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沒有了絲毫反抗的力量,因爲在監守之下,他不可能脫困而去,隻能看着在金陵城裏布置,井井有條的安排各項措施。之所以還沒有屈服,顯然是在比耐力。
并不計較這些東西,金陵城大局在握,未來隻在取舍之間而已。想到囑咐,雖然也派出了大部分的将士,到金陵城附近去設伏,但是每個城門還是留了一什的将士。
當然,如果按照大膽的想法,說有自己成立的巡捕捕快來幫助,金陵城的治安沒有問題。隻要有将士出面震懾便好了,他認爲每個城門有一伍的士兵足矣。
但是在這點上沒有聽從的建議,他也認爲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的道理,可是他不想在自己占絕對優勢的情況下,突發意外冒别的險,因爲自己率領的軍隊畢竟是孤軍直入。希望自己在金陵城建立根據地,随時都做好了堅守或者遊擊的準備。
援軍顯然沒有那麽快,現在最快的可能就是,臨近的的隊伍。爲了震懾周邊沒有完全肅清的剩餘勢力,派出去的隊伍還要負責絞殺,因爲這些人很有可能,是當初随周行逢的親信,金陵城步軍指揮使來的黥面都将士。
根據金陵城裏布下的密探回報,就是在金陵城裏,都還有這些人活動的身影。于是爲了讓大家看到,金陵城平時駐守的規模和勢力,還是保留了一什的将士,在每個城門駐守,不過這每什的士卒,都分成了兩班輪值。
牽着手過來的時候,看到威風凜凜站在城門的十個士卒,心裏頗爲有些興奮起來。因爲這些士卒可都是自己的子弟兵,雖然不是自己一手帶起來的,卻也是受到了自己間接的影響成長起來的。
雖然這些士卒看去年齡不一,但是個個都站的筆直有神,可能劉繼興提供的軍資糧食供應頗足,加上大家剛剛攻陷了永州城的府庫,這些士卒倒也個個精神抖擻。在一個伍長的帶領下,當真是目不斜視的關注着城門外圍。
這個伍長看去不過三旬年紀,一身肌肉極爲發達健壯,雖然似乎給人一副忠厚老實的外形,卻頗爲靈活的負手站在城門左側。卻是知道,這個人雖然看去老實,卻絕對不會是省油的燈,不然守城門這麽光榮和艱巨的任務,怎麽會派給他來。
他看着誰似乎都露着憨厚的微笑,一雙眼睛看似漠不關心的四下張望,劉繼興卻看到他檢查的每處每個人,都其實極爲用心的用眼睛餘光捕捉。他身邊卻還帶着幾個捕快,個個都挎刀肅立一臉認真,在城門這邊巡查過往的人群以及車輛。
楚地也算是有名的茶葉出口地,所以平時過往的人群多多少少會攜帶一些獲利。至于來往的車輛這些,就更是各地勢力關注的所在,因爲這個時候無論任何車輛,那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
在馬楚執掌楚地的時期,楚地最有名的走私不是曆史上有名的私鹽買賣,而是楚地盛産的茶葉販子。随着近十多年來楚地接連的動蕩不安,不但楚地外銷的茶葉收入銳減,就是走私茶葉的人也少了。
因爲以前楚地的茶葉和鹽業一樣,曆來便歸政權所有,私人如果敢去獲利,那就是明顯和政權作對。但是畢竟天高皇帝遠,在當地隻要給些好處給稽查的話,一般都可以逃過去。但是如今楚地各地軍閥可以說幾乎都是自給自足,對于這些資源和物資便緊要起來。
如果誰要想在虎口拔牙賺錢,或者在軍閥手裏拿些好處,哪個軍閥和割據勢力都不會幹的,甚至把這些都列爲了軍用物資行列裏面。所以,如今檢查到的這些走私行爲,一般在各地軍閥勢力手裏都會重判。輕則黥面随軍服役,重則入獄或者擊殺。
嗷!
似乎不遠處一聲震天的巨吼響起,城牆似乎都在震顫了起來,一般人都吓得站在原地發抖。
劉繼興感覺心髒幾乎加速一半,看到花蕊臉色慘白,不由趕緊一縷真氣渡入了她的體内。輕輕把她挽在臂彎,感覺到她的身子都在微微發抖一樣。
吼聲不長,但是似乎餘音久久不息。大家耳膜發脹難受,那個伍長卻似乎很是堅強,很快便召集大家站在了門口。片刻便見到另外十來個士卒持槍沖了出來,似乎看到沒事,便站在了城門内側,持槍對着外面的形勢。
劉繼興正考慮要不要進去,耳邊便又響起了夏輕候的聲音,還有高陽翾的聲音。他們正飛速的趕了過來,劉繼興便拉着花蕊站在了城門一側等待。
遠遠的似乎看到幾條身影過來,劉繼興還沒有來得及招呼,便見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沖了過來。另外幾個人還沒有看清,劉繼興便感覺眼睛一花,人卻似乎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劉繼興發現自己睡在一張石床上,居然是乳白的玉石雕就的石床。身旁無人,這是一間古香古色的卧室。
打開窗戶,便聽見外面鳥語花香。
劉繼興伸了個懶腰,才發現就是自己剛剛躺在那堅硬的玉床上,身邊還有着淡淡的幽香殘留。此刻這股幽香還殘留滿室,劉繼興敢肯定不是花蕊身上的。
!!!
“将軍!翻過這座樹林,前面應該就是龍潭廟的範圍了!”一旁的侍衛看了看天色,,他是當年從前蜀滅亡爲了避禍,而輾轉逃難到蜀民的後代,可以說一口流利的蜀中語言,也是這次刻意挑選的人才。
雖然還在襁褓中就離開了蜀中,但是還是很習慣,在進入蜀中第二天,就靈活的帶領大家穿越。
他看着手中給他手繪的簡易地圖,鎮靜的分析道:“不過天氣這麽熱,這幾天一直都陰雨,看樣子應該馬上就有大雨了,不知道咱們能不能走出這片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