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勢未減,微微含笑的看着。
他自然知道這個人,也得到情報的依仗就是他。但是要說對陣的話,當代的名人确實還是第一次。如果自己算是一個名人的話,有些冷靜的看着對方。
沒有人敢質疑不是一個名人,他甚至也是第一次見過這個人。因爲出道顯威的時候,甚至都還未出生。後來遠遁的時候,卻又再無機會見識。
揚威中原,算是突起的後輩,也是有着極度自信的後輩奇才。
到了這個境界,雖然排榜《名人奇藝榜》,不說前面還有好幾位高手,就是江湖上的老古董,都還有些數不勝數。
這就是一直自律的原因,因爲他深深的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但是從來沒有害怕過,一直都有着一股一往無前的心态,所以他必須要面對。
“莫非閣下有一些新解?”面對這個無法捉摸的人,雖然沒有松懈,但是也沒有因爲對方的名氣,而生出絲毫的畏懼,反倒是有着一些想馬上試試的感覺。
雖然對方沒有半分的戰意,但是很想快意恩仇。這刻他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因爲面對這個老古董,明白自己如果不敵的話,一切大計都是徒勞的。
“新解?能有什麽新解!不過是看不過鬼谷一系的自以爲是罷了!”冷冷的哼了一聲:“那個墨餘子也就罷了,連那個不知道哪裏鑽出來的小老頭磨鏡小厮,居然都敢站在天下異士面前指手畫腳,他們鬼谷一系當真當天下無人了麽?”
聽到南鋒翰這麽說,潘崇徹一時沒有吱聲。
因爲雖然對這個南鋒翰不太感冒,要說當年對墨餘子和磨鏡老人這對師徒,确實也是有着一些不滿的。憑什麽你鬼谷一系說誰怎麽樣,這天下間的人就非要認同?所以潘崇徹對于自己這個排名,可以說也是從來沒有太在意過。雖然别人一直認爲,能夠進入《名人奇藝榜》是一種榮耀。
“鬼蠱一系确實沒有什麽了不起!,不過閣下想榜上有名的話,可能鬼谷一系還真會考慮一番呢!”一聲有些渾厚,卻清晰傳遍城頭的聲音響起。完全的打臉南鋒翰,居然絲毫不把這個老古董放在眼裏。
這一聲徹底的打消了城頭的戰意,連潘崇徹都不由放松了下來。和南鋒翰一起朝來聲處看去,隻見一個老人正從街道上慢慢走來。開始還在比較遠的地方,大家再看的時候,他已經從城樓石階拐彎處走來。
漿洗的已經發灰白色的布衣,爲了方便行事的半襟,花白的胡須不斷抖動着。他一對渾濁的老眼似乎充滿了歲月的滄桑,一看這就是一個曆經無數磨難的老人。
雖然沒有步履闌珊,卻也走動的比較緩慢,可是這種緩慢是在普通人眼裏,在潘崇徹和南鋒翰眼裏看來,卻令人眼皮微微發跳。尤其他那佝偻的背影身形,讓人擔心他是不是會随時倒下。不過他右肩上還扛着一條,已經看不清紋理的低矮長條木凳。
灰白的頭發在頭頂用一根木簪别着,亂蓬蓬的就像個鳥窩一樣。
!!!
而遠處功力稍低的那些人,如尹家堡和連雲寨的,除了袁氏侯臉色煞白站在那裏,其餘的直接便暈了過去。此時靠近異種怪獸最近的便是秦莊,音波從它嘴裏噴出來,就像給大家下了魔咒一般,秦莊整個人立時似乎被定格在空中了。馬上卻又猶如斷線的風筝一般,直接便往下掉落。秦莊人在空中本來想去控制異種怪獸,其實也不過是被龍褪指引而行,面對南鋒翰這種級數的對手,秦莊雖然自負也有自知之明。如果正面和南鋒翰發生沖突,自己絲毫讨不到好處去。
可是,作爲地獄門這代的總壇判官,秦莊更明白一些事情。看起來好像馮碧唯和歸元先生都站在自己這邊,其實大家都是追求天道的修行者,更明白這條金四十八節對于自己的意義。
顯然誰都想得到這條異種,如果能夠各取其需那自然是皆大歡喜的格局,如果最終出現分歧,想必結局自然可以預見。作爲地獄門的高層,又是當代門主鬼帝秦缺的親弟弟,秦莊想的自然更多。
逍遙派一向都是以修真的形象存于世間,秦莊卻知道曆代逍遙派的長老門主,都會行于世間修行,自然免不了和政權糾結。這幾代的逍遙派門人更是明顯,幾乎依托于割據江南的楊吳和李唐。作爲逍遙派的太上長老之一,秦莊想以馮碧唯的過往,必然還是有着世俗的念想。
至于隐居避世多年的歸元先生,在許多人眼裏看來,他應該早已經飛升了才對,沒有想到不但還存于世上,而且也突然出現在這楚地永州城外,想必也是一個有心之人。作爲上清修真門人,在江湖上屬于正道一系,可是以地獄門的調查,這些遁世已久的修真,可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南鋒翰和渦旎兩個人就更不用說了,作爲雙修道門的傳承,肯定心中自私自利的念頭更深。自己要想獲取這條金四十八節的血肉,在這些人面前,隻怕不弱于登天之難。
不過秦莊有些慶幸的是,馮碧唯據說是自己師傅鬼母的朋友,至少她看在師傅的面子上,沒有翻臉和有所布局,反而透露着幾分親近之意。而歸元先生雖然自己沒有交集,不過作爲名門正派的宿老,還是頗有幾分風度。
加上來了佛門這個巨子澄遠,他雖然不是當代僧王,可是他以及他師傅的名聲,可以說足以讓這些人多了幾分考量。作爲地獄門的判官,秦莊可是深入了解過這位高僧,于是在秦莊心裏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自己出手去奪取異種怪獸,南鋒翰必然會出手,秦莊敢肯定的認可。所以,他突然便出手了,隻要自己避開異種怪獸緻命的火焰,自己隻要掌控天羅網,自己就有一個大好的機會。
可是,一切都不會是想象的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