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點了花蕊的睡穴,一隻手視若無物的拎着她,和夏輕候并駕齊驅的崇山峻嶺間穿越。以花蕊普通人的體質,如果不是在昏睡的情況下,隻怕這種趕路的速度和方式,就會讓她受不了。
如果不是劉繼興體内真氣充盈,一身真氣修爲的境界,早已達到了極高的先天境界。還有剛剛在黔陽城吸收了大量的生機元氣,隻怕光是這快速的疾駛,睜着眼的劉繼興就都會暈了過去。
以劉繼興的眼光判斷,這種超乎常理的運動疾馳,和完全違背了物理定律的行動和速度,已經完全超出了自己在後世坐高鐵的速度。
可以想象一下,一個人可以以這種速度行駛奔跑,如果是在人潮洶湧的都市,這讓有些人看到了的話,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概念。所以高陽翾和夏輕侯都刻意回避,錯開了那些坐落在山間水旁的村寨和鄉鎮。
試想如果把一個人綁在後世的高鐵機頭前,高鐵機頭以最快的速度行駛的話,這會是一個什麽樣的概念。
何況此時情形最大的不同在于,這台高鐵還不是平穩的在軌道上行駛,它簡直和直升機一樣,有時候它突然升起往上,有時候它又往下突然降落了。
正常人坐飛機的時候,突然遇到強氣流都會令人恐懼,何況是這種騰雲駕霧一般的飛馳。想必在這個時代的後世,在水浒裏的神行太保戴宗,比他們的這種速度也要稍遜一籌吧!
飛馳在天地之間的感覺,還有那直接的面對面,看着對面突如而來的景物,好像整個人就要迎面撞上,偏偏就絲毫不差的錯開。還有那無數的怪石大樹盡在眼前,懸崖高山深淵邊的升降起落,讓人感覺猶如蹦極一樣驚險刺激。
最早還在興王府的時候,因爲一身真氣的異常增強,楊炯和師吾就考慮過對劉繼興眼力的訓練。因爲作爲一個修行者來說,體内真氣這種異常的突破,如果是普通人的話,自然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是修行者卻是好壞摻半的結局。
就好像一個小孩擁有了大人的力量,卻對這些力量還不懂得收控自如,如果和同伴玩耍的話,自然會因爲力量超出這個年齡的範圍太多,而最終導緻出問題。
而當初劉繼興因爲道尊的原因,一身經脈得到了擴展,可能道尊都沒有想到,劉繼興的身體會如此變态。不但因禍得福的經脈擴展,而且一身經脈的擴充程度,居然絲毫不弱于道尊本人。
劉繼興不知道道尊有沒有私心,還是對自己這個試驗品有所期待和觀察。反正不但派來弟子和自己調和陰陽,不斷糾正自己體内暴漲的真氣,還讓像夏輕候這種當世最優秀的人,來輔助保護和随時影響自己。
可以說道尊其實對劉繼興也不了解,畢竟再牛的人也不可能懂,一個人已經死去了,卻又馬上複生成爲了另外一個人。即使在這個相信鬼神的時代,如果人們知道了真相,也隻能認爲這是來自于神助。
如今即使劉繼興真氣再加強的話,身體也不會因爲真氣的快速增長,而出現什麽大的問題。可是另外一個問題便是,如果劉繼興不能靈活掌握這身真氣,換句話說就是不會控制力量的話,那麽也還是會有危險的。
于是,平時在興王府宮裏的時候,楊炯和師吾便讓以蕭玥爲首,以及她的同門侍奉劉繼興的幾個人,不斷的陪着劉繼興鍛煉運用這些力量的方法。
随着不斷的交流,雖然劉繼興的眼力和身手每天不斷的變化,但是和他這身力量比起來,還是遠遠無法跟上腳步。劉繼興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加上宮裏保護的侍衛極多,安全完全不是問題,劉繼興沒有必要花費那麽多心思去自己鍛煉。
還有就是有個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劉繼興的另外一個夫人王瑜,她如今在宮裏受到一定的尊重,劉繼興雖然自登基以來掌握了大權,在嶺南一地可以說一呼百應,卻一直還沒有冊立自己的後宮。
作爲劉繼興寵愛和尊重的女子,她在宮裏極具話語權,雖然不是正宮,但是目前卻有着正宮的号召力。她爲了劉繼興能夠一心管好國家,可以說對劉繼興的照顧,如今當真是事無巨細的關心,自然也不想讓劉繼興時時不停刀戈。
當然,作爲後世人思想主導的劉繼興,怎麽可能讓别人來左右自己,沒有約束王瑜的主動,那是想給世人一個誤導,自己還是尊重文人和才人,何況王瑜還是自己的夫人。
另外一個目的,自然是因爲王瑜的身份。她不但是當初的王傅如今的帝師,還是中原遷來嶺南文人的代表,也是世家子弟的榜樣。所以說提高王瑜的威望,無疑是劉繼興目前管理興王府,乃至整個嶺南最好的手段。
其實主要原因還是劉繼興自己,不想把太多的時間浪費,畢竟如今自己的設想和規劃上了軌道。一切都在朝自己的想法發展,雖然還有諸多的阻力,但是有了這個鋪墊,一切都會順其自然了。
何況劉繼興一向認爲,自己再去苦練修爲,也很難成爲像便宜爺爺劉岩那般,成爲當時的天下第一。如果單純爲了自己的安全,而去天天練功自衛,完全是沒有必要的事情。
因爲劉繼興想起了後世的毛爺爺,他可以說也不會任何功夫,也沒有手下大将們的擅長打仗,可是風雨幾十年都無事。那可是産生了熱武器的時代,還不是這個冷兵器時代可以比拟,劉繼興想着自己沒有必要太努力。
于是,在世人眼裏,獲得了莫大機緣的劉繼興,心裏卻根本就沒有在乎。也不像别人那邊視如珍寶的去修行,反而一邊享受自己的性福,一邊像後世工作一般,規劃着自己在這個時代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