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李谷如今身體不好,許多事情都不用親自過問,但是遇到朝廷裏的大事,好像是從來**差過他的。而這次的舉動究竟是怎麽回事?
難道說有了别的打算?
顯德四*,樞密使魏仁浦加檢校太傅,封了開國公。在這個節度使各自爲政的時代,皇帝能夠控制多少節度使,樞密使是否能夠指使節度使?
範質因爲和皇帝,南征壽州回來,也被封爵食邑,更被列爲樞密副使之一,尤其牽頭制定了朝廷的《刑統》。
今*皇帝北征的時候,範質雖然因病留在京師,卻被皇帝賜予了,百*錢來治病。可見皇帝對範質的尊重,以及對這些重臣的重視。
顯示出皇帝對樞密的重視,以及對兵權的渴望。
至于來的另外一個人**,是最早起于樞密直學士、中書舍人、翰林學士,更是加官戶部侍郎、端明殿學士,後來做到禮部尚書的重臣。
**比較有名的事情,是當初皇帝打算征讨蜀國時,曾經向**問過,找誰做領兵統帥這件事。**給皇帝推薦,皇城使神武大将軍向拱。
順利的奪得了秦、鳳兩州。皇帝當着滿朝文武的面,向**敬酒說道:替我選擇統帥,成就邊疆功業的人是王愛卿!
顯德四*,**遭遇了父喪。守喪**三*,朝廷再次重新啓用。**十分倔強,四次上表請求守喪滿期。
皇帝和宰相範質,一起唱了一出戲,就是皇帝看表之後大怒,範質則上奏請求。最後**懼怕連累家族,隻有入朝謝罪繼續任職。
從初夏到現在,**也是參知樞密院事,和範質、魏仁浦一起,成爲周國樞密三大重臣。皇帝北征**,**下诏天下,但是北伐連收三關三州,共計有十七縣,對于周國來說,是一次大捷
其中甯州、莫州、瀛洲,是北上的關鍵,自此幽州以近在咫尺。益津關、瓦橋關落入契丹凡二十二*,這是中原幾十*來的大事。
這種大喜事,卻因爲遇疾而返,自然引來諸多的猜測。
**人回應,卻**生氣的意思,而是看向張永德:“*輕有爲,雖然久未統帥親軍,卻一直感懷先帝恩德,生怕骨血有所閃失。每每思及慘死的皇弟皇妹,心裏便不由悲痛難安!”
眼眶發濕,這些人連忙齊呼保重。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作勢,但是提到太祖家眷被誅之事,心裏難過是顯而易見的。
“保重!”張永德上前一步,他其實還不老,比皇帝郭榮還小着好幾歲。
不過因爲顯德三*,被提升爲殿前都點檢,還不到二十八歲,所以可以說是朝中,難得的高官重臣。
去*尾北伐返回後,就被閑置殿前的職務,卻在而立之*,坐到了朝中檢校太尉的位置。朝廷誰不明白,這是因爲宣揚的謠言所緻。
這謠言的真實性無人去考證,但是皇帝**親口說話,誰也不會去查探,何況這事就是查探的話,也已經**了實際的意義。
“陛下行事自有深意,如今朝中人才濟濟,微臣不過是興起于太祖皇帝而已。如今承陛下不棄依舊高官厚祿,微臣心中常自惶恐不安!”看到皇帝似乎有些悲痛不已,張永德不但要安慰着皇帝,還要感激着朝廷和皇帝對自己的恩典。這種場面上的應付,卻也是一種無奈和無聊。
看到這君臣相得的場面,一幹人自然不便插嘴。但是想到皇帝叫人過來,肯定是有事情的,偏偏看到皇帝還在悲痛,大家隻有面面相觑。不過因爲這範質和魏王私交挺好,所以也是拜訪過魏王妃的。這個時候看到魏王妃站在那裏沒吱聲,不由朝她看了過去。
魏王妃似乎瞬間便明白了意思,不過她**神色的波動,而是也盈盈施禮道:“陛下保重龍體!”
可能魏王妃的安慰,使得郭榮想到不能失禮,居然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硬生生的忍住了要奪眶而出的淚珠。偏過頭去好像收住了自己的失态,然後在片刻之後看向了一旁的符滌青:“縣主,今日已經是月初什麽時候了?”
“六月初八,陛下!”
符滌青的聲音在這殿内十分清醒,也格外幹脆的回答着郭榮的話。
“初八!已經是初八了呀!”似乎在喃喃自語一般,不過随即郭榮偏頭看向了**:“王愛卿,你着手拟旨如何?”
“請陛下示下!”聽到皇帝終于說到了重點,**如釋重負的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領命。
!!!
“将軍,你在想什麽?”
看着姬鴻長怔怔的站在窗前出神,董傑看着窗外的雨似乎小了很多,不過天色也暗了下來,忍不住出聲詢問。
剛剛有探子來報,相國寺那邊遭受禁軍的攻擊,據說是死傷無數。
雖然這已經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皇帝真正下令,卻還是把事情變得殘酷了起來。當然這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看到的卻是背後的一些東西。
因爲禁軍封鎖了所有的路,所以普通人不能接近,但是後來從禁軍押走的人來看,其中倒有幾個清字輩的和尚,也有幾個輩分較高的律師。這瞬間使得東京城嘩然,即使下着大雨,也無法阻止這件事情的傳播。
禁軍徹底的摧毀了相國寺,也摧毀了新章宗幾十*的威望,更宣告了朝廷對佛教的壓制。雖然不能公開說是滅佛,至少在北方乃至中原地區說起來,這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猜錯的話,老大預感的事情真的要發生了!咱們要立刻行動起來,你馬上召集東京城裏一百零八位黨員,務必号召起來,随時聽候命令。”姬鴻長神色嚴肅,靜靜的看着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和已經變得陰暗的天色:“明天東京城有大事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