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段時間得到的消息,沈嫣然看着前方的逍遙宮,忽然感覺到有些一目了然。
“唐國失去了江北十餘州,李璟親自遞表屈服,雖然誰做皇帝和百姓沒有太大的關系,但是唐國境内的百姓,心裏還是感覺受到了屈辱。可是皇帝都不在乎,這些小老百姓,和文人着什麽急呢!”申公喜好奇的看着沈嫣然,顯然也知道。
“爲了榮華富貴和虛榮心,李璟一心想着南遷,說起來是以防一江之隔不安全。這倒是也極好理解,因爲榮華富貴享受慣了,誰都會怕死,想讓自己多活幾年的。但是南遷有理有據,選定的地點是洪州,卻令人尋味了!”
沈嫣然想到了當初的事情,眼神裏一抹厲色逐漸明顯,甚至嘴唇微微翹起:“按說洪州的位置水陸可用,又是當初唐國的中心位置,從安全上來說确實是最佳的選擇。如果最終如此的話,那麽鄱陽湖便成了護都重要的軍事!”
“仙子的意思?”申公喜忽然渾身一震,想到此前沈嫣然囑咐自己,去鄱陽湖探聽:“鄱陽湖的重要性提上日程,南來北往的船隻,不允許駐紮停留。這樣駐紮的水軍安全,也便于管理,這事莫非就是仙子重視的原因?”
“鄱陽湖實在太大,往常就是水軍巡邏,也無法一一的管制。但是水軍在入江口設置關卡,别的船隻無法順利通過。有水軍的管制,别的事情就好活躍了,他們心裏沒有鬼,爲什麽要這麽做?”沈嫣然冷笑着,看了申公喜一眼。
“欲蓋彌彰!”申公喜心裏瞬間升起一個念頭,唐國曆來是江南一帶勝地,也是中原有名的魚米之鄉,自古便是物産豐富的所在。自楊吳占領以來,鄱陽湖以北靠海的區域,都是富庶的景勝之地,每年進貢的物産,可以抵上整個唐國的大半。
這也是唐國被虎視眈眈的主要原因,如果不是唐國兵力一向占據前列,隻怕早就被人啃光了。楊吳被李家代替以來,便大力發展鄱陽湖以南的區域,想帶動整個國家的經濟和穩定,雖然成效緩慢,但是也逐漸顯現了規模。
鄱陽湖附近靠南的區域,饒州算是半個挨近的州府,饒州的特産便是茶葉,這個和鹽一樣重要的物資,使得饒州到鄱陽湖的運輸十分發達。但是申公喜不認爲,僅僅是這個原因。顯然沈嫣然話裏有話,他忽然想到了一事!
“前兩年鬼谷門被人發現,居然就在龍虎山附近,唐國大張旗鼓去拜颉過鬼谷先生,傳聞卻一直無緣得見真人。難道是鬼谷門徒太優秀,常人在世難得一見。”申公喜沉吟着,顯然抓到了某種念頭。
“那個自稱煮酒先生的檀一話,在妾身看來,倒也不失爲一方高手。不過此人爲人低調,雖然李璟數次相約,但是和逍遙派的得勢比起來,還是顯得勢單力薄,如此卻更加明顯的說明,李璟得到過幫助!”沈嫣然顯然想到了什麽。
“如此說來逍遙派也算是如日中天,雖然不管是耿仙笙的付出和努力,至少說明李璟得力不少。當初推舉耿仙笙的宋齊丘,被李璟谥号爲缪醜,想必譚峭會氣的吐血吧?”申公喜的話語裏,卻明顯有着了幸災樂禍。
逍遙派最有名的逍遙二仙,不管是馮碧唯還是沈依然,在沈嫣然的心中已經堅定,似乎有些勢不兩立。當時馮碧唯被妖龍田締震傷經脈,在沈嫣然想來不可能盡數恢複,但是她哪裏知道,馮碧唯對異種精血的融合,卻已經令她受益匪淺。
沈嫣然更加不知道的是,這種千載難逢的契機,馮碧唯作爲一個修行,超過一甲子以上的高手,哪裏會放過每一絲的機會。即使有沈嫣然的作梗,馮碧唯此刻都不放在心上。
何況在金陵城裏,馮碧唯還多了耿仙笙,甚至是沈依然的支援,何況還有門中長老蘇侯的協助。沈嫣然便想乘着馮碧唯此刻的遭遇,好好在逍遙派生起事端。能夠破壞馮碧唯感悟異種精血的機會,她自然是不會放過。
要知道逍遙派和别的門派,自然是有着不同。因爲逍遙派不是以普通門派的基本輩分,來安排門中長老的位置,而是以門派中實力的高低,來衡量長老所能居的位置。
就好像馮碧唯和沈依然,早在幾十年前就作爲太上長老,實力絕對是逍遙派最強的所在。而身份方面來說,其實和作爲長老的蘇侯是一輩。逍遙派是道門的修真,對外是以女修爲主,其實門中也有不少男弟子。
而且沈嫣然更加知道逍遙派,也不是别人眼中的雙修門派,但是近幾代的門中弟子,都是以女性爲主,卻是不争的事實。因爲沈嫣然自己,年幼時便受教于逍遙派的長輩,後來因故出離了而已。
雖然有人懷疑,逍遙派的絕學适合女修修行,但是作爲自幼學習逍遙派絕學,沈嫣然卻知道,逍遙派的道法秘笈,和其餘的道門沒有太大的區别。
甚至許多人不知道的是,逍遙派創派的祖師,其實也是個奇男子。隻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門中修行的弟子,居然以女修爲了主導。至少近幾代的掌門人,都是女修執掌逍遙派大位。
“仙子這次來逍遙宮,應該明白那耿仙笙雖然不一定出宮,但是那焦木道人蘇侯,乃是逍遙派當代長老中,修爲最高的男長老。江湖上也闖下過赫赫威名,當年人送外号焦木道人,不容小觑啊!”申公喜忽然有心的提醒,雖然不知其意。
“跳梁小醜而已,難道你狼王,連這點自信都消磨了不成?”聽到申公喜的話,沈嫣然忽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顯然是有着某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