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看着這邊的眼色,甚至是每個人都沒有放過,随即繼續接着說:“不過某家觀之,卻也有些納悶,不知道究竟要什麽樣的家族,和何等人物,才可以教授出,郎君這般人才來?”
看着他是終于有些忍不住,沒有顧及這邊臉上的神色,拱手客氣的對着劉繼興,直接便說出來自己的疑問!
“人才?”劉繼興忍俊不禁,馬上便又明白自己的失禮,卻依舊抱着嬛嬛,對吳遁說道:“某家自幼便被人稱爲貌不其揚,任性刁蠻!和人才這兩個字卻是相差甚遠的!”
可能看到歐陽通朝自己看過來,不由呵呵一樂繼續說道:“因爲遭到家人嫌棄,小小時便遊蕩于荒野間,自己學會了求生技能,才能幸運的生存了下來而已!”
看到劉繼興胡說八道,吳遁居然沒有駁斥,而是偏頭看向了歐陽通,忽然微微一笑道:“想必也隻有鬼谷一派,這樣延續千年的大宗派,才能教育培養出郎君這等人才罷?”
歐陽通卻是白眼一翻,要說以前他還真會相信,但是和劉繼興接觸以來,明白了花蕊身份的他,自然不會相信劉繼興的鬼話。看到吳遁這麽說,他卻是難得的坐直了一些:“某家也想了!”
看到歐陽通不似說謊的神态,吳遁首次面色凝重了起來。靜靜的看着劉繼興,似乎有些出神的說道:“如果極樂派有如此人才,何愁不能一統中原道門?”
“一統道門,還整個中原?”歐陽通幾乎是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你喝多了罷!”
劉繼興沒有笑,吳遁也沒有笑,兩個人卻靜靜的看着。
吳遁的眼睛裏忽然似乎發現了什麽一樣,居然微微的笑了起來:“吳某明白了,原來郎君是故人的傳人!”
聽到吳遁這麽說,劉繼興心裏雖然微微一愣,但是馬上便明白了過來。自己體内流轉的,是施真人開拓的經脈,雖然也一直用劉家的功法,終究還是有迹可循!
像吳遁這種級數的高手,幾乎可以說是可以看穿人。如果不是自己一身功力因爲别人的原因,已經達到了很高的境界,隻怕一開始就被人看穿了!
但是劉繼興是什麽人?
即便如此也微微笑道:“某家平時疏懶,對于家傳的東西不太上心,吳島主居然能夠看出來,倒是有些殆笑大家了!”
這次輪到吳遁驚訝了,他看出來的是劉繼興的精神力。因爲對視劉繼興眼睛的時候,完全可以奪取對方的魂魄。不過不知道對方身份,吳遁倒不好真的出手。何況旁邊還有個歐陽通在,除非自己可以一路逃亡七星島!
這世上也有很多人修煉精神力功法,但是真正有成的人也不過兩三人而已!吳遁看到自己強大的精神力居然無法穿透,進入劉繼興的思維裏面,便知道劉繼興一定是學過強大的功法,所以才出聲試探劉繼興一番!
但是劉繼興忽然這麽說,倒是真的令吳遁驚詫了。因爲他也沒有看出來真正的出處,但是那兩三家都不是自己可以随意擺弄的,想到這裏的時候,他臉上依舊堆上了招牌笑容。
“呵呵!殊是難得啊!以郎君如今的狀态,以後必将成爲中原一代人傑!”吳遁客套的說着,便又看向臉色沉靜的歐陽通:“先生應該有同感吧?”
歐陽通不想回答吳遁的話,他自然是有同感!他倒是到現在還沒有看出來,劉繼興的真正身份,吳遁卻大咧咧的說自己看出來了,這不是變相站在自己頭頂示威嗎?
“老頭子和小郎君是朋友!吳島主你和咱們不是一路人!小郎君以後有什麽事迹,那是時代必然的結果,豈是你我碌碌無爲之輩可以評斷?”歐陽通這次可是真沒有給面子。
也不管吳遁臉沉似水,繼續說道:“你混進衡州城來,是不是張文表和你極樂派不死心?想乘機刺探軍情,和打壓城内守軍将領吧!”歐陽通不可謂不毒,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頗大了一些,整個二樓的人聽的清清楚楚,一時間很多人眼神裏有着一些惶恐,都看向了這邊兩桌!
吳遁恨不得暴起給歐陽通一頓暴揍,雖然這個想法可能實現不了,但是臉色自然沉下來。繞是涵養再好的人,歐陽通如此拆台也讓人受不了!
他确實來的是這個目的,剛剛進城的時候,甚至可以感受到另外一個方向,好像還有一個高手的氣場在改變,顯然也是正在突破某種境界。吳遁很想去看看那情形的,不過他深深的明白,那種頓悟隻在一瞬間即逝,所以自己過去的話可能也見不到,所以徑直來了這裏!
“先生好像對吳某有很大誤解哩!”不過随即吳遁看到,有人因爲自己的氣機外洩而臉色蒼白。他還不失收買人心的及時收回了氣機,雙眼含笑的看了在場諸人一眼:“難得感覺到這麽多少年才俊,尋迹而至罷了!先生如若對吳某看不過眼,吳某倒隻好下次再會了!”
“嗯!”歐陽通一幅深以爲然的樣子,看到吳遁眼神裏閃過一絲精光,他卻沒有太過在意:“如今想必張文表在外面焦頭爛額,你如果早點跟着出去出謀劃策,也許還能收拾一點殘局,如果晚那麽一點,隻怕你極樂派就要蝕大本了!”
“這倒不煩先生費心了!張文表如果連這點都不能應付,隻能說他是一團扶不起的稀牛屎了!他的生與死,和極樂派的關系也就不大了!倒是先生時時奔波于天下,倒是要好好保重身體才是!”
兩個人你來我往,雖然沒有太大的火藥味,卻也讓人聽出來不是那麽愉快!但是旁邊的人也插不上話,隻能看着兩個人閑聊一般!
“老頭子,你磨磨唧唧的一大堆道理,某家可沒有功夫聽你唠叨!這吃完了某家還要去遊湘江呢?”劉繼興忽然插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