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進展順利,沒有太大的風險,但是怎麽樣穩固這成績,這才是白狼王最應該關心的問題!如果單純是白狼王來計劃,某可以肯定他不會這樣行動。因爲奪取聊城府爲根據地,就是把自己置于死地!”蕭伯納顯然也不是俗人。
“聊城府确實不是别的地方,一個四通八達的州府。既可以出海,又有大運河的便利,這麽發達的門戶和樞紐,既是好事如今看來也是壞事,豈是普通人可以下的棋?”看着面前這時的變化,耶律琦顯得更加冷靜起來。
面對申公喜的油鹽不進,蘇侯似乎也不以爲意。兩個人的氣勢都在互相攀升,蘇侯卻似乎想到了什麽,随後眼神裏多了一絲堅毅。居然拿出了腰間的寶葫蘆,然後又拿出一個小瓶,倒出一粒櫻桃大小的紅色小丸,和酒直接吞下去。
“這酒自然不必說了,乃是護身養氣恢複元氣最佳補品,倒是這粒《九轉朱丹》,卻是逍遙派享譽天下療傷的聖藥,看來這次逍遙派是遇到勁敵了!”鄭彥華臉色凝重,他很低調不過一直緊緊看着,顯然看出了什麽
陳誨看到蕭乘也看着蘇侯,便接着說道:“兩個人的氣機外人很難幹涉,焦木道長服用下去,不說會有什麽狀态,回到巅峰狀态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想必幾十年沒有出手過了,也不枉咱們過來見識一場緣分!”
“某家倒是敬佩這位道長,他氣勢絲毫未弱,卻防範于未然,顯然是有着極大的決斷!”林仁肇看着蘇侯的神态,心裏頓時肅然了起來。畢竟既然絲毫沒有落敗,卻首先防範,這蘇侯顯然做出了某種決定!
不說蘇侯一臉郁悶,蕭乘這時早知道這兩樣物品的珍貴,蘇侯自己也比誰都清楚的。藥酒乃是當年央求一個老友,尋遍天下各處珍奇的藥物配制。那些天材地寶,許多都是千年難尋之物,珍奇之處可想而知了。
因爲當年蘇侯受了一種暗傷,隻有靠着療傷的藥物來壓制。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藥方,和珍貴的藥物配制,最終僅僅釀成了一小壇,充其量不過十餘斤,可見其之珍貴了。
經過多年的修煉,和每天飲用這藥酒之後,傷勢已經逐漸消除,可是這種酒的配制,卻是再也不可能有的了。而這顆《九轉朱丹》,雖然不如禅門的《小還丹》、和道門的《九轉神丹》,卻也是逍遙派仿制《九轉神丹》的聖品。
其之珍貴和罕有,實在是當今最好的療傷聖品之一。平時多少達官貴人、王侯将相,想求一顆而不可得的奇藥。最重要的是,逍遙派中隻有長老才可以擁有,而且每個人擁有的,不過每人五顆而已,蘇侯餘下不過兩顆了。
上次返回金陵,蘇侯看在蕭乘的面子上,救過一次殷老夫人,蕭乘已經知道這東西的價值,見到蘇侯的舉動,心中自然也是震撼。蘇侯随便吃了簡直就是浪費,但是卻在無恙的時候服下,顯然是有大事要發生,蕭乘頓時神情肅然起來。
江湖上的人,最忌諱的便是這種事情,如果不是身邊有着巨大的危險,大家通俗的說都是練家子,隻怕換成是别人的話,逍遙派早就在這宮門前趕人走了。但是申公喜和沈嫣然的出現,顯然不是鳳熙熙以下的弟子,可以出面幹涉的。
這邊有人認出蘇侯使用《九轉朱丹》的當頭,再次聽到傳來了聲音,一眼便看到了正是陳誨身邊這些人。似乎大家的低聲說話,連彭師杲和李弘翼都吸引過來,大家雖然沒有說别的,但是臉色都似乎帶着凝重。
“難道真的會在逍遙宮動手不成!”燕敬權有些驚訝,想到可能驚動所有逍遙派的人,他畢竟不算是江湖上的人,看着這些心中計較了起來。因爲他知道如果逍遙派生氣,隻怕國主說不得要對金陵城所有江湖人動手。
因爲和蕭乘的距離拉近了,把蕭乘的稱呼都改了過來,一來是讓蕭乘知道自己的重視,二來也是告訴外邊的人,自己可是有着兒女,要和逍遙派親近。因爲帶着兒女前來,燕敬權這份心思算是比較明顯。
彭師杲和李弘翼自然也知道蕭乘,如若不是蕭乘邀請,隻怕如今李弘翼隻會更糟。畢竟李弘翼不但算是庶民廢子,就是這金陵城各路人馬,都對他避之不及。即使有人說李弘翼和嚴玉仙有關系,也沒有确切的證據。
這時陳誨拱手向蕭乘說道:“某雖然不才,但是身邊還是有着幾個朋友的,逍遙派雖然不需外人的援手!作爲朋友,隻要老弟出聲,某等義不容辭!”
從朝廷的層面來說,如果逍遙宮出事,事後涉及到誅連的話,作爲今日來逍遙宮的人,要追責的話也很難幸免。但是江湖上倒是沒有這麽多忌諱,面對逍遙派這個龐然大物,一般人也不敢升起半分亵渎。
要知道逍遙派不但深得李璟的器重,更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宗派。在不知道沈嫣然和申公喜來意的時候,大家心中難免有所擔憂,也在情理之中。如果僅僅憑借木平和尚幾句話,就想把兩個人驚走,可想而知兩個人是極難應付的。
陳誨也算頗有交際,看到蘇侯的神色哪有不明白的,何況鳳熙熙和嚴玉仙站在一旁無策,陳誨自然便明白。逍遙派不想吓到這些人,也不想誤導了哪些人站隊,陳誨便主動的出來表态,可見陳誨對蕭乘的重視了。
林仁肇便也朝蕭乘拱拱手說道:“這邊的動靜,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道長有何吩咐盡管出聲。”
“感謝,九郎隻求越簡單越好!”蕭乘看着這裏的變化,一時間倒也沒有變化,不過心裏顯然也風起雲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