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又是何人?”看到這些人居然都沒有動靜,可是令人意外的是耶律琦也沒有動作,不知道他心裏在醞釀什麽,這裏的氣氛變得怪異了起來。不過他看着申公喜的神色,顯然是帶着一些蓄勢:“想來不是無名之輩!”
“這下好玩了!”蘇侯忽然輕笑了聲,惹得一旁身後的蕭乘不由一愣。因爲蘇侯說這句話的時候,居然沒有使用那傳音入耳的秘法。蕭乘不知道自己這個師叔,這個時候想幹嘛,驚訝的看向自己師叔:“他可是大大有名呐!”
蘇侯聲音雖然極低,但是這些人是什麽人,個個一身修爲早就是先天境界,任何風吹草動哪裏能逃過耳朵。這些年來在沈嫣然的心裏,馮碧唯就是自己的大仇家,要說沒有感覺是不可能的。
一直憑着報複的想法行動,也不怕别人說什麽。雖然江湖上高手衆多,沈嫣然自然也算是深知。逍遙派這個門派,其實也不算邪門歪道,甚至還屬于道家正宗一系的支派。
但是當年沈嫣然被仇恨蒙蔽了心智,雖然每年來逍遙派之後,回去總要在天自在山閉關一番,其實心頭仇恨漸漸也淡了。不然依着往時的性子,早就把逍遙宮裏的成員全部滅掉。
一來沈嫣然也是怕有人質疑,自己的這種行爲目的;二來也是慢慢明白了,冤冤相報何時了的道理,何況她姐姐沈依然,也是逍遙派的太上長老之一,還沒有真正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這也是木平和尚爲什麽出面的原因。
但是這時聽到有人私語,不由心中一凜,目光刷的就看了過來。
“師叔,這是?”蕭乘側身看着師叔,自然沒有注意到沈嫣然的神态,看到蘇侯這個好笑表情,不由驚訝有些擔心的問道:“這裏有什麽玄機嗎?”雖然隐隐知曉沈嫣然的身份,但是蘇侯的神情,顯然想來沈嫣然不是那麽簡單。
“臭牛鼻子,你不要過分!當心某家直接打進逍遙宮裏,把你的徒子徒孫全給滅了!”本來料想在這裏,自己就可以把控全局,因爲開始到逍遙宮門口的時候,便已經掌握了逍遙派的動态。此時聽到蘇侯的話,申公喜感覺到莫大的侮辱。
即使也知道這裏,除了蘇侯和鳳熙熙,沒有超出自己想象的高手,便決定找逍遙派的麻煩,沒有想到此時蘇侯敢在自己面前,公開當着這些人搞小動作。
“你這話我可是沒有少聽,别說你貧道沒有放在眼裏,就是你的主子要想進去逍遙宮裏,都須得從貧道身上踏過去才行!”雖然修行了幾十年,在逍遙派裏也日日親近經典,蘇侯其實早已經逐漸學會了淡定。
可是隻要是人,就有嗔念,何況是面對嚣張的申公喜在此。再說突然被人撩撥了妄念,心中自然難免激動,朝着耶律琦哈哈大笑道:“契丹戰神,名氣不小,不過就是你師傅海蟾子過來,可能在她面前都得慎重才行!”
耶律琦正想發作起來,眼光看向蘇侯的時候。居然看到蘇侯若無其事的看着自己,好像對自己不以爲然,還帶着幾分微笑,這讓耶律琦心中不由一凜,知道他不是開玩笑:“哦,世上如此高人,某家怎麽從未聽過?”
卻聽着蘇侯依然無視自己的存在,朝身邊蕭乘說道:“上清派的嫡系傳承,平生修煉的便是上清派秘笈,《大洞真經》和《若水神功》。海蟾子得正陽子點化,算是呂純陽的徒弟,你說是不是好玩啊!”
常言說得好,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蘇侯看似低聲的故意和蕭乘聊着,卻讓沈嫣然和耶律琦聽來,都心中一震。
上清大洞五子在中原的名聲有目共睹,如果海蟾子是正陽子鍾離權,和呂純陽徒弟的話,面對大洞五子的敵意,隻怕會影響到耶律琦。沈嫣然心動,那便是傳聞沈依然和海蟾子有着因果,這自然算是比較糾結的事情了。
“想不到你還算是個高人了!”沈嫣然沒有理會申公喜和耶律琦,反而朝蘇侯這邊看着。
“在仙子面前,貧道豈敢自居高人!”蕭乘見自己師叔,居然看着沈嫣然沒異動,便明白了過來。而且蘇侯朝木平和尚拱手說道:“逍遙派諸子,不意尊者降臨,焦木有禮了!”
“善哉,善哉,道友客套了!”看到蘇侯居然不理會自己,甚至也不和自己見禮,心中雖然不悅,可是沈嫣然心中明鏡一般。尤其對于蘇侯的強硬,頓時明白蘇侯知曉,多了木平和尚這個幫手,所以沈嫣然倒也沒有馬上吱聲。
逍遙派能夠得到唐國朝廷尊崇,豈是普通門派可以比拟。何況對方還是風頭正旺的逍遙派門下,雖然可以看出他的修爲,卻已可以感受到蘇侯渾身,慢慢散發出來的氣機,不但隐隐有着提升,而且似乎帶着一往無前,她的眼睛不由亮了。
“尊者邀請妾身前去盛元寺喝茶,莫非蘇侯以爲以你的修爲,也可以如此放肆麽?”這是一種普通人無法感受到的氣機,偏偏這種氣機對修行者的感應,卻是十分敏銳。看着蘇侯不斷加強的氣機,雖然談不上對自己示威,無疑也是告訴自己他的存在。自己和逍遙派的交集,沈嫣然自然不想給蘇侯好臉色。
“原來果真是高人,卻不知道仙子和家師,有何淵源!”耶律琦心裏對着申公喜的嚣張,雖然有着幾分不忿,但是似乎想到什麽,看蘇侯雖然散發氣機,卻依然不看自己,不由再次拱手朝着沈嫣然出聲說道!
“你倒是這般好奇?雖然和你師傅沒有什麽交集,但是聽聞北派諸多大法精妙,不知道和明王座前尊者,古嘉龍諸相比如何?那古嘉龍諸尊者,妾身此前倒是見過了!”沈嫣然淡淡出聲,似乎沒有任何波動,但是看着耶律琦的時候,眼神裏似乎帶着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