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當初的默默無聞,到推出耿仙笙依附李唐。其實逍遙派還派出了,許多精英核心弟子,分派到各地的割據勢力中去。
其中發展最好的,自然便是耿仙笙。而嶺南卻是盧瓊仙。本來閩地也有一個,核心弟子李春燕,卻無奈閩地王家,非扶得起的阿鬥。
近年耿仙笙偏重嶺南發展,看來卻頗有成效,這讓沈依然欣慰。
“長老提示笙兒理會!不過嶺南這處,當初循州引起的事情,那位如今耿耿于懷,在金陵城翻雲覆雨,還需長老親自出面才行!”說到這裏時,耿仙笙臉色凝重。
“此事,自會前去!”沈依然帶着沉吟,看着前方,身形微動!
“居然感應到,你小唯師叔出關,想必自有收獲!但是另有強人出現,金陵城必不再安甯,暫且一同前去,看看九郎在那邊如何再說!”
“明白,長老!”站在沈依然身後,耿仙笙也恍如飄飄欲仙!
,,,,,,
“郎君認爲,逍遙派的仙長,會如何自處,如今和朝中關系?”陳誨忽然出聲,看到蕭乘的臉帶笑意!
安定郡公蓮峰居士李從嘉,從嶺南順利回京城,皇帝曾經設宴招待一行!其實燕敬權和陳誨都參加過,不過燕敬權不受皇帝待見,排位到朱衣官員後面。
當時和幾個不得志同僚,喝的天昏地暗,根本都沒有在意蕭乘。耿仙笙他是時時見過的,蕭乘這個少年,他反倒是印象不深。
不然後來陳炫,帶蕭乘見他時,他反倒是沒有認出來!此事看着蕭乘的風度,陳誨自有幾分感觸!
陳誨因爲看到蕭乘熟悉,卻是邊鎬的氣息先入爲主,認爲那是邊鎬的原因。他對道家的人,曆來沒有好感,所以對道家來人,自然也不宵一顧。
偏偏當時席間道家各派,占據了四五家席位。不但個個紫衣錦袍,而且大有衆星捧月的感覺。這些紅衣紫衣官員,心裏難免有些不舒服。
中途耿仙笙帶蕭乘出現,他隐隐記得皇帝恩寵,還給東海仙子耿仙笙,一位師弟賜座,沒有想到居然就是這位少年!
至于是誰,他當時看都沒有看,鴻胪丞潘承佑在他面前,後來是提過一嘴。因爲陳誨退出權利中心,所以也不想參與這種事情!
畢竟閩國失意中原割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閩主被道家忽悠的結果。所以陳誨潛意識排斥道家,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何況當時蕭乘,坐在了耿仙笙後面,随即又出去大殿,後來認識了彭師篙,陳誨錯過那晚,見識這個少年風采的機會!想想人世間的事情,莫過于如此奇妙!
當時大明宮裏,道佛兩家高人衆多,加上皇太子李弘翼的現身,無疑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如果蕭乘知道這個原因,不知道心裏作何感想?
不過當時陳誨,隐隐看到一個身影,如今想來卻是沒有想到,當日那風度翩翩的白衣少年,皇帝都親自賜座的道家翹楚,會成爲燕敬權桌上的晚輩!
陳誨心理又想到了一點,那就是爲什麽看到蕭乘,感覺到邊鎬的氣息。因爲曆來傳言,邊鎬和逍遙派長老關系密切,如今看來不是無穴來風!
蕭乘雖然有些詫異,但是想到陳誨的名頭,還有自己剛來金陵城,就被耿仙笙帶去宮裏赴宴。陳誨當時應該在場的,他知道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想到自己沾耿仙笙的光,有這麽多人不認識自己,看來這唐國朝廷,并不如外界所想,許多人對道門的認可,還不是最重要的存在!
看到陳誨靜靜的神色,蕭乘心裏淡然正顔,沒有想到一個聲音傳來:“大言不慚之輩到處有,拿着逍遙派的名頭,在金陵城到處招搖撞騙,不知道本派根底嗎?”
一個有着洪鍾般的聲音,帶着幾分得意的傲慢。直接接着陳誨的話,朝這邊便傳了過來。忽然被人接話,确實令人有些驚訝,光是聽聲音,便知道是偷聽這邊談話。
在任何情形下,這都是一件很忌諱的事情,所以陳誨和燕敬權的臉色,甚至這邊的人,臉色瞬間都變了!
居然膽敢偷聽!
在江湖上,是一件很忌諱的事情!如今這人不但偷聽了,而且還出聲幹預,自然讓人有些憤怒!光是聽聲音,這應該也是一個男子!
陳誨和燕敬權沒有吱聲,甚至是彭師杲和林仁肇,都臉色凝重的看着外面。倒是李弘翼不以爲意,顯然不屑爲伍的感覺。
随着幾個人湧過來,這些人都站到了,陳誨和燕敬權身後,半個身位的位置,以示對兩人的尊重!
進來三個人,一個蜀錦紅色道袍道人,冠玉一般的容顔,看着雙眉入鬓,帶着幾分超脫的神采。
他身邊一個藏青色道袍女修,緊随在他的身側。另外還有一個錦衣華麗的青年,一對眼睛卻四處張望着,看着這些人沒有吱聲!
紅色道袍道人沒有說話,一旁錦衣青年,已經認出燕敬權和陳誨,甚至是大名鼎鼎的彭師杲。雖然沒有臉色難看,但是作勢也想打招呼。
沒有想到紅袍道人,在掃視了諸人一眼之後,率先張口說話:“聽說金陵城裏,上清一脈大洞五子有傳承,也有正法一脈洪天賜。尹元铎盤踞天師府,鬼谷一脈檀一話,不過徒有虛名而已!”
這個紅袍道人年歲不過三十出頭,提到金陵城這些道家各派,言語間居然充滿了輕蔑。眼神雖然沒有輕佻,卻無形當中帶着幾分傲氣。
好像這些傳頌天下的大人物,到了他面前全部不值一提:“本派深得聖眷,平時難免有些宵小,借本派之名招搖撞騙。貧道不才爲了本派聲名,過來看看是誰!”
他絲毫沒有在意得意,好像代言人一樣。看着他的服飾,蕭乘猜到應該是逍遙宮嚴玉仙一輩。可是他這樣子,好像比焦木道人蘇侯還要牛逼。
想到上次的尴尬,蕭乘不由面面相觑,看着燕陳兩個人,一臉的汗顔慚愧,不知道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