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随着木平和尚的到來,蘇侯即使明白他不是好鬥之人,但是因爲和師姐馮碧唯的關系,明顯是來解圍的。蘇侯雖然不知道師姐爲何不出來,但是偏偏木平和尚到來,他自然底氣頓時足了。
“是不是天下無敵不重要,但是隻要仙子開口,某家今日定然踏平你這逍遙宮!”這申公喜平生有個嗜好,那便是對美女和修煉的執着。看到木平和尚對自己的脾氣居然沒有反應,心中那本來的一分故意,便自然生出多了幾分忌憚份量。
這裏挂着大大的旗幟,上面寫着逍遙宮的名字,黑底鬥大金字的旗幟迎風飄揚,在金陵城遠遠看去極爲醒目。逍遙宮是南方有名的道家祖庭,不但在唐國各州都有威望,就是臨近的吳越國和楚地幾個大州,那都是知道逍遙宮的所在。
讓人驚訝的便是,此前長江兩岸等地。如今因爲兩國紛争,成了周國占領的地盤,和唐國苟延殘喘的屏障。可是這個逍遙宮居然還一樣,在兩岸都擁有自己的威望。這就令人驚訝和好奇了,這已經完全超出了,藩鎮勢力之間的範圍。
不說在金陵城這個地方,就是在整個長江流域,逍遙宮的名望早傳到了各地去了。這種龐然大物,可不單純是信仰的問題了,顯然和各地藩鎮之間,都有着密切的關聯。所以這次逍遙宮開壇講道,會有這麽多人前來。
此時看到申公喜居然怒斥木平和尚,作爲逍遙宮長老的蘇侯,斷斷續續穿插話語,在這些旁人之間看來,當真也是大開眼界。
雖然很多年輕的人不認識焦木道長,但是聽到即使是這麽牛氣的申公喜,如今在逍遙宮門口放肆,居然還是遠遠的繞開了直接動手,不敢去和逍遙派直接接觸,就更是令人心裏驚訝的了。
“哈哈哈哈,這話聽着令人感慨,逍遙宮大門一直敞開着。你有膽量放肆的話,可以請進!”一般像門派做到這麽大風頭,哪一家沒有朝廷和各地藩鎮方面的根基。蘇侯雖然沒有依仗,但是身後可是有着兩個師姐。
即使兩個人對外都閉關,但是上次邊鎬坐化,蘇侯可是見識過師姐馮碧唯反應的。雖然沈嫣然咄咄逼人,卻不敢直接進入逍遙宮,顯然還是忌憚師姐馮碧唯和沈依然的。
“善哉,善哉!”木平和尚似乎知道,這些人平時在各地之間,和對各地藩鎮勢力的實力提升,都是出了不少的力氣的。今日沈嫣然居然帶着申公喜現身,顯然不是那麽簡單。不過他居然沒有嗔怒,反而依舊保持着平靜!
申公喜顯然隻是一個試探,真正爲的就是沈嫣然。馮碧唯和沈依然都沒有現身,沈嫣然究竟想做什麽,應該很快就可以明了!何況木平和尚所知道的,逍遙派的一些事情,外人又怎麽知曉。
就比如很多人不敢來逍遙宮鬧事的道理一樣,因爲逍遙派的兩大太上長老,當真是天下有名,一般人豈敢虎口捋須。不但是對各個勢力有着震懾力,就是當初在天下齊名的道門諸家,大多數都變成了和逍遙派一般的同道。
據說當年創立逍遙派的祖師,本來是一家高門大閥子弟。高門大閥子弟出家,對于世家來說是一種恥辱。但是随着時代的變遷,信仰成爲這個時代值得仰慕的事情,逍遙派自然逐漸被世人所認同。
于是一些大家世家便會利用人脈,讓家族裏的旁系子弟,或者家生奴才去進一些門派裏,大肆斂财和積累家族财富,還可以借勢強大家族的勢力。
當年建立逍遙派的這位家族旁系子弟,是不是受到家族的暗示,就沒有人去考究其中的因果了。不過他所經營的逍遙派,最後倒是做的有聲有色的。
而且逍遙派最後的信仰,完全覆蓋了道家的某些理念,成爲了江南地區最有名的門派之一。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怎麽就改爲了道家一個南方高門大派。
對于這種巨大的變故,當時可能會成爲百姓茶餘飯後的話題,但是随着時光流逝,也漸漸會被人遺忘了。何況在近幾十年裏,中原已經四分五裂,各地藩鎮的主人不斷更替。每次勢力的變故和紛争,可能最受累的便是這些門派了。
如今不管江南江北,還是中原地區,都沒有人敢高調,以防自己成爲各地藩鎮眼紅的對象。沈嫣然這次能夠輕易到逍遙宮來,就是因爲她出身逍遙派的緣故。
别人雖然不知道,沈嫣然和逍遙派有沒有什麽瓜葛,但是木平和尚說了之後,果然蘇侯也沒有太多的遲疑,而且很好說話便看着沈嫣然的舉動。
“蘇侯,你當真以爲,我不敢對你動手嗎/?”聽到蘇侯這麽說,不管逍遙派是不是人脈極廣,在金陵城更有掌門在宮裏駐紮,據說如今經常受到皇帝的接見,道門其他分支也是極爲羨慕,但是看到沈嫣然似乎絲毫不以爲意。
“哈哈哈,你何曾有過不敢動手?别說逍遙宮了,就是尊者的盛元寺,你都沒有放在眼裏!”便又聽沈嫣然說了其中因果,蘇侯自然知道不是那麽簡單。但是看着沈嫣然風姿綽約的樣子,居然哈哈哈大笑的沒有絲毫退卻。
“蘇侯,你這是在找死!”單單隻說如今逍遙派的勢力,江湖上私底下知道的便衆多,雖然當初太上長老已經歸隐,似乎在一些有着老古董的門派面前,也受到巨大的打擊,但是這些勢力就猶如一張大網,網絡絲脈相連糾纏不清,哪裏會那麽好解決。不過這申公喜跟着沈嫣然,顯然有着極度的猖狂。
“是不是找死,還真的隻有試過才知道!你們既然膽敢前來逍遙宮找事,肯定是有着準備了!”蘇侯冷冷的看着申公喜,不過居然再看向沈嫣然:“你自認能夠應付馮、沈兩位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