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來天自在山,就是一切意外的事情,申公喜都事先已經想到。于是出于對沈嫣然安全考慮,申公喜做足了安全措施。
因爲沈嫣然的手段,在申公喜看來,除了馮碧唯和沈依然,沒有人能夠對沈嫣然造成威脅。所以即使逍遙派還有着蘇侯,這種類型的高手,申公喜也沒有太在意安全。
“此刀名喚歡樂,不知道剛剛帶給你的歡樂,有幾許?”
耶律琦即使在剛剛的接觸裏,有着了幾分勝算的滋味,但是也絲毫沒有張揚。因爲即使沒有半分的畏懼申公喜,可是屋頂上站着的沈嫣然,還是讓他明白雙方的差距。
二十一個侍衛精騎,背着遼國特有的強弓,腰間都挎着制式馬上橫刀。草原上的人雖然都淳樸,但是稍有眼光的人,也可以看出來不同,顯然這些人不是好惹的,眼神帶着天生的嗜血。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血腥,倒是使得這些街上看到的百姓,即使沒有感受到氣機,都紛紛避開一些。這時有着敏銳感覺的巡城司将士,卻因爲蕭殺的氣機,無法靠近這邊。
“有幾許?你應該會感覺到的!”申公喜的臉色似乎沒有變化,不過此時整個人的氣機,卻忽然再次暴漲了起來。
如果連耶律琦都不能應付,如何給沈嫣然做馬前卒,如何進入這逍遙宮裏?
沈嫣然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對着木平和尚的她,顯然時刻感知或者說注意着這裏。所以申公喜心裏的想法,自然就可以理解了。
“哈哈哈,這還真的是,近年最令貧道意外的事情了!”蘇侯自然感覺到,一個看着駝背老者,身上裹着一件破破爛爛的道袍,擡着滿是褶皺的老臉,站在宮裏諸人身後看着這邊。
蘇侯心裏忽然撲通撲通的跳着,雖然暫時沒有想到什麽,可是看到申公喜的樣子,不由大笑道:“大名鼎鼎的狼王,看樣子爪子被剁了!”
身後的鳳熙熙看到,正要上前阻攔這個老道,蘇侯卻是揮手止住,看向這個含笑的老者,心裏不由湧起一股濃烈的震驚。雖然還不敢确定,卻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在蘇侯印象裏,本身十分和善的老人,可惜那個老人極少出現。雖然蘇侯曾經感覺他很和善,卻有很多人害怕他。在蘇侯的印象裏,那個老人似乎就經常站在那裏,靜靜的看着這些人練習,卻從不說話的樣子。
蘇侯雖然出身窮苦,可是自從進來逍遙派之後,從來沒有看輕過自己。從自己認事的時候開始,他也已經認識這個老人。在記憶裏這人,老的已經滿臉是褶皺,身子也佝偻的要趴到地下了。可是在蘇侯面前,卻感覺這個老人穩如泰山。
每次看到這個老人,他心裏都有些感覺。可是在他的印象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老人似乎便不在了。因爲蘇侯還記得,自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老人。
到了後來稍大一些,他自然知道,這個老人去世了,或者說老人已經羽化飛升了。
此時這個老人被蘇侯一看,好像是那種正常人顯然知道,自己意外沖撞了逍遙派的貴人,居然也不敢再看蘇侯的樣子,身影居然若隐若現的站到了别人身後。
“你,,,,,,!”蘇侯輕聲傳音說道,似乎不敢驚擾别人的樣子。
老人眼皮微微擡起,似乎帶着無意的神态,确定自己沒有聽錯,看到蘇侯帶着真摯的眼神。
“這種除了修行之外,世俗間的事情,處理起來感覺如何!”淡淡的聲音,在蘇侯的耳邊響起。
聽到這話之後,蘇侯沒由來的渾身一緊,偏頭看到這個讓人驚訝的老人,雖然穿着一身粗布衣衫,卻也難以掩飾渾身上下的氣質。
靜靜的看着這個老人,卻不是因爲這個老人的和善,而是他隐隐的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危險臨近。
這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雖然不是江湖上那種殺手的銳氣,卻是一種玄之又玄的壓抑。這種壓抑讓蘇侯這種級數的高手,都感覺自己緊張,卻又是真實的靈覺。
甚至蘇侯都隐隐感覺到,自己被對方鎖定了。雖然這個老人沒有透露半分的氣機,但是卻感覺到了一種壓力,這種壓力隻有在師姐馮碧唯身上有過。
一個行将就木的老人,怎麽可能有如此身手?
蘇侯腦海中精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師姐曾經和自己說過,當世修行精深的高手,都會因爲突破先天的緣故,讓自己返璞歸真。難道這個老人就是?
此時蘇侯幾乎敢肯定,一直被這種無形的壓力壓制,蘇侯知道修行會大受影響,而且此後心境也會受到打擊。于是軒眉一振,朗聲說道:“世間事,自有世間因果,無妨!”
“你卻是果然進步了!”老人似乎唇未動,一雙眼睛卻有着非常的睿智。
二十一個親衛精騎,二十一把斬馬刀。
精騎正是青春年少,意氣風發的年齡。接受了一種常人不能企及的訓練,成爲了一群人中的翹楚。
他們都是草原的驕傲,可能很少有人知道他們,但是在不久的将來,契丹遼國必然成爲天下最有名的勢力,他們爲自己在草原而驕傲。
契丹在崛起,而還不被很多人知道,因爲草原閉塞遙遠,對這沒有開化的地方,還根本沒有過了解。所以他們自豪,他們相信自己必定會一飛沖天,就在不久的将來。
因爲他們經過血腥的培養,按照弱肉強食的訓練方式,把自己在各種各樣的厮殺裏培訓出來。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經曆,隻知道自己他們可以以一當十,甚至以一當百的成爲最優秀的人。
縱觀當代各地藩鎮,還沒有任何的勢力和個人,可以訓練出這樣一群人。随時可以厮殺血戰,也可以冷靜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