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道:“先生昔年畢竟出自蜀中最大的門派,而且是派中元老,今日派中子弟多是你門人子弟!你的言行将決定很多事情!”
黑暗中的人偏頭看向張素卿,那雙眼睛似乎黑暗中的一點星,似乎在黑暗中閃着冷光,說道:“難道又要變天了麽!老夫也有幾十年沒有回去了,不知道那些人還在不在,難道又要回去打擾他們麽?”
“變天很難嗎!盛先生以爲,你不回去的話就沒有人去打擾他們了麽?”張素卿自語道,顯然絲毫沒有笑話的意思。
知道外面沒有動靜,從容的從出口處閃身出來,便隐隐看到外面到處散落有些兵器,想必這次城裏的争鬥殘酷,波及的範圍和面積都大。
外面的天色看來應該是下午,雖然沒有大的太陽,但是也沒有太灰沉的感覺。可是躍上石山一塊稍平的大石頭後,卻感受到了整個城的死氣。
這是一種先天高手敏銳的感知,一種對空氣中生氣的捕捉。心裏不由一淩,沒有想到這次城四大家族的争鬥,居然會這麽嚴重。雖然不會在乎這些家族的争鬥,現在中原到處是殺戮,生活在這個時代,就必須有這樣的自覺。
放出自己強大的心神,整個人就恍如漂浮在空中,俯視着蒼天下的衆生。她的修爲早已達到了,常人很難企及的高度,敏銳的思維和感觸,猶如清風一般,幾乎是無處可當的四下彌漫。
很快感受到了整個城的現狀,觸覺之敏銳非是一般修爲的人,可以感知到這一切。
金陵城之下,不管是死人活物,都逃不過感知!
她這門奇術幾乎可以掘地三尺,隻要是有生命的物體,沒有能夠逃過。因爲她修行的乃是絕技《厲鬼攝魂大法》,這門功法以前很少有人練成功,因爲其中詭異的儀式,讓人無法保持心神。
而且這門功法,還有個令人心驚的别稱《厲鬼舍魂大法》。
因爲這門功法的弟子又稱舍魂大法,就可想而知其中的兇險了。
不過隻要修成這門功法,其中有門絕技叫《天地攝魂》,可以感知周圍的各種生物氣息。随着修爲越高深,所感知的範圍面積,和深度強度方面,自然就會更強大。
雖然還沒有修到這門絕技的最高境界,但是也是自有這門絕技有人修行後,這近幾百年來修行成功的第一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自我感覺就會達到,這門功法的最終涅槃。
見過太多的生死,對于這些人的内鬥,她真還是沒有放在心上。不過金陵城其實也承平了許久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件了,隻怕這次的事件,不但會影響城的家族,還會波及到各家各族。
雖然和城沒有什麽接觸,可是畢竟就隐身在這城邊和下面,其實是天天都可以感知到,這些人的存在。如今突然看到滿城都是殺戮,心裏居然還是有些驚訝。
空氣中還有濃烈的血腥味,和各種東西燒過的怪味,甚至還有那沒有燃盡的炭火味道。各種各樣的争鬥似乎已經停止了,至少公開的已經沒有發生了。
當然,也感受到了,有幾股人還聚集在一起,想必不是幾個家族殘留的勢力,就是苟延殘息逃避殺戮的人群。那些可憐的百姓們,大多數都躲藏在自己家裏,偌大的思州城居然沒有人在外面行走了。空蕩、清冷、血腥、殘暴的情形讓人發寒。
街道和各處都散落着垂死的傷者和死者,卻沒有任何人來顧及他們的狀态。看起來就好像思州城被人血洗過了一般,甯靜安逸的思州城就此被殺戮占據。
同時,她很快便感受到了一個人,那是一個有着高深修爲的人,他也正在某處用自己的感知,去搜尋着什麽。高陽翾都不用考慮便可以肯定,那個人就是聖門長老九陰真君盛言。
她的思維觸覺如電一到,便感知捕捉到了盛言,盛言蓦地睜開了修長的鳳眼。似乎裂顔一笑,在高陽翾的感知中,朝空而望似乎看到了某處的高陽翾。
盛言在高陽翾的感知一到,幾乎同時便感受到了高陽翾,尋覓了這麽久,就是爲了尋找高陽翾。當時在河邊出手教訓曹澹,即使看出曹澹是地獄門的弟子,盛言也沒有客氣。
在他的思維裏,就是曹澹的上司鬼屠羅鋒,他也不會有絲毫客氣的對待,畢竟自己成爲地獄門長老的時候,連羅鋒都不知道在誰肚子裏面呢。在他眼裏,曹澹這些人太給地獄門丢臉了,要知道在地獄門的弟子中,可是把地獄門一直尊成爲聖門的。
隻怕是羅鋒的老大田益農在,盛言還真會好好教訓一下,像羅鋒和曹澹這種小魚小蝦,他簡直懶得出手。舉手之勞更是順手救下了吳力,也是一時心血來潮,看到吳力一個人,居然敢于對抗如此多的對手。
吳力自然不知道自己走了狗屎運,本來絕難幸免的時機,居然不但絕處逢生,而且還被盛言驚退了對方,自是萬分感激的出來感謝。
誰知道盛言一時心血來潮,看到吳力根基不錯,又有些底子心中有了絲想法。他當年的弟子許多年不見,雖然也聽說自己有兩個徒弟失蹤了,心裏也有些無奈,畢竟當年自己爲了自己的事情,可是沒有好好教授他們。
看到吳力的狀态後有些心動,他雖然沒有生出要馬上收吳力爲弟子的打算,但是已經對吳力是大大的另眼相看了,最後居然把他和随行的人都引到了思州城來。
吳力帶着冉摩鳳的兒子冉秋虎,随着盛言回到思州城,心中難免一些緊張。沒有想到楊濟帶領十餘個手下,還有武陵侗的一些子弟,更有一些冉摩鳳的支持者,牢牢的占據了一處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