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向這些女人問:無情無義之輩,你們還爲他求情?幾個女人隻是磕頭。他便問那最小的小妾:你說他霸占你,心中很不願意,某殺了他可好?”
“誰料那小妾道:當時不願意,後來他對奴家好就願意了。你千萬不要殺。某怒道:你殺好了,殺了某一個,還有九個兄弟姐妹。”
“他冷笑說:好!今日且不殺你。地獄諸鬼便怎樣?鬼王都鬥過!月圓之夜,某在楓樹坪相候,你去把諸鬼邀來。若是不敢,此後地獄諸鬼都滾出嶺南,永遠不許回來。”
衆人聽他說完,明白了大概的事情,知道着白衣銀槍确實霸道,不過都是半晌不語。
這廂似乎隔了一陣,那鶴發童顔婦人說道:“白衣銀槍,沒有看錯麽?究竟身手如何?”
健壯的鐵無常說道:“他對某家隻是空手,也不使兵刃。武功嘛……瞧不出來。但是此人在奇異榜居前,想來是不弱的!”
那鶴發童顔婦人說道:“二哥,這人一出手便制住老七,想是手腳十分靈便,武功也有點邪門。咱們倚多爲勝,以四或五對一,其餘掠陣上去便宰了他,不容他施展别的功夫如何。”
“不知道梓嬞會不會有事?何時這小小齊昌府,多了這麽多江湖人物!羅浮劍派在羅浮山,居然沒有聽過這些?”似是喃喃自語,馮蘭芳不動聲色看着白面書生,知道這個人不簡單!
“羅浮劍派,很有名嗎?”似乎帶着一絲詫異,微胖少年先看着錦衣男子,繼而看向白面書生,和那普通叫思虎的男子!
雖然沒有貶低的意思,但是馮蘭芳眉頭一皺,正待回話卻聽錦衣男子說:“如果按這地獄諸鬼水平,羅浮劍派還算有數!如果說諸鬼師傅來,羅浮劍派就不夠看了!”
馮蘭芳嘴唇顫動幾下,最終沒有說出來。羅浮劍派出身道門至尊門下,有人居然說不夠看,她心裏自然帶着不忿!
“要說淵源,這諸鬼普通人自然不敢惹!不過老夏和羅浮劍派有些幹系,所以諸鬼上頭的人,也是不敢随意惹的!”白面書生直接打斷錦衣男子的話,顯然很了解!
“且看看,别傷了那小娘子!”這時候因爲雨小了,微胖少年也站立着,讓人看着多了幾分氣勢:“當年錦衛直使陳道癢,手下高手鬼手,病虎狂獅,珠江雙蛟,還有第一名捕追命都如何?”
“這些人都忘了,嶺南在江湖上的威勢,所以才有今日這事!”白面書生不動聲色。
看着這幾個人的身手,聽到微胖少年的話,馮蘭芳多了幾分安然。不過依舊帶着幾分疑問:“郎君面生的很,想必非普通世家子弟,冒昧問下,不知道出身何處?”
“哥隻是個傳說,,,,,,!”微胖少年帶着迷人的微笑,看馮蘭芳的時候,居然說了一句,讓她莫名其妙,卻又似是而非,有些明白的話來!
雖然不是很懂,但是看着白面書生也帶着笑,想到自己的身份,馮蘭芳不由臉兒瞬間就紅了!
這邊黑須翁低頭沉思,擡起頭來說道:“白衣銀槍名頭甚大,近年栽在他手下的人着實不少,必有驚人手段。今日一戰非同小可。某和三妹正面迎擊,四弟五弟近身搏擊,攻下盤,六弟七弟從後突擊,八弟九第長兵器遊鬥,擾他心神,小妹發暗器施毒霧。”
“地獄諸鬼闖蕩江湖,從沒一齊上動手,今日第一次,宰不了他,最多個個變真鬼罷!”似乎隐隐知曉什麽,居然帶着幾分歎息:“如若大哥還在能夠出手,就決計不會如此了!”
短命鬼說道:“二哥,咱們九人打他,勝之不武,傳揚出去,也教江湖笑話。”
不過那鶴發童顔婦人說道:“倘若咱們把他宰了,除了這小娘子,今晚之事誰人知道?”
随着她手臂微揚,似乎想伸展手臂。不過矮子短命鬼,卻長袖一震急揮,直接擋在朱梓嬞身前。從衣袖上拈起一枚細針,直接射入地下:“三姐,人是某帶來的,暫時不能傷她才好。”
随即回頭對朱梓嬞說:“小娘子,若要去見白衣銀槍,今晚之事不可對人說起,否則快回去。”
朱梓嬞自然沒有想到,這婦人看着也算眉清目秀,卻如此歹毒。朱梓嬞自然又驚又怒,心想:“若非這矮叔叔相救,自己已給她無影無蹤、無聲無息細針刺死,看來确實需要小心。”
她也不傻淡淡說道:“這些事,不說就是。”看大家不在意自己,又好奇的說:“你們九個兄弟姐妹,難道他就沒幫手,一起應對你們麽?”
那大頭矮子短命鬼哈哈大笑說:“白衣銀槍江湖上立威近二十年,沒聽說他有甚麽幫手。”随即說着一提馬缰,大聲朝着大家喝道:“趕緊,走罷!”
出了這檔事,這邊衆人奔出一陣,那矮子短命鬼挨近朱梓嬞說:“待會真的動手,你且莫離開某身邊。到時候關注不到,誤傷了你,省得麻煩了!”
朱梓嬞自然點頭,知道這諸鬼中,頗多心狠手辣之輩。自己跟随大頭矮子短命鬼來,不知道是不是看在,自己師傅面子上,他算是有心照顧,以防同夥中有人,對自己突下毒手。
随後衆人騎在馬上飛馳,後邊這些人随着衆人奔馳跟随,馮蘭芳眼見這諸鬼,果然個個身懷絕技,想那白衣銀槍武功再強,如何能以一敵十?
不過對于身邊,帶着自己前行的白面書生,從來沒在江湖上聽過,馮蘭芳心想:“倘若師伯和師傅在這兒,決不能袖手旁觀,但是也不知道,和他比起來孰強孰弱。”
這邊兩撥人前行,前面出現一座大樹林,大家也并未在意,但是突然其中傳出幾聲獸鳴。這邊有幾匹馬驚嘶,有的站定再也不動,有的轉頭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