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是羅鋒的老大田益農在,盛言還真會好好教訓一下,像羅鋒和曹澹這種小魚小蝦,他簡直懶得出手。舉手之勞更是順手救下了吳力,也是一時心血來潮,看到吳力一個人,居然敢于對抗如此多的對手。
吳力自然不知道自己走了狗屎運,本來絕難幸免的時機,居然不但絕處逢生,而且還被盛言驚退了對方,自是萬分感激的出來感謝。
誰知道盛言一時心血來潮,看到吳力根基不錯,又有些底子心中有了絲想法。他當年的弟子許多年不見,雖然也聽說自己有兩個徒弟失蹤了,心裏也有些無奈,畢竟當年自己爲了自己的事情,可是沒有好好教授他們。
看到吳力的狀态後有些心動,他雖然沒有生出要馬上收吳力爲弟子的打算,但是已經對吳力是大大的另眼相看了,最後居然把他和随行的人都引到了思州城來。
吳力帶着冉摩鳳的兒子冉秋虎,随着盛言回到思州城,心中難免一些緊張。沒有想到楊濟帶領十餘個手下,還有武陵侗的一些子弟,更有一些冉摩鳳的支持者,牢牢的占據了一處險要。
有力揮動手中的旗杆,一臉激動的怒吼着。人率先沖了過去。那近丈的旗杆足有小兒手上臂粗細,那槍的杆頭也有一柄槍頭。這槍頭成菱形,竟然也有尺五長,雖然不是那種開刃的鋒利槍頭,但是此刻在他的手中猶如收割利器。
槍頭所指之處,人身爆裂分割,鮮血四濺。迎身而來的人潮一時哪能躲閃開來,當真是觸者立死。分開躲避的人群更是壓倒推散多少同伴和戰友,大家眼睜睜看着這個殺神手中的旗杆在收割。
血旗烈烈,腥風撲鼻。粗臂一振,沾滿鮮血的旗面被他一輪,居然全部卷在了旗杆上,猶如一根血紅的成人臂粗大棒。打、挑、刺、劈、掃,一時竟然鬼哭狼嚎一般,迎着不是斃命就是重傷。
在帶領下,不但誅殺了幾十個噬魂鬼兵,還擊潰了大量的侍衛。城四大家族冉、嚴、羅、唐,冉家雖然遭到重大打擊後,可以說損失慘重,但是仍然有不少忠誠的弟子。
何況結親,作爲發揮了他極大的号召力。親自上門說服中立的嚴家,保護的子弟。
唐家的人出奇的沒有公開露面,沒有收到冉摩鳳的死訊,唐家潛伏的女子重創冉摩鳳,讓唐家心中有些忐忑。畢竟冉家不單單隻有冉摩鳳一個人,在五溪幾百年的根基,門下怎麽呢沒有幾個人物。狗急跳牆逼急了,對誰都不是個好事。
反倒是羅家卻一路先鋒,好像認定了冉家和冉摩鳳沒有好下場一樣,很是積極的的出動自己的勢力。他們充當田家的打手,和田家派給田洪軍的高手,一起在思州城橫沖直撞。
殺戮持續了一天一夜後,思州城發生了難以持續的變化。普通的蠻民都藏了起來,這使得四大家族的争鬥更加明朗化。
冉家僅餘的勢力和楊國重彙合,更糾集了楊濟這波不容忽視的力量,借助嚴家的私底下暗助,居然組織了幾次有效的反攻,大大的打壓了田、羅家的氣焰。
尤其是曹澹被盛言驚回思州城後,羅鋒居然帶着自己的人突然逃跑了。他雖然受到了田益農的指示,但是在本門長老面前,那可是什麽都不是。擅自出來門派,還參與到家族私鬥中,如果盛言回到門派去禀報,隻怕許多人會因此而受罪。
盛言卻懶得理會羅鋒這些人的心思,把吳力帶到了楊濟一行人落腳的嚴家别院,便把吳力叫到身邊檢查他的骨骼。吳力雖然莫名其妙,卻也隐隐猜到是好事。今大哥修爲有成,而也幸得天佑嬛兒,如今小妹心頭郁結已去!如若大哥有閑,小妹倒可選個時間,陪大哥回聖門看看!”
“如今天下,某家自認到處可去,倒不必小妹挂懷!”看着高陽翾身上忽然發生的淡淡變化,本來想試探高陽翾的盛言,知道自己失去了最後的最佳機會,心頭傲氣便生。
他也早已不是當初負氣離開地獄門的盛言,看着高陽翾盈盈笑意的樣子,他忽然有些釋懷。倒不是看高陽翾修爲再進,心中産生了退意,反倒是心中多了一分明悟。
自己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先天境界某個微妙的階段,對于當年發生的事件,他已經看成了一段修行的機緣。看着面前飄飄若仙的高陽翾,他一直也含笑滿面,淡淡的接口道:“多年不出江湖,某家心中生出幾分念頭,在這思州城遇到一個孩子,可能會多逗留幾日,小妹有閑倒可以坐下來聚聚!”
高陽翾心中的驚訝更甚于盛言,他可是知道盛言的自傲,當年在地獄門之下,自認僅次于門主奈何老人,是最有希望繼承門主職位的人。他掌管着門中重地幽府,卻因爲相信自己,被自己取走了聖壇的陰魄救嬛嬛。
門主自然要責罰于他,有人乘機指責他的不當,認爲他沒有能力承繼門主職位。他一怒之下便離開了地獄門,自此再也不知去向。
倒是高陽翾後來得到秦缺的請求,再次回到地獄門,陸陸續續的還教授了幾個弟子,爲地獄門的根基壯大出力。本以爲盛言會一直含恨于心,卻不想他如此灑脫。
高陽翾心中的分辨能力還是有的,何況到了盛言這種修爲,根本就沒有必要在自己面前說假話。看着俊逸的令人驚歎的盛言,終于知道他爲什麽能夠突破《九陰玄經》的境界了。
“大哥所請,小妹自然不敢推辭,不過可能要少待兩日!”高陽翾看着一直打量自己的盛言,微笑道:“小妹有事要去嶺南,少則兩日,多不出五天,望大哥稍待!”她又盈盈施禮。
“小妹但去無妨!”盛言微笑,優雅的站在樹枝上,看着高陽翾心中似乎沒有大的變化。
兩個絕頂的高手,言語笑談中,雖然開始隐含試探,最後卻似乎沒有了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