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唐境一地,雖然在當代割據各地勢力,并沒有什麽出奇之處。
可先是有李昪做了皇帝,後來又有諸多道門佛家,以及奇藝榜高手在位,使得周邊的割據勢力,不得不慎重對待,甚至成爲了南方最大的勢力。
這個以武力說話的時代,有着這些人人的唐境勢力,就好比有一扇無形的屏障。
已經油盡燈枯的唐國,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更是在道門和佛家之間,做出了妥協,這自然有道門帶來的威力,還有身後更神秘的力量。
絕頂高手之間,在原來的那絲争強好勝,已經做出微妙的調整。
道門選擇了再次輔佐李璟,雙方變成了有益的交流。而佛家更是明确的,發揮了自己的力量,選擇再次成爲了,割據勢力手中的利劍。
耶律琦的到來金陵府,最明顯的便是再次突破,進入到了先天境界的更高層次。繼而便是也大受催進,因爲他和孔雀明王有過交集,侯顯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倒是站在軍營的林仁肇,他掌握這金陵府當前的大局後,明确的知道了局勢對于自己的選擇。不但約束廢太子李弘翼不能張揚,更是親自無怨無悔的,接受了皇帝李璟的安排,所以一直沒有随意何人切磋。
同樣隐身于皇宮,卻從來不和外界接觸,分庭抗禮在皇宮裏修行,他卻知道,因爲有沈嫣然在側,那種無法言語的微妙感覺,使得自己已經再上一個台階。
當初對素未謀面的邊鎬,都沒有什麽把握,如今耶律琦卻恨不得,馬上和越級的木平和尚放手一搏。
這次因爲沈嫣然的布局,耶律琦接受了李璟的所請,親自從草原契丹趕來金陵府,向潘崇徹和曲去疾傳達機密。
沒有想到在遂州沒有碰到曲去疾,短暫見到潘崇徹,雖然有了幾分把握,卻沒有時間來浪費,更不能去破壞劉繼興的大局。聽潘崇徹說了曲去疾的任務,便匆匆趕來會面,一直到這裏尋找才碰到。
看邊鎬似乎沒有了半分鬥意,便也慢慢的收斂了氣勁,一時間本來似乎凝固的時間,似乎緩緩的又流轉了起來。氣機圈内的元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被兩個人吸收進七竅。兩個人的面孔逐漸清晰了起來,人卻還是漂浮在空中,腳下一直急旋的龍卷風,也似乎逐漸的變柔緩慢了起來。
曲去疾也算跟随在潘崇徹身邊有些見識,何況去見皇帝劉繼興的時候,也是見過一直跟随在皇帝身邊的楊炯。看清眼見正是楊炯在面前,心中自然不免稍微放松了下來。
兩個人雖然身手高絕,但是曲去疾也沒有太過于驚訝,畢竟潘崇徹可是排名還在兩個人之前。雖然如今還真不知道三個人誰強,但是至少不會相差多少。
何況自己身邊跟随的這些人,有二十個是持有火槍的戰士,每個戰士都是從綠營選出的精銳,然後再次接受特種訓練出來。
當天潘崇徹見到這些人的時候,都感慨的曾經評價過,如果有二十到三十條火槍對着自己,即使不死肯定也難免受傷。如果加上先天高手在側虎視,隻怕自己也萬難幸免。
如今的綠營左都指揮使是伍忠漢,那是出自于楊炯弟子伍彥柔門下八衛之一,被劉繼興慧眼識珠挖掘出來。平時嚴格執行劉繼興的策略,實行後世的軍事培訓,每個人拉出去的話,都可以獨立指揮作戰和領軍。
别人不知道的是,劉繼興采取的就是後世民國初年,黃埔軍校的培養人才的策略。
曲去疾便對自己的牙兵親衛極爲自信,何況自從駐守遂州城,可是面對過不下于幾十次的刺殺和伏擊。曲去疾固然早已經習慣,潘崇徹也知道這種鍛煉的好處,對于曲去疾的提升來說卻是更好。
出于曲去疾身份的敏感,潘崇徹自然不希望他出事,故而不管他去哪裏,至少有二十個以上的火槍手跟随。
“如若嶺南人人都是這般,天下唾手可得矣!”邊鎬幾乎和楊炯一起落地,兩個人站在了一排,卻仍保持着一丈的距離。當然,這種距離對于他們來說,隻是眨眼之間而已。
“既然偶遇,不如一起看看這個年輕人做了些什麽如何!”楊炯含笑看向邊鎬,居然對他做出了邀請。
“求之不得!”邊鎬含笑揮手之間,邊城已經得以脫身前來。
!!!
楊炯雖然似乎默默無聞,可是當年他的真名叫做譚令傈,那可是嶺南叱咤風雲的所在。不但當年還是漢高祖皇帝劉岩座下悍将,難得的也是劉岩幾個親授高手之一。當然他真正出名,卻還是當時做了還是王爺的劉晟的客卿。
後來劉晟成功做了嶺南皇帝,楊炯幾個人從龍得勢。雖然有人說劉晟事後殺人滅口,但是一直隐姓埋名在劉晟身邊的楊炯知道,其中的内幕不是常人所思所想。
民間朝廷以爲譚令傈幾個被劉晟殺了洩憤,江湖上卻還有很多人知道,譚令傈幾個沒有幾人遭殃。
“邊兄卻是過譽了!”楊炯靜靜看着邊鎬氣機減緩,知道他和自己的決鬥終于還是沒有來到。
雖然神交已久,甚至注定了此生需要一決勝負的兩個人,卻從一開始就沒有進入狀态。或者說,兩個人的心境都發生了驚人的變化,似乎感覺此時還不是最佳的時機。
短短的不過片刻時間,本來當代最有名的一場決鬥,也許就會發生在這無名的小山坡。可是因爲曲去疾的到來,還有一些極爲微妙的情形變化,居然使得這場曠世大戰沒有發生了。
很多人也許不會知道,剛剛這裏發生了什麽。可是楊炯和邊鎬兩個人都明白,兩個人知機的都收斂了雙方的氣機。
聽着邊鎬一邊稱贊曲去疾,楊炯心裏自然考慮過,這個敗在霸刀潘崇徹手下的高手,自己這些年最大的對手,會不會就此毀了曲去疾這個人才。但是當他看着邊鎬的神色,便知道自己還是有些不了解這個平生的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