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少年目光,不斷的在自己身上審視,似乎帶着幾分欣賞,馮蘭芳心裏自然羞怒。因爲按照這時代的說法,她已然成家的娘子,自然知曉男人目光的意思。
不過少年身邊有着幾個人,看着雖然沒有聲張,但是馮蘭芳看着不類普通人,所以她自然也不好太生氣!看着外面的雨勢和動靜,倒也沒有回應少年。
“去,且先行,不去,就且回去,哪來如此多話?”那個叫思虎的男子,看着馮蘭芳眉頭微微皺起。對于馮蘭芳這種容貌,他自然是無感,所以也就不會憐香惜玉。
本待回他兩句,但是不知道爲什麽,看着這男子犀利的眼睛。雖然沒有厲光閃過,但是看到那眼神裏平靜的神色,甚至其餘人虎視眈眈的樣子,馮蘭芳居然感覺到自己,好像渾身酥軟了一樣。
平時面對自己師傅的時候,馮蘭芳都不曾有過這樣,莫名其妙異樣的感受。心裏帶着謹慎,看着隻以爲是自己眼花了。但是也說不出話來,隐隐聽到少年說,讓人帶着自己一起走。
這邊随後沒待馮蘭芳回應,卻看到那個一直不語的男子,直接轉身躍入前面雨地,對着少年說道:“那個小娘子,倒也有幾分膽子,,,,,,。”
看着自己被人抓住手腕,随即向前縱躍。這人所使的身法,不同于尋常輕身功夫,卻如直接跨步一樣,似乎一躍跟着一躍,踮腳直接的不斷向前。但是每一下縱躍,都是躍出去老遠距離。
馮蘭芳心裏帶着駭然,因爲手腕被他拉着,有如被箍在一隻鐵圈之中,雖然徹骨生疼,卻無法擺脫對方把握。此事馮蘭芳心中,唯有怦怦亂跳。
眼見不知要拉自己到甚麽地方,雖然外面下着大雨,但是馮蘭芳卻驚訝的發現,這些雨水沒有靠近自己,自然有些目瞪口呆。
因爲她本身師出名門,得道門正宗親傳,武功根底自然是極爲深厚。就是在當代道門,一身氣勁修爲,也算是極爲拔尖的年輕一輩了!
而且這時馮蘭芳的縱躍,還可以跟得上這些人,但是到得後來全仗人一拉一提,方得和這些人同起同落。
混混耗耗的看到那個不語男子,正帶着那個微胖少年一起。另外咦個錦衣男子卻獨自一個人,居然還背負雙手,一直不徐不急的跟着。讓馮蘭芳果然目瞪口呆的是,這些雨水絲毫沒有沾染。
馮蘭芳知曉,這是氣勁外放的高深修爲,看着這個微胖少年,馮蘭芳心裏忽然多了幾分,有些莫名其妙的驚訝!
大家躍出前行裏許,突然聽到有人說話道:“短命鬼,來得這般遲?還帶着個好清秀,好美貌的女娃兒!哈哈哈!”
随後是驿站那矮子的聲音,直接說道:“她是八面仙子的徒弟,想見見白衣銀槍,某便帶着了她來。”
說話那人聽到,瞬間明顯微微一愣,随即沉聲說道:“八面仙子?道尊的徒弟?短命鬼,你可真會,給大家找事哈,,,,,,!”
短命鬼卻沒有回話,随即另一人陰聲陰氣的說道:“不早啦,趕緊上路,省得到時候麻煩!”
聲音停下之後,随即隻聽得蹄聲雜亂,拐過去的山背後,似乎轉出數匹馬來。這邊那個思虎首先停下,看着山後奔馬的方向,朝着微胖少年笑着說:“郎君,如此,還跟着去嗎?”
“到了此時,這還用說嗎?雖然不知道他們手段,但是不可能讓老夏一個人,去面對這群大小鬼吧!”少年沒有遲疑,甚至眼神裏帶着幾分喜色。
“嗯!好的,如此,咱們就繼續,跟着,,,,,,!”思虎倒也沒有遲疑,看着其餘的人說:“有其餘的人在驿館,倒也不用擔心!”
錦衣男子微微帶笑點頭,也沒有多話!看着依舊負手,絲毫沒有氣喘,看得這邊馮蘭芳完全愣了,這人身手當真深不可測!
這時天上大雨兀自下個不停,馮蘭芳被帶着到一旁,随即見到高矮不一共有十騎,倒有一匹馬上朱梓嬞拿着缰繩,似乎興緻勃勃的跟在這些人裏。
沒有等馮蘭芳回過神來,便聽到這邊有人喝道:“走罷,,,,,,!”
一聲呼哨,看着十匹馬,忽喇喇的便向東方奔去。瞧那九人裏,其中居然也有女子,一個滿頭白發,老态龍鍾,側臉過來看到玉臉紅唇,明顯依舊青春年少。
另一個身穿大紅衣裙,全身看去火紅刺眼,在這些人裏面格外紮眼。其餘人高矮不一裝飾各有不同。看着彼此的面目,隐約有些瞧不清楚,隻感覺有些神秘。
感覺朱梓嬞看着沒事,馮蘭芳在心裏尋思:“先前那人呼叫,說甚麽地獄的小鬼,十者到其九。眼前正是九個人,想來這群人便是地獄門的小鬼了。那漢子确是兇橫得緊。說帶人去總不會騙人。”
這些人騎馬,讓馮蘭芳目瞪口呆的是,這些人帶着自己,轉眼之間跨步前行也馳出七八裏,當真絲毫不見慢!随着前面這些快馬,當先一人“得”一聲叫,十數匹馬一齊停了下來。
随即當先那人馳上一個小丘,回過馬來一見他的形貌,饒是馮蘭芳見過不少江湖人,可是看到此人後,也是一驚又感覺好笑,原來這人也是個不高的矮子,甚至還是個瘦子,看着就像個孩子一樣。
他看着坐在馬背上,上身也不過兩尺多,如果不少有着一把,一尺長的黑須,似乎占據上身一半高度,真的和個孩子沒區别。他滿臉皺紋雙眉緊鎖,看着生相愁苦不堪,似乎受盡了熬苦的感覺。
此時隻聽他說:“此去楓樹坪已不到十裏,都說白衣銀槍了得,咱們先行計議一下,可不能折了銳氣。”
隻聽那鶴發童顔的婦人,抱拳說道:“如此,大哥直接下令,兄弟姐妹們一起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