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經過幾次大的征戰,桂州府的人口,還沒有跟上來,雖然地大物博,卻也人煙頗爲稀少。在這青山綠水之間,倒還依舊有着,不少的參天大樹,布滿了各處平地田頭。
如果有人能夠從上而下俯視,可以看到桂州府郁郁蔥蔥。千百年來的積攢,桂州府附近的瘴氣,所以依舊頗多。
今日這般雲開霧散的日子,每年還真是不多。此時似乎沒有因爲好天氣,而讓人感覺到輕松,反而在這晴朗的天氣下,透露着一種令人壓抑的感覺!
桂州府是朝廷桂王封地,作爲皇帝最年長的弟弟,桂王已經就藩封地,成爲朝廷第一個,真正出職封地的少年親王。
作爲保境安民最好的号召,桂王親自出職封地,分封親王保全境,對于百姓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最好的保障。在這個百姓隻知道當地軍閥,不知道朝廷和皇帝的時代裏,桂王簡直就是嶺南朝廷,此時最好的标志!
不過似乎如今在這裏,也沒有因爲有桂王的存在,桂州府就有了另外不同的變化。而有着一些另外的助力,桂王雖然逐漸爲百姓所熟知,但是畢竟身份的懸殊,還是讓老百姓對這位皇室貴胄,幾乎完全不了解。
坐落在山下平靜的桂王府,顯得大氣雍容!
此時有人心裏,看着這王宅卻很難平靜!自己看着長大的少年,如今成爲一方諸侯,而且已經有了自己獨立的思想!
看着這宏偉的王府,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悲傷!人總是要獨立的,關鍵看在什麽時候!
桂王的聰慧以及名聲,在幼時便顯露出來的,不然朝廷如趙章周,這群開過高祖的老臣,當初怎麽可能如此推崇他!在桂王幼時,因爲年齡和皇帝相差不大,不少人接觸過,如今卻是物是人非。
短短幾年的時間,一個小兒成爲一個少年,着實令人感覺,到他的驚人變化,也有着了莫名的隔閡!人都需要成長,也會在成長中逐漸分離,有着屬于自己的想法!
看着面前的王宅,心裏卻有些感觸萬千!
今日因爲桂王府傳出來府文,整個桂州府都要戒嚴宵禁,白天的時間,卻已經在桂州府,快的傳開了。不知道這股緊張的氣氛,是不是和這道府文有關系,可以見到桂王府外官兵重重,人人似乎有些戒備森嚴。
因爲桂王府的緊張,使得整個桂州府,都陷入了緊張。
桂王府能夠派人坐鎮道州,桂王還感覺到沾沾自喜,如今看來确實是皇帝,施展了順水推舟,分散桂王勢力。雖然不知道桂王府的屬從,會不會有人看透。但是真的和皇帝作對,肯定是沒有好的結局!
雖然明白這一點,哪裏會和别人去分享。桂王接到皇帝的旨意,自然要趕來桂州府上任。如果僅僅如此的話,自然不會有着大的風浪,沒有想到聽到烏龍事件,桂王去攻打青獅潭。
還是在興王府的時候,伍彥柔和皇帝去吃過海鮮。看到皇帝對小魚兒,簡直視若珍寶。有着楊炯的提點,伍彥柔自然知曉老王的身份!去找青獅堡的麻煩,不是直接和皇帝作對?
何況青獅堡,還有一個神一般的人物,去撩青獅潭的水,不是自尋不自在?
想到這裏的時候,伍彥柔渾身一震。想到找青獅堡的麻煩,是和皇帝作對,桂王身邊一定有潘家的人,依舊這樣去做,難道桂王發現了什麽?
伍彥柔是政治覺悟很高的人,去到衡州府的時候,雖然坐鎮衡州府的不是潘崇徹,但是見到了戰神。外面風傳他要推桂王上位,何況他也是韶州府兵馬副元帥,是有着真正實權的将領。
這個王牌還真有一些令人忌憚,但是潘崇徹好像無事,更好像和桂王沒有聯系。作爲皇帝的親信,伍彥柔自然可以探知需要的情報,所以心裏才帶着更多納悶!
“先生,如今,咱們如何自處?”看着身邊的賀鎮,伍彥柔依舊保持着恭敬。隐齊王被先帝誅殺,當年屬于劉弘達的手下,大多數跟随了小皇帝。可以跟随在伍彥柔身邊,賀鎮有着自己的優勢!
因爲皇帝的信任,像賀鎮這種名聲不好的,都肯規規矩矩的依附,對于外人來說,是很難理解的:“将軍認爲這位趾高氣揚的王爺,能夠和陛下比拟!”賀鎮的思維很簡單,看着桂王府沒有放在心上。
“不在一個段位,但是明知道不妥,依舊這樣舉動,難道有别的原因!”伍彥柔也微微一笑!
桂王府大門中開,桂王府如今是桂州府官員,辦公的地方。很多人不知道,住在桂王府後院的人,把各道院門都重重把守了。桂王自京城所帶的三百親兵,負責守護了桂王的住處。
緊張的氣氛,壓抑了所有人,桂州府蒙上了一層,無法表達的感覺。桂王發兵鎮壓青獅堡,被青獅堡王家的人出手懲戒,導緻全軍覆沒?
桂王不知道青獅堡威名,被手下忽悠去青獅潭示威,被青獅堡弄得灰頭土臉?損兵折将,承受青獅堡的報複?
不管怎麽樣猜測,反正桂王不知道青獅堡威名,雖然沒有親自帶隊,但是派出的人在青獅潭铩羽!單純的铩羽,對于這個少年親王來說,還真的沒有什麽。派出去的将士,趕回桂州府的已經不多。
那不是桂州府的将士,因爲桂州府的将士出去,需要調動的話,必須還要有另外一個人的虎符!桂州府兵馬大元帥,是桂王劉璇興,但是他隻有一面虎符。
皇帝爲了控制各府大元帥,随意濫用兵權和作亂,另外一面虎符就在各府,兵馬副元帥手裏。往常元帥和副元帥,基本上都是屬于不同勢力,甚至都是文人兼任。
到了劉繼興手裏,各府元帥依舊是文人,但是副元帥都換成了武将!桂州府兵馬副元帥,就是伍彥柔!
這個在嶺南有些默默無聞的将軍,在先帝末年被任爲遊擊将軍,直至被委爲左衛指揮。在當今皇帝即位之初,便被定爲嶺南船棹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