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發童顔孟婆的話,頓時讓鐵無常欺上兩步。如果短命鬼不忌諱,顯然三個人可以拿下覃古。
但是八臂大聖覃古,面對如此哈哈大笑說道:“某在西南,隻道諸鬼在蜀中,原來是混不下去,會講些江湖上道義,哪知果真是無信無義匪類!如此來罷!”
“太多廢話,不如直接解決!”這邊孟婆伸手入懷,抓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出來,不待這邊的人分開,已揚手向覃古撒去。
這邊八臂大聖覃古自然不傻,陡見眼前一股粉色薄霧,心中一怔口鼻屏息,明顯卻也晚半步。随即腳步搖晃立時摔倒。随即孟婆手裏長鞭卷住,已直接套住了他雙腿。
牛魔王覃欽、九頭獅王覃同眼見弟弟失手,都是又驚又怒,苦于被群鬼纏住,無法分身來救。
這邊朱梓嬞卻驚訝,忍不住朝孟婆叫道:“你這是幹甚麽?詭計傷人算甚麽好漢?”她對交鬥雙方,一直誰也不幫,但見孟婆用這一招,明顯有些太不光明,忍不住出聲指斥起來。
不過她顯然低估了這些人的心境,孟婆顯然沒有理會,鐵無常瞪了朱梓嬞一眼。忽聽得身旁一聲低吼,九頭獅王覃同緩緩站起來,低沉嗓子對着這邊喝道:“速速放下,某三弟,,,,,,!”
覃古已經昏暈不醒,孟婆用長鞭連他手臂也縛上,似乎忌憚他手法精妙,怕他醒轉後會馬上有所行動。随即細指飛快又點他身上,各處關鍵穴道,叫道:“驅畜生讓道,就放人,,,,,,!”
眼見九頭獅王覃同,雙目凹進滿臉蠟黃,一副休息不好的樣子。看着走路搖搖晃晃,顯然身體患病不輕,大家所以對他不在意,甚至帶着冷笑看着。
朱梓嬞眼見覃同不甘,要緩緩走向群鬼,頓時覺他手足情深,顯然是想扶病迎敵,實是個硬漢,忙道:“喂,你有病在身,不可和他們動手,當心身子。”
開始九頭獅王覃同還有些詫異,以爲朱梓嬞和諸鬼是一夥,這時候明白過來向她感激點頭,淡淡說道:“多謝小娘子,倒也,無妨,,,,,,!”
依舊腳下不停,一步步走向這邊覃古。
鐵無常向孟婆使個眼色,分從左右搶上攻擊,自然是要連這三兄弟裏,看着痨病鬼一樣的老二一起擒住。
兩人剛剛撲過來身邊,四手探出想先下手爲強時,猛聽九頭獅王突然一聲低吼,随即右手在鐵無常肩頭一拍,左手直接在孟婆後背一托。
猝不及防隻覺一股巨力,突然壓在身上,兩個人都是腳步踉跄,頓時都險些摔倒。心裏駭然急忙提氣躍開,幸好九頭獅王并未追來,兩人相顧駭然吓出一身冷汗來,看着都有些餘悸不盡。
想不到這個痨病鬼一樣,看着病怏怏的九頭獅王,竟如此厲害。此時九頭獅王覃同不以爲意,直接俯身解開覃古穴道,輕輕一拉長鞭頓時斷爲數截,看得這些人心驚肉跳。
不過覃古中了毒霧,依舊始終不醒。九頭獅王皺起眉頭,對着孟婆喝道:“趕緊取解藥來!”
看到自己皮鞭在他手裏寸斷,先自心裏慌了幾分,心裏底氣已經不足:“你且收回這些畜生,妾身自會将解藥給你。”
九頭獅王冷哼了一聲,沒有多言随即搖搖晃晃,徑直向孟婆走去。因爲開始的手段,孟婆已經不敢正面爲敵,自然快步想閃開。可能身上有病,九頭獅王縱躍不得,但依舊朝着她走去。
這邊站在一旁的鐵無常,雖然受傷了,不過和短命鬼看出不對同時擁上,孟婆随即也回身而鬥。
朱梓嬞看九頭獅王出掌緩慢,但掌力甚是沉雄,被這三鬼圍住,大家你刺一槍我一刀,卻都不敢近身。似乎怕毒倒自己人,孟婆不敢再放毒。不過身子逐漸繞在外圍,顯然是想尋找機會。
雖然沒有繼續出聲,但是朱梓嬞看着心想:“這些人中了詭計,一個暈過去一個還生病,真的有些可憐!看來這些小鬼,有些真的人品不行!”
她離着覃古不遠,伸手在他額頭摸了一下。師出名門自然見多識廣,在關鍵穴位按摩了幾下。孟婆的毒霧藥力不是那種劇毒,自然不能持久,覃古體魄健壯悠悠醒轉。
眼見朱梓嬞替自己推拿,于是艱難感謝道:“多謝,小娘子援手!”
似乎感覺身上力氣回來,不由猛地翻身站起,眼見幾鬼圍攻二哥九頭獅王,不由大聲叫道:“二哥,你先且退開,讓弟弟來!”
伸手便去扭孟婆頭頸,因爲恨她迷翻自己,下手自然沒有了約束。而且他被人稱爲八臂大聖,手法自然精妙。
牛魔王覃欽急舞護手鈎,和黑須翁種文精鋼杖鬥得正緊,眼見覃古醒轉,心下大喜縱聲長嘯。這邊蹲伏着的猛獸,聽得嘯聲都站了起來,作勢欲撲這些人過來。
看到局勢牛魔王覃欽又是一聲大喝,群獸頓時齊聲怒吼。地獄諸鬼雖見過不少大陣仗,這時卻也不禁膽戰心驚。群獸吼聲未絕,紛紛向諸鬼撲去,似乎恢複了本性,絲毫沒有溫順的感覺。
朱梓嬞猝不及防看着這一幕,忍不住“啊”的一聲呼叫,吓得臉色慘白。覃古倒也察覺,随即伸手推開一頭,撲向朱梓嬞的老虎,順手除下自己帽子,直接戴在朱梓嬞頭上。
群獸久經訓練,一見她戴上帽子,便不向她撲咬。随即轉頭攻擊諸鬼,絲毫沒有容情。看着這些猛虎、豺狼、豹子、獅子、猩猿、黑熊……諸般猛獸,對着諸鬼或抓或咬。
諸鬼奮力殺斃了,十來頭惡獸和猛獸,但覃氏兄弟從旁牽制,二來猛獸實在太多,片刻之間諸鬼人人受傷,有人衣衫碎裂,身上鮮血淋漓,看着瞬間處于下風。
朱梓嬞看着目瞪口呆,眼見這些人要命喪當地,無一能逃出猛獸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