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對對方的實力,還不了解的情況下,隻能呲牙咧嘴的發出低吼,卻不敢上前張嘴就咬,或者狂犬高吠的示威。
這種令人心悸的感覺,當真令人又些震撼。如果不是身臨其境,很難感受這種狀态。
馮碧唯緊緊的盯着異種精魂,耳中源源不斷聽到的便是梵音佛語,似乎在木平和尚虔誠的念誦之下,居然禁锢住石室裏的異種一般。
木平和尚渾身僧衣,此時無風自動起來,聲音似乎也越來越大。異種似乎真的怕木平和尚的梵音一般,精血化形的它,居然似乎匍匐了起來。
雖然口中還發出着低吼,一對水晶一般的眼睛,卻一直對着過來的這些人不放,滿是獠牙的嘴裏,卻似乎真的涎液直流,看着木平和尚有些無可奈何的樣子。
看起來它似乎暫時無礙,剛剛的音波似乎和它無關一樣,其實看到這些人的樣子,可以想象這異種太會僞裝。雖然似乎沒有大的反應,但是那頭顱下的身體卻不安分,在天空中的虛影不住的扭動着。
讓大家不解的是,本來以爲異種叫了幾聲,顯得頗爲怪異。沒有想到沈嫣然靠近的時候,它居然有音波傷人。
一直期待靠近的馮碧唯,這時在石室裏,因爲異種虛影的眼神,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險,而停滞未前。雖然僥幸躲過了直接的受傷,但是她本來站的位置,正好對着異種的虛影,可以說也是和沈嫣然一樣,屬于直接受害者。
但是她的一身修爲顯然和沈嫣然一樣,在沈嫣然受到襲擊的時候,她也腳下滑動,飛速的退到了石室裏的一邊。可是石室畢竟隻有這麽大,此時她也臉色蒼白,正恨恨的看着異種虛影,
顯然異種的吼叫音波,也傷到了她。
外面随來盛元寺,蕭伯納帶領的這十多個精騎,已經全部暈倒,蕭伯納卻臉色已經平常,站在耶律琦身邊衣炔飄飄,可以看出一身修爲的不凡。
而後随來的陳誨諸人,和蕭乘以及林仁肇站在一起,眼神正關注的看着木平和尚出手。彭師杲也已經負手,帶着李弘翼站在了木平和尚身邊,靜靜的看着臉色殷紅的沈嫣然
大家都沒有吱聲,場中因爲異種的吼叫,音波傷人之後,突然變得異常的安靜怪異了起來。異種突然發出了一聲奇異的怪聲,這是一聲近似于人類的歎息。
随後空中的虛影,看着似乎它站了起來,不錯,這條異種虛影,就是真正的站了起來。
這異種一陣掙紮扭動,加上不斷的撐大擴張,看着天上那虛影,似乎越來越清晰起來。看着四周的空氣,居然被這異種瞬間凝固了一樣。
“阿彌陀佛!”饒是木平和尚,看到這幅情形,都臉色凝重起來,看着那邊石室的方向,知道在那下面的異種,正被馮碧唯在不斷的煉化。如今這異種變成這樣,不知道馮碧唯怎麽樣了?
如果說剛剛被控制在石室裏的異種,還隻是一個恐怖的妖精。如今它可真正是一個随時會傷人的,而且不知道會帶來多大傷害的妖獸。一個化形的妖獸,一個具有恐怖化形的妖精!
任是這些人都是江湖上風雲人物,大家看着這頭或者說這條妖獸,其實隻是它的虛影而已,都有一種頭皮發麻發炸的感覺。何況它現在已經可以站在天空,看着這架勢和姿态,隻怕随時都會暴起傷人。
“五明因果而已,諸位不必太過在意!”此時木平和尚卻淡淡的出聲,手也輕輕離開了沈嫣然的後背,他靜靜的站立在側,目光看着一旁的彭師杲和李弘翼,似乎若有所思。
五明者!佛教三學裏,所指的‘慧’學,内容之一就是五明。
五明包括:
1:聲明,指的便是一切語言文學、聲韻學(比如音樂等技藝)。
2:工巧明,指的是各種工藝、技術、曆算等等。
3:醫方明,指的是醫藥學,當然包括了中醫、西醫等等。
4:因明,指的卻是邏輯學、認識論等因果學說。
5:内明,這個指的就是佛學,也就是《大藏經》中說的種種理論和學識。
如果是道家人都在這裏,指不定便要替天行道。當然,現在這個世上,敢對木平和尚和沈嫣然兩個人,出手的應該不多,除非是無知無畏者。有人雖然知道往事因果,看着兩個人卻沒有絲毫别的心思。
這兩個乃是江湖宿老,可不是随便一個人,可以應付的來的。雖然沈嫣然似乎也受了傷,可是逍遙派平生的自傲,加上這麽多年的清靜無爲,就是有道家也不宵乘機出手。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以沈嫣然和申公喜兩個人的行爲,完全有可能是引人上鈎的手段。畢竟這裏他們勢力最強,可是引起公憤的話,也是雙拳難敵四手的。
對澄遠客氣,一來是看在澄遠師傅的份上,二來這些年澄遠自己在佛門的名聲,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師兄弟。就以他剛剛所展示的身手,歸元先生也可以說絲毫不敢小觑。
大家盯着這站立在空中的異種,絲毫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場中一時間都靜了下來。
“不知道,你們是否有法子,解決目前的事情!”嚴玉仙的耳邊,響起馮碧唯的聲音,看向虛空處的時候,隻見她長睫輕眨氣質脫俗,忍不住看了眼這邊的情形。
雖然沒有看到人,嚴玉仙也隻好傳聲說道:“說要想降服此物的話,弟子暫時找不到法子!倒是這沈嫣然,隻怕蘇長老已經去請沈師祖了!”
“要想個法子!”馮碧唯忍不住偏頭看向面前的精血,一對大眼睛居然明亮了起來,詢問道:“這個世上,可有法子,可以降服它?”
“有法子是用在還沒有化形的它身上的!”一把語氣似乎帶着遲疑,淡淡的傳導馮碧唯的耳朵裏說道:“不過如今它已經化形,不知道這個法子,是不是還會有用!”
“哦!你所說的法子,倒是可以一試!不知,,,,,,”馮碧唯帶着沉吟,靜靜的說道,臉上居然也有些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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