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沒有客氣,直接轉勁向下拗落,護手鈎再次從另一邊,直接就彎下來。接連不斷兩次彎折,随即隻聽到啪的一聲響,覃欽這把護手鈎,居然在兩個人手裏,直接就斷成兩截。
夏輕侯看着手裏,倒也絲毫沒有意外,掂量了一下半截護手鈎,似笑非笑的看着覃欽。
此時覃欽虎口位置,已經有些鮮血長流,眼神自然帶着驚駭。看着夏輕侯的時候,首次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随即似乎回過神來,明白自己不是夏輕侯對手!
夏輕侯看着他的震撼,随即直接哈哈一笑,順手揮出手裏半截護手鈎,随即筆直插沒入地底之中,刹時不見影蹤。地下雖然似乎潮濕,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實地下面是石塊。
護手鈎沒入地面,雖然看着不到一尺,但那護手鈎的長度,依舊有着一尺多,夏輕侯随手一插,直接進入地裏滅迹,看來确實神功實是驚人。
這邊遊目四顧,眼見覃氏兄弟,正在喝止周圍虎豹。不過此時群獸野性發作,見了一些人血和腥味之後,饒是覃氏兄弟常年禦獸,也實在不易立時喝止住,這些野獸騷動和野性,看着有些亂。
夏輕侯似乎想到什麽,朝着朱紫嬞打個手勢,叫她:“這位小娘子,你且塞住雙耳先。”
這邊朱紫嬞一時不明其意,但見他對自己似乎沒有惡意,自然便依言按耳,美目卻靜靜的看着他這邊,不知道他想做什麽。
随即見他挺直身子,恰好這邊馮蘭芳幾個人,也已經下來樹枝,雖然沒有站到他身後,卻也暫時在一邊看着。馮蘭芳朝師妹朱紫嬞微微颔首,示意她暫時不要驚慌。
朱紫嬞心裏稍微安然,随即見他看了一下四周,長身縱口直呼起來。開始聲音似乎在遠處,接着龍吟般嘯聲,直接逼近身前到耳朵裏,令人渾身喲咻額血脈噴張。
其實朱紫嬞即使塞着耳朵,也感覺這聲音直上天際。震得她心旌搖蕩,甚至如癡如醉,腳步幾乎都站立不穩。不過幸好自幼修習正宗道門氣勁,即使此時武功尚淺,但氣勁根基紮得甚爲堅實。
而且以如今朱紫嬞的修爲來看,自然已經遠勝于一般,江湖武林中的好手。聽了夏輕侯此時這麽一嘯,即使雙腿有些發軟,卻也總算沒有摔倒,甚至看的雙眼放光。
這邊嘯聲悠悠不絕,開始大家還沒有太過在意,接着隻聽得人人變色,群獸紛紛摔倒,接着連地獄諸鬼、和覃氏兄弟都先後站立不穩,直接就地跌倒。
最後剩下的隻有這邊幾個人,以及幾頭搖頭晃腦的大象、九頭獅王覃同和朱紫嬞還勉強直立。看着那獅王昂首環顧,臉上顯然甚有傲色。
夏輕侯忍不住多看了眼,心想九頭獅王雖然是病夫,看來當真内力氣勁不淺。不過如若自己再催嘯聲,硬生生将他摔倒,隻怕他要受劇烈内傷。
當下長袖一揮,夏輕侯站在那裏,直接住口停嘯。不過帶着傲然看着這些人,顯然有些不屑一顧的姿态。
情形讓人感覺到震撼,但是直到過了片刻,衆人和群獸才慢慢站起。豺狼和野豬以及鬣狗等小獸,竟有被他嘯聲震暈不醒的,看着遍地都是群獸吓出來的屎尿,讓人有些無言以對。
嘯聲停下這邊群獸,瞬間不等覃氏兄弟呼喝,紛紛夾着尾巴,直接就逃入樹林深處,連回頭瞧一眼也都不敢。
要說覃氏兄弟和地獄諸鬼,也算是身經百戰,甚至是見識不凡,但是平生哪裏見過,夏輕侯此時這等威勢?
一時間大家都呆呆站着,竟不知說甚麽好。
随後似乎隻感覺到夏輕侯行動,居然過來和馮蘭芳這邊幾個人颔首,雖然沒有直接說話,但是似乎有些熟絡的意思,自然更讓人有些詫異,因爲這些人看着面生。
可能因爲還沒有回過神來,所以暫時還沒有人說話,但是大家看着這邊方向,看着這個面部如僵屍一樣神色,顯然帶着面具的男子,都似乎有着一些不知所措!
這邊饒是開始,是朱紫嬞想看白衣銀槍,可是看到之後發現,夏輕侯居然是這樣一副樣子,心裏難免有些意外和遐想。此時雖然沒有說出話來,但是心裏顯然有些失望。
倒是夏輕侯似乎明白,這些人需要時間恢複,所以這時看着有人動作,尤其眼睛清明一些,方才淡淡的出聲說:“覃氏諸昆仲,請恕某無禮,隻因某和諸鬼有約,暫時迫阻諸位動手。待某事了結,爾等再分高下,某誰也不幫,就此袖手觀鬥如何。”
看着覃氏兄弟沒有吱聲,随即自然轉頭,向種文說道:“怎麽樣?你們諸鬼是要一個個跟某車輪戰,還是一齊上?某此時就在這兒,任爾等選如何,,,,,,?”
此時别說諸鬼,就是這種文自己,也給他嘯聲震蕩的震撼。雖然翻身站起,但依舊心魂未定,看着夏輕侯一時答不出話來。
倒是這邊同樣矮個的短命鬼,卻對着他一揖,帶着恭敬說道:“你武功跟某等兄弟比起來,實在天差地遠,如今諸鬼如何敢跟你,繼續動手?”
聽到短命鬼這麽說,種文自然是皺眉,不過看着這邊,似乎回過神來:“某等兄弟性命,都算你救的,此後但凡有何差遣,某等無不遵從如何,,,,,,。”
當然他似乎随即也想到什麽,看着夏輕侯還沒有出聲,于是随即沉吟着說:“要叫某等兄弟退出嶺南,兄弟們立時便走,決不敢有片刻停留。”
看着夏輕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受到羞辱一般,沉聲說着:“閣下雖然手段高明,但是如若某等大哥在此,決計不會如此,就給諸鬼丢臉,倒叫閣下見笑了!”
“無妨!江湖上的恩怨,但凡能夠說開,其實都不是問題!”夏輕侯淡淡的說着:“某也不占你們便宜,更不會斤斤計較!此事既然說開,倒也就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