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府被這幫綠衣人一陣清場,餘下的人即使有心思的,也基本上沒有怎麽反抗,在一陣搜索下,府這邊似乎搞定。即使那大門被那個巨漢砍倒,此時也無傷大雅,門口六個綠衣漢子跨刀站定,當真是生人勿近。
臨近上午,一陣厮殺拼鬥,街上一個人也看不到了。
此時有人更是憋氣,那就是渾身是傷,包紮的嚴嚴實實,此刻他就躺在一副擔架上,這是一副臨時用一床被子、兩根竹竿紮成的擔架。
府被攻破了,成了綠衣人的俘虜,被人擡到了一個英俊的青年面前。
這個青年此刻正坐在府大堂,座位是平時的位置上,他身邊右手下側,居然坐着的是。似乎對這個青年很是恭敬,但是坐在那裏氣宇軒昂,一反平時謹慎叫謙虛的樣子。
也懶得看那個青年,雖然身負重傷,但是剛剛府遭受攻擊的時候,還是有人報告,就是這個青年領人最先進來,他顯然是這夥綠衣人的領袖。
憤怒的看着沙啞的怒吼道:“那個渾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果然養了隻吃人的老虎在身邊,好你個!你膽子夠大了,膽敢夥同他人攻擊府,你們究竟想幹嘛!”
微微一笑,看了看上首的青年沒說話,還對自己輕輕颔首,不由靜聲朝道:“不好意思啊,大人!這可真是讓你失望了!”他一臉調笑,看着臉色慘白。
“别說攻擊你府,呵呵,在某家眼裏,隻不過是個貪财的書呆子而已,要不是身邊出過幾個主意,他有能力來這城監視你?他還不夠某家算計,倒是閣下能力一般身份有些作用哩!你可是南面權利最大的人物,真正的親支。”看着臉色越來越難看頓了頓。
“如今某家已經率人,占領了這城水陸兩道,還想等着你那深謀老算的哥哥,看在和你兄弟的情誼上,給某家送更大的禮物呢!不過在這之前,咱們先暫且不說,等等讓你看看那書呆子的下場!讓你心服口服如何!哈哈哈!”開心的大笑起來,絲毫沒有介紹上首那個青年的意思。
想着也算一方大員,何時被人如此輕慢過呢!看向那個青年,那個青年微笑朝道:“奪取城,兄當據首功,某家自會呈報伍帥,如今城沒有大亂,可想而知兄平時付出的努力,某家受教了!”
“将軍客氣了,某家愧不敢當啊!這些想法都那裏學習,照葫蘆畫瓢搬來,呵呵,如果不是将軍水軍神速,某家哪裏能如此順利呢!”兩個人互相捧了起來,卻絕對沒有讨好拉攏之意。
目瞪口呆,躺在那裏幾乎渾身抽了起來,看看似笑非笑的輕慢,又看看他坐在那個青年身邊的平靜,想着這個人不過平時的一個商賈而已,何時變成了這種人物,當真做夢一般。
看着一個個若不在乎的臉孔,心裏的痛遠遠勝過身體的外傷和程度,不由心底徹底崩潰了一般,怒吼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你們在城裏究竟想幹什麽?”
看看四周站的綠衣勁裝漢子個個精悍有力,模模糊糊之間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問題,但是他從來不敢想這個問題。哪怕是他臨來城時候,堂兄一再囑咐他城的重要性,他也從來不敢松懈,可是沒有想到莫名其妙被人抄了老底。
占領一座城,不是單純的抓住主将,和控制最高主權的就可以的。此時還沒有人來府營救自己,隻能說明城自己掌握的兵馬,也出了問題。
鎮将可是自己堂兄屬下,是相當忠誠的人物,才會跟随自己來這邊城。而這些綠衣漢子可以風平浪靜的掌控,隻能說明城出了大問題。
“報!”隻見一個綠衣漢子大步進來禀報,手裏端着一個托盤,看着托盤上蓋着的殷紅的布,渾身冰涼。
果然,是一顆血迹未幹的頭顱,正是這城的鎮将,他一直在軍營負責自己的三千士兵,居然在軍營裏被人斬掉了頭顱。
看着怒目圓睜的頭顱,似乎一下墜到了十八層地獄一般,最後的希望破滅了,連那個綠衣漢子禀報什麽東西都沒有聽到。眼前人晃來晃去的,他雙目發癡。
隐隐便聽到不斷哼哼聲,他模模糊糊看去,果然看到換了一身布衣,渾身是血被人拎着頭發,鞋還掉了一隻,整個人直接的被拖了進來。他本是個文人,身材又比較單薄,此時被人拎拖着進來,唯有口裏還能發出低低的哼哼而已。
一聲嘶啞驚叫,不由臉色更是慘白起來,身體在擔架上抖動着:“你們,你們,,,,,,難道是從,,,,,,!”他說不出話來了,躺在擔架上渾身抖的更厲害了,他最不想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那個青年終于看着他說話了,看着這個曾經的城刺史,微微一笑道:“你還不是太傻,某家正是甯遠将軍,想不到城駐守的刺史是個如此膿包,如此某家看來要省不少力氣了。押下去,好生看管,不過是個仗着關系素位,平時安逸的太傻了的貨色而已罷了!”他居然帶着可憐的神色,看着神色慌張的。
他又看向蜷在地上,一臉是血的洪鋒,忽然臉色笑了起來。
府經過一番攻擊,有些殘破,但是似乎問題不大。
金陵城似乎慢慢籠罩在朝陽中了。
!!!
“多年未見,瑤池仙子風采依舊!修爲更是莫測高深!真真舊友如見!”布衣漢子居然拱拱手,朝這個宮裝麗人開口說道,言語之間格外尊重。
這個宮裝麗人看了布衣漢子一眼,如少女般歪頭似乎在思索着什麽,忽然她眼前一亮,居然就笑了起來。頓時如盛開的鮮花一般,令人神思向往。
她白嫩的右手柔荑輕掩香唇,咯咯樂道:“奴家記得來了,你是以前總跟在玄同先生身邊,一直伺候着他,就是那個可愛的帶點傻傻的小道士!”
“仙子好眼力!”布衣漢子臉色在黑暗中似乎有些發紅,他雖然看去三十來歲,但是兩鬓斑白,如果熟人在側,一定會知道,其實他已經超過七十多歲年齡,隻不過随着修爲的遞增,自突破先天境界後,容貌再無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