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閩南林仁肇!久仰蕭道長大名,今日得見果然器宇非凡!”這個青年似乎有些不動聲色,但是站在陳誨身後半位,拱手施禮不卑不亢!
“果然是林虎子林仁肇兄啊!”蕭乘顯得有些激動,居然快步上前,一把抓着了林仁肇的雙手,激動的看着林仁肇:“林将軍才是真正的器宇非凡呐,小道那點道行和修行,不值一提!”
别說林仁肇微微一愣,就是陳誨和燕敬權都面面相觑,一時間不知道蕭乘如此熱情,究竟是爲什麽?就是因爲知道兩個人不認識,而林仁肇也羨慕蕭乘得到了邊鎬的傳承,陳誨才順路帶過來介紹一下,沒有想到蕭乘的反應卻這麽大。
因爲蕭乘的身份特殊,此時他如此熱情,自然引來無數不知曉的人羨慕。不過自從蕭乘到來金陵之後,沒有經過馮碧唯的許可,别人是本能來到這裏見到他的。
因爲這裏不但是馮碧唯修真的地方,還是逍遙宮裏最神秘的所在。雖然很多人沒有見過馮碧唯本人,但是作爲逍遙派輩分最高的人,太上長老這份威名,就足以震懾了所有人。
所以陳誨和燕敬權找過來找蕭乘,對于逍遙派倒沒有什麽意外。但是蕭乘好像對講道興趣不大,但是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林仁肇,還是着實感興趣,自然是令人感覺到詫異。
“小友,你,這是,,,,,,!”陳誨似乎看出了林仁肇的疑問,作爲閩地新晉的高手,林仁肇雖然有後來者居上的勢頭,但是他不會認爲,在金陵城裏自己的風頭比陳誨和燕敬權強。所以看到蕭乘的舉動,他自然納悶!
如果不是陳誨和燕敬權在場,他自然不會輕易讓蕭乘抓着自己。看着蕭乘似乎激動的樣子,林仁肇好像極能忍耐。但是其實也是一種折磨,因爲自己和蕭乘根本就不熟悉,就這份疑問不安的煎熬,此時可想而知了。
“哦!哦!倒是小道失态了!”此刻蕭乘顯然也是明白過來,看着自己把着林仁肇的手,想到當初那人對自己說過的話,在他心裏即使念頭沒變,卻也強忍壓下激動的念頭:“小道卻也是久仰林将軍大名,一時激動了!”
燕敬權自然不會信蕭乘的鬼話,以逍遙派如今的勢頭,和蕭乘作爲耿仙笙師弟的身份,所以他在金陵城不會有絲毫的顧忌。這個時候和大家見面,忽然聽到蕭乘這般的話。
如今聽到這其中的意思,他自然想到了蕭乘的過往,和如今已經算是金陵城風雲人物的身份,燕敬權更是警醒着自己:“小友莫非知曉林将軍的事迹?”
看着林仁肇盯着自己,蕭乘一對手掌蓦地伸出,上下擊向林仁肇的膻中穴和丹田,鼓蕩的勁氣外洩,使得林仁肇的衣衫都立時飛揚了起來。林仁肇虎眼一眯,卻是渾身一震,看着面前蕭乘的動作,絲毫沒有動作。
殿前刹那間安靜!似乎有勁氣從殿前散發出去,而且是從林仁肇和蕭乘身上發出來,他們身邊的陳誨和燕敬權都沒有動。陳誨臉色平靜,燕敬權卻眼睛動的更快。
“當然!”隐隐便可見到林仁肇身形高大了起來,雖然還是站在那裏,卻似乎他一個人獨立,身上散發出耀眼的金光,就連燕敬權和陳誨也籠罩了起來。蕭乘卻臉不紅心不跳,對着幾個人靜靜的回道。
讓人驚訝的便是,雖然有人不明白,但是這邊明白的人,卻已經看着蕭乘帶着疑惑。當然不過想到蕭乘這段時間的遭遇,聽到他這話隻有震撼了。
邊鎬這種修行高深的人,把一身修爲轉嫁到具有靈性的人身上,承襲自己一生修煉的軌迹。此刻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顯然燕敬權和陳誨也是理解的,所以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的回避。這個時候忽然聽到蕭乘這麽說,不由也一時靜下來了。
“據說當初鴻胪卿潘承祐受命到建州和泉州招募勇士,林将軍自此入朝,因救援壽州,大破濠州水栅,被擢升爲淮南屯營應援使,當真乃是當世青年中的豪傑!”蕭乘想到自己的失态,不由故意帶着幾分粉絲的欣喜,看着林仁肇!
這林仁肇自江北失陷以來,就出任鎮海軍節度使,如今更是接到國主新的任命爲武昌刺史!因爲恰好入朝來謝恩,所以跟随兩個人如今來到逍遙宮。聽到蕭乘這其中的意思,自然想到了自己的過往,心裏感激的同時更是警醒着自己。
他這沒有絲毫的僞裝,畢竟原先乃是閩地的裨将。如果不是潘承祐的招募,哪裏會有今日的成就?如今林仁肇貴爲鎮海軍節度使,成爲唐國朝廷有數的主将之一。自然更加明白官場的兇險,和人心的險惡!
而林仁肇更是成爲唐國的特例,封爲了戰敗之後的首個節度使,和地方大員的刺史身份。就是從一個小小的裨将,一路提拔躍升,如今成爲了唐國的軍事大員節度使。人生的際遇莫過如此,聽到蕭乘的話,這些人此番沒有感觸才怪。
“蕭道長真正好一盆冷水呀!讓人在這天氣裏幡然醒悟呢!”林仁肇聽到蕭乘的話,居然也算是極爲平靜,身子好像有些站得更直,靜靜的看着臉兒因爲興奮,而已經顯得有些暈紅的蕭乘,不過眼神裏似乎帶着一些深意。
“哈哈,那真是沒有想到,林将軍仰慕小友,小友沒有想到卻也對林将軍如此了解,當真是英雄惜英雄啊!”陳誨也不經意瞟了一眼,旁邊坐着的彭師暠和李弘翼,打着哈哈對着蕭乘說着。
“此時乃是前來聽道,陳将軍似乎忘了來意?”這是燕敬權忽然淡淡出聲,卻也是他對陳誨的提醒。他一向認爲李弘翼是當代諸國,王室子弟中難得的人才,如果不論當權的諸國王室成員,他還想象不到有哪家勢力的王儲,可以和眼前的李弘翼比較。
所以李弘翼被廢,燕敬權心裏也是極爲可惜。不過身爲朝臣,他自然不會評論李璟所爲。他不像别的人心裏那般灰暗,因爲他是一個雖然命運坎坷,卻依舊有着樂觀心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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