醫生啊,我說我家陶陶呢,一堆毛病,尤其不愛收拾,她那個宿舍你也知道,亂得看不下去,跟你這兒沒法比,真是不知道你怎麽……”
知母莫若女,陶然眼看着母親大人的眼神裏嫌棄的意味越來越濃,馬上藍女士就要說出“真不知道你怎麽看上她”這句話了,果斷機智地打斷,“蘇老師,你家加菲叫什麽名字?特别可愛!你看它吃東西,整張臉都埋碗裏了。”
蘇寒山看着貓兒,眼神意味深長,“你想叫它什麽?”
“還沒名字嗎?”陶然想了想,蘇寒山頭像換成貓已經好長時間了,這麽久沒給取名字啊?“叫……總裁吧?蘇總你好!”
“蘇?”蘇寒山疑問的語氣。
“對啊,跟你姓啊,不行?”陶然忽然想到蘇寒山的性格,也許不喜歡貓貓跟他姓。
“行。”他放下手裏的東西,對陶然父母道,“叔叔阿姨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準備吃飯了!”
藍女士一臉喜氣的模樣陶然真的不忍直視,她唯一慶幸的是,母親大人在蘇寒山面前還算沒有過于熱情,至少真的沒當面叫人家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