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遇賢的撞槍,确實也大大凝聚了,李璟在唐國軍隊的号召力。所以悲催的張遇賢,正好成爲了李璟,在唐國立威的墊腳石。
這件事情雖然算張遇賢時運不濟,但是也忽略了,同樣剛剛登基不久,不過卻站穩了腳跟,唐國新主李璟心裏的想法。
因爲李璟的父親李昪,做了十多年,南吳楊家的太上皇,在這個時代裏也算是一代枭雄。不過最終沒有忍住,自己篡位做了皇帝,但是命短沒做幾天皇帝,便一命嗚呼歸天了。
李昪還在做齊王的時候,便立長子李璟做王太子,鍛煉李璟處理政務的能力。李昪臨近篡位的時候,更把在廣陵做同平章事的李璟,直接召回金陵,封做了掌管軍事的副都統。
那時候李璟才不過十多歲,到了征讨張遇賢的時候,可以說已經是久經沙場。此時張遇賢被劉玢趕出嶺南,莫名其妙殺到自己的地盤來,對年輕氣盛的李璟來說,哪裏能夠忍得了這口氣。
賈浩的失利自然令李璟惱火,馬上派當時洪州營屯虞侯,唐國有名的戰将嚴思出擊,力求要盡快殲滅張遇賢。更讓張遇賢頭疼的是,還派出剛剛名揚天下的大臣,通事舍人邊鎬率軍配合。
此時志得意滿的張遇賢,再次詢問神仙的旨意,誰知道出人意料之外的是,神仙突然沒有指示了。至于神仙後來如何,旁人自然無法知曉。
但是因爲神仙沒有指示,首先張遇賢手下的四大天王,馬上就出現了分歧。而一向在軍中的紅蓮使者,此時也不見了。一些部衆便出現了害怕,人心開始渙散。
沒有過多久便如史書所記,最終那位神仙不知所終,從此無人得知其去向,世人紛紛揣測,神仙返回天庭歸位去了。不過江湖上盛傳,乃是生佛邊鎬的出現,使得神仙退位!
據說張遇賢當時在金陵授首,是時天降暴雨于金陵,時人都說張遇賢乃是羅漢轉世,不能受刀斧加身之刑。
李璟自然不屑一顧,說自己乃是真龍天子,張遇賢不過流匪草寇一枚。張遇賢得知李璟所言,更是在刑場對天暴吼,說自己乃是羅漢現世。
李璟如果違背天意,殺了自己的話,李家此後一定不得好死,李家子孫一定不得好死。
更是發出了最毒的毒咒:隻要紅蓮再次現世,必當血流金陵,天滅李家!
許多年輕人可能早就不知道這句毒咒,但是木平和尚忽然當着沈嫣然的面說出來,沈嫣然自然明白,木平和尚早就知曉了自己意圖,來此無非就是阻止自己而已!
看着面前的逍遙宮,沈嫣然雖然沒有馬上進去,可是看着緊張的鳳熙熙和嚴玉仙,還有其餘逍遙派徒衆,她忽然嫣然便是微微一笑!
雖然沒有感覺到那人的氣息,但是沈嫣然已經感覺到,周圍不下于四處,有人正快速的靠近過來。以她如今的修爲,自然明白過來的是什麽人,所以站在那裏淩風峭立,沒有做出舉動。
此時在西倉對面這棟閣樓上,這個青衣的男子,公開的身份卻是馮适,表字名喚樂永,據說在金陵城,如今也是有着極大的根基。
他不但代表着某個家族,在金陵城掌管着産業。而且似乎他自己也算金陵城大财主,目前在金陵城各處,都擁有許多産業和土地。
看到西倉上升起的火焰,聽到這個白衣男子的話,雖然沒有表示别的意思,顯然也是說出了大家不齊心。
白衣男子臉上有絲尴尬,卻依舊是一副受教的神色:“這種和藩鎮勢力官員合作的事,雖然可以做爲代表參與,某等卻沒有權利應承下來,适老應該最明白。”
“可以理解,此前和這些人的接觸,無非就是爲了獲得最大的利益,所以不要有太大的負擔。今天的計劃不是偶然的,雖然突然令人措手不及,一切卻還是在意料之中。”
“可能大家順風順水慣了如今身在此處,忽略了許多東西啊!”白衣男子似乎有些感慨,看着通紅的火焰,一邊天空似乎有些發白,顯然火勢越來越大了。
“就算是早就計劃了的,咱們的勢力還是沒有建立起來,不過在明處有明處的好發展。隻要能夠避開巡城司的耳目,在守衛眼皮底下縱火,這種事的發生都無人發覺,唐國滅亡隻是遲早的問題罷了。”
青衣男子帶着幾分得意,似乎這裏的變化,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金陵城就算發生驚天複地的變故,隻怕李璟也不會管。”這個白衣的男子靜靜的說道,聲音空靈和缥缈的,卻讓人感覺有些冷。
“救三,不要低估了金陵城的勢力!”知道這個白衣男子對自己,一直都是極爲尊敬,這個叫馮适的男子,其身份和地位的尊貴,是這個白衣男子遠遠不能企及的所在。
因爲平時很少露面,但是在金陵城的諸方勢力裏,他基本上都是掌握的很透徹。他看向這個白衣男子救三,問道:“咱們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嗎?”
“已經有人回來回複了,鳳翔樓的禮宴很正常,就是咱們派出去的人,也親眼看到常覺省和楊智,進鳳翔樓了!”這個白衣男子肯定的說道,神情又恢複了冷靜。
“别看此事似乎平靜,但是少主好算計!不但是讓巡城使下三軍都指揮使在,就是巡城使楊智和縣令常覺省都來了,做到一個不留,少主應該嶄露頭角了啊!”
馮适看向面前的大火,冷靜的說道:“少主此行雖然冒險,但是箭在弦上,一切隻有尋機而動了,等下看看西倉大營裏面,會不會出來探報,還有鳳翔樓那邊動靜再說!”
白衣男子救三若有所思,不動聲色便試探般的問道:“上元縣也算京城上縣,如今咱們的風頭如此大。朝廷對這裏的重視至極,應該不會有大事吧!如若有事,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