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突然被異種震傷,人卻像沒有依憑的折斷樹枝一般,瞬間就往下掉落,卻隻是眨眼之間的事情,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即使有心出手,和駭然這威力,也隻能眼睜睜看着,強忍不讓自己暈倒了過去。即使他來得及反應過來,沒有遭受到音波重創,這樣的距離他想沖過來接,隻怕也無法接住。隻能看着往下掉,無奈的閉上眼睛。
因爲靠得畢竟有段距離,沒有被異種音波直接震傷,但是他的修爲差的太遠。即使開始有所準備運功護體,畢竟防的也是異種的火焰。
沒有想到異種卻是駭人的音波傷人,此刻也是渾身血脈翻騰,強行壓下幾乎沖出體外的血液,跪在地下一副無力的感覺。跪在地下雙腳下想動,渾身血脈翻滾卻根本無法凝聚,人卻跪在原地身子一個釀跄,幾乎摔倒在地上。
一旁稍好一點,卻看到眼前一花,一個人影一晃已經出現在面前。兩個人還來不及警惕,在還沒有掉在地上的時候,居然有人接住了的身子。輕輕抄住了的後背和腰,把他慢慢放在了身旁。
正是一臉慈悲的木平和尚!
口中依舊迸發佛家有名的六字真言,聲音平和純正,顯然是爲了壓制異種的吼叫,連綿不斷的佛音,似乎令人舒暢如飲甘霖。雖然聲音不大,卻似乎蓋過了異種帶來的壓力,讓大家頓時壓力頓減。
封閉了自己聽覺,可以說心中憑借着幾分僥幸。雖然沒有感受到有人靠近,可是身子被人托住,心中還是稍微有些緊張,卻也是無奈萬分。
接着便是慶幸,因爲隻感覺一股純正的真氣,正從自己後背滲體而入,飛快的便順着打開的經脈,瞬息便流遍了自己的身體。這股純正的真氣,把自己體内那氣血翻滾的真氣安撫,還讓自己體内的真氣,逐漸的穩定運轉了起來。
渾身幾乎無法移動,片時之後逐漸恢複,不由逐漸的再次打開了五識中的聽覺。深深的吸了口氣,便知道自己雙耳已經受損,心中有些郁悶也有些慶幸。感受到身後的人,隻覺喉間發甜,一股黑血塊噴了出來,整個人卻輕松了許多。
“多謝尊者援手!”聲音有些沙啞,卻是真誠的向木平和尚道謝。對于雙耳的受損,心中并沒有太多的介意,和面前的異種比起來,這些并不算什麽了。
“施主不必多禮!”澄遠的聲音有些飄逸,左手卻還沒有離開秦莊的後背。顯然秦莊的情況不像他自己想象的那麽好,作爲佛門高僧來說,澄遠保持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心态。
“你本來身體血脈似乎便有些不妥,此刻更是吃了些教訓,此物變化化形之後,以不是常理可以揣測了。此事你且先别管,快快先運功療傷先,不然此生修行隻怕就此要大大受挫!”秦莊此時面對異種怪獸,驚訝的聽着澄遠的聲音傳來耳旁。
因爲他卻一直還在念誦着六字真言,卻又怎麽和自己傳音入密的說話。這種分心分音的奇術,可不是一般先天高手能夠達到的,秦莊便知道自己還是大大低估了澄遠的實力。
異種怪獸還是在低吼,發出來的卻已經不是傷人的音波,反倒是像一頭護家的忠犬,看到了有人想入門的忠誠。在對對方的實力還不了解的情況下,隻能呲牙咧嘴的發出低吼,卻不敢上前張嘴就咬,或者狂犬高吠的示威。
澄遠緊緊的盯着異種怪獸,口中源源不斷的便是梵音佛語,似乎在他虔誠的念誦之下,居然禁锢住石壁下的異種怪獸一般。他渾身僧衣無風自動起來,聲音似乎也越來越大。
異種怪獸似乎真的怕澄遠一般,剛剛化形的它居然在地上匍匐了起來。雖然口中還發出着低吼,一對水晶一般的眼睛,卻一直對着澄遠不放,滿是獠牙的嘴裏卻卻涎液直流,在那石壁下似乎有些無可奈何的樣子。
看起來它似乎暫時無礙,剛剛的音波似乎和它無關一樣,其實看到秦莊和這些人的樣子,可以想象這異種怪獸太會僞裝。雖然似乎沒有大的反應,但是那頭顱下的身體卻不安分,在天羅網裏不住的扭動着。剛剛衍生出來的四肢,還在不斷的撐着天羅網,似乎想從裏面馬上出來。
讓大家不解的是,本來聽到袁氏侯說的簽語,以爲異種怪獸叫了幾聲頗爲怪異。沒有想到秦莊靠近的時候,它居然有音波傷人。一直期待靠近的渦旎,因爲異種怪獸的眼神,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險,而停滞未前。
雖然僥幸躲過了直接的受傷,但是她本來站的位置正好對着異種怪獸,可以說也是和秦莊一樣屬于直接受害者。但是她的一身修爲顯然高出秦莊,在秦莊受到重創的時候,她也腳下滑動,飛速的退到了南鋒翰的身邊。
可是此時她也臉色蒼白,右手被南鋒翰握住,正恨恨的看着異種怪獸。顯然異種怪獸的吼叫音波,也傷到了這個風情萬種的女子。
尹家堡的十多個人已經全部暈倒,馮碧唯臉色已經平常,站在袁氏侯身邊衣炔飄飄。眼神正關注的看着澄遠出手,歸元先生也已經負手站在了澄遠身邊,靜靜的看着臉色殷紅的秦莊。
籲!
大家都沒有吱聲,場中因爲異種怪獸的吼叫音波傷人之後,突然變得異常的安靜怪異了起來。
異種怪獸突然發出了一聲奇異的怪聲,這是一聲近似于人類的歎息。
它站了起來,
不錯,
就是真正的站了起來。
一直緊束它的天羅網撐大了,在它身子後半截,那天羅網已經有了一個大的口子,它的一條右後腿已經伸出網來。
不是天羅網破了,而是因爲天羅網沒有人控制,束緊天羅網的收口處松了,被這異種怪獸一陣掙紮扭動,加上不斷的撐大擴張,居然被這異種怪獸撐大了收口處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