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把也是勁弩,這種改良的勁弩,可是特種作戰的标配。比起現在各地割據軍隊,擁有的那些傳統的勁弩,威力大了一倍不止。
近距離的威力,幾乎無法躲避,實在是抗衡和苦戰,最好的利器。
憑借這一長一短兩把弓,加上石縫的天然優勢,居然把這些黑衣人,阻住了将近半個時辰。固然感覺自豪,外面的黑衣人,也感覺莫名其妙的憤怒。
自兩旁山坡躍下,身勢猶如蒼鷹現身。兩個人輕盈的落在了地上,這裏剛好是分界的小路口。
兩個人身手敏捷異常,神色自若的落身後,便分站在這條小山路兩旁,右手卻單掌豎立,伸手擋在了路中。
隻見一隊六騎快馬,飛快的從官道疾馳而來,他們似乎是一路急趕而來,個個便服精裝。看他們腰間的橫刀,居然都是官家的定制,想必便是官府辦事人員。
快馬奔跑的速度極快,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馬上的人看到突然有兩個人落下,正好是在自己要經過的路上,不由齊齊的一手把住了腰間的橫刀。
大家心裏便知道,這裏可能有事,所負敏感的事情,肯定極爲重要,怎可讓别人知道。
自己這些人,明明負命而來,偏偏又有陌生的人擋路,肯定對方是有備而來,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面對疾馳而來的快馬,兩個人不但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靜靜的看着,快馬迎面而來。四周地面都似乎在顫抖了起來,灰塵飛揚衣炔飄飛,兩個人卻站在那裏,完全屹立不動。
快馬越來越近,馬上的人看到兩個人,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知道已經無法來得及反應。心裏雖然都警戒了起來,可是一來馬的速度過快,二來距離是太近了,就是想勒馬也來不及。
即使知道肯定會傷到兩人,可是馬上的騎士,居然沒有停下,反而揮鞭抽馬臀,似乎想讓馬兒更快。直接踐踏,或者從兩個人身前沖過去!
馬兒負疼放聲長嘶,居然飛身而至近前,揚蹄而起便似要飛身而過。看到前面有人,頭馬已經放聲長嘶起來。
“讓開!”一聲怒喝,當頭馬上的漢子提缰夾腹,快馬居然飛身而起的勢頭不減,意欲從兩人頭頂越過去。
緊勒的缰繩,急喘流蜒的奔馬。
讓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當那快馬離着不及七尺距離,剛剛躍起一半的時候。左側那個圓臉沉靜的讓人發寒,他不但沒有絲毫的避開,反而主動的上前一步。
馬上騎士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卻見這個人單立的右掌,突然由豎立改爲前抓,看着手型居然如同一隻利爪一般,一把抓住快馬的右前腿。
快馬飛身去勢不停,可是他穩穩的立在地上,身子似乎絲毫沒有移動一般。他上半身随着馬勢轉動,可是剛剛轉到一般的時候,他的前半身已經前俯。
他沒有再動半分,馬上的騎士,卻驚訝的發現了一件事,身下的馬居然不動了。還不等馬上的漢子明白過來,這個圓臉一聲低喝:“且慢行一步!”
隻見他右臂,居然以肉眼可見的情形一抖,手臂猶如水波一般抖動,隻聽那快馬一聲悲鳴,絲毫不能反抗。
這一刹那間,沒有人能反應過來。那半空中的馬,然後居然被這個圓臉,如同拿着一件孩童的玩具一般,身子一扭又轉了過來,連馬帶人都掄了起來,直接的扔往一邊丈外的草叢。
一臂之力!
不但控制了奔馳的快馬,而且空手連人帶馬扔出去,這需要多大的力氣。這已經不是普通武者,普通的江湖遊俠,可以辦到的事情。
馬上被扔到一邊的漢子,似乎驚魂未定,以爲自己萬難幸免,可是還沒有叫出來,已經穩穩的和快馬,落在了草叢裏。
他雖然沒有江湖上,那些高強的遊俠一類的身手,但也是受過專門訓練的戰士。可是在這個人面前,卻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和機會,或者說他根本來不及有機會。
他一臉神魂未定的回頭,看向身後緊随的同伴,隻見原來同樣站在路邊的,另外一個高個的人,也如這個圓臉一般可怕。
他也主動的搶步出擊,在圓臉扔出第一匹馬的時候,他迎住了第二匹跟上的快馬。他個子更高,身手顯然絲毫不弱于同伴。
後面的快馬,也根本就沒有停住,他也抓住了第二匹快馬,如同圓臉一般操作,把後面的人馬,扔在了一旁的草叢。
然後兩個人,如同耍雜技一般,分别交替出手,把六匹疾跑的快馬,連同馬上的騎士,依次的扔在了路的兩旁。
好像這巨大的快馬,和紙糊的玩具一般,看得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扔完六匹快馬,兩個人若無其事一般,拍手拂袖站在了路中,看着兩邊的人和馬。兩邊草叢的騎士,卻已經驚呆了。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兩個人震懾住了。
這六個騎士,顯然也是經過訓練的,雖然震撼了一下,馬上就反應過來,幾乎同時就拔出了腰間的橫刀,飛身從馬上躍出。
雖然知道兩個人身手駭人,可是還是同時出來,把兩個人圍在了中間。
“侍衛馬軍精騎,奉皇帝聖谕公幹,兩位爲何阻路!”一個絡腮的騎士,正是這行騎士中的第一個,他緊緊的盯着兩個人,似乎想從兩個人的表情裏面,看出一些什麽來。
可惜兩個人面色平靜,看着六個騎士,臉上一點異色的神情都沒有。站在路中間對着六把刀,好像根本不存在一般。
那個圓臉居然神色平靜的說道:“想要諸位懷裏的東西,希望各位能夠相讓,不知道可有異議!”
他站在那裏娓娓道來,臉上神情不變,看着周圍的騎士,似乎在和大家商量,但是聽這意思,哪有半分商量的餘地!
“好個僞裝!果然是有備而來!”那個滿臉絡腮胡子的騎士,直接揮刀呵斥,心裏已經釋然。
這兩個人果然是有目的,自己這些人奉命而行,就是爲了防止有人截獲,所以連軍服都沒有穿,沒有想到對方,還是有人準備。
絡腮的騎士雖然不知道,自己這些人負責運送是什麽東西,但是乃是皇帝所托,自然不能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