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就是當局者迷!
想到對方身份差不多,加上确實也算認識多年,這邊毛不易也不會去幹涉和提醒吳坤。畢竟李帆翠沒有顯露不耐煩,尤其自己和曾過梵在場,李帆翠還是依舊說着場面話,毛不易唯有唯唯已對。曾過梵似乎不在意,也不會當場出聲。
“冒昧厚顔前來聽道,驚動了李道友,某家心中自有難安!仙子既然如此言說,某唯有感激不盡!”可能看到李帆翠有辭退的意思,吳坤居然再次拱手施禮:“他日仙子如若有閑前去天目山和龍虎山,某家一定親自作陪!”
李帆翠聽到吳坤這話,再次停住了身形。顯然是沒有想到吳坤扯虎皮做大旗,雖然吳坤在天目山是個寶,但是在祖庭龍虎山,他卻連大聲說話都不敢,更不要說有做向導的機會了,因爲他自己都沒去過幾次。
不過有人還是回過神來,李帆翠依舊帶着盈盈笑意,顯然回想過來這天目山可是龍虎山所屬。不過李帆翠似乎依舊淡然,聲音卻平靜下來:“如此先感謝吳道友了,他日小道如若有幸前去,一定前去拜會道友!”
她似乎不想給吳坤絲毫誤解,看到邊上那個宋凡華似乎神色不變,她便接着說道:“小道得信,今日升壇講道的長輩,乃是本門一位德高望重,許久不曾現身的高人,希望三位道友均有收獲!”
聽到李帆翠這麽說,雖然依舊微微含笑,吳坤頓時明白如果自己再多言,顯然便要惹得佳人不開心,所以一時間吳坤倒也沉吟了一下。
這裏除了毛不易和曾過梵,還有逍遙派另外弟子,雖然宋凡華這個弟子,他沒有在意,但是涉及到門派顔面,他還是要端着幾分架子的。所以李帆翠雖然是對着自己,看着笑盈盈的回話,這時吳坤卻好像吞下一隻蒼蠅一樣。
如果這時還聽不出來意思,吳坤這李元成的關門弟子,也就白做了。當然吳坤的心裏卻是有着幾分失落,畢竟李帆翠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讓吳坤這個自認的天之驕子,難免一陣失落。
再繼續糾纏的話,那自己顯然就是傻了!不過他看着天仙一般的女修,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對這些年輕的弟子,你如何看?”看到這邊幾個人,在這逍遙宮一處高檐木窗前,同樣還是開始的兩個人,一直居高臨下看着這邊,似乎帶着幾分沉思!
這個雙十年華的女修,高冠微微顫動,紫衣翩翩欲飛,入鬓的長眉卻似乎舒展開來,一對鳳眼帶着幾分妩媚,眉眼之間的風情,和那紫衣下婀娜多姿的身段,當真令人怦然心動。
“帆翠果然不愧是這代弟子中的翹楚,如今看來絕非僥幸!”露着淡淡的笑意,眼睛看着這邊幾個人,眼神卻似乎深邃:“倒是這天目山來的小道士,有些華而不實,還趕不上上清門這個小道呢!”
“這些時日金陵城裏的風傳,确實是有些機緣的。本門得到了真正百年難得的盛事,這些同道難免有些眼紅了!”忽然靜靜的出聲,另外這個修真臉色卻有些凝重,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一樣。
“不知道是爲了如今金陵城的局勢,還是不甘心本門所獲,這些人居然派門下弟子出來,不知道這些人又想要攪起多大的風浪呢?”她話鋒淡淡的一轉,雖然依舊聲音淡淡的,卻已經有些低沉了起來,顯然是話有所指。
聽到這個修真這麽說,這個雙十年華修真的臉色,也是微微一滞,甚至眼神也閃過一絲訝異。微微偏頭看向她的時候,黛眉微微一皺。自然明白話中所指,就是這些同道前來聽道的事情。
“金陵城道門也算是安靜了十來年,沒有想到這些人依舊是不死心哩!”修真的臉上帶着一絲無奈,目光卻依舊靜靜的看着這邊,:“他們對門主進宮的事情,到如今也耿耿于懷,所以這件事情并不簡單!”
“玉仙明白!”耿仙笙作爲逍遙派一代驕子,這個雙十修真,正是她的愛徒之一,坐鎮逍遙宮的嚴玉仙。要說她成爲執掌逍遙宮的人,如果沒有耿仙笙的支持,也不可能成爲事實。
畢竟逍遙派的人才衆多,并不是隻有她耿仙笙的弟子才别具一格。但是面對身邊的修真,嚴玉仙極有分寸,随後斟酌着似乎岔開了話回道:“朝廷不是一直都很謹慎,不允許金陵城的道門紛争嗎?”
“像咱們這種修真的人,天下哪個地方能夠約束?何況如今的國主,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少年天子了!也許維持自己的榮光,是他心裏最大的意願吧!”似乎忽然有些索然,雖然依舊看着這邊的人,可是心神卻已經好像不在這。
“師叔的話令人警醒,如今師尊在宮裏時多,雖然沒有時時傳信,但是玉仙想過一些緣由,這是師尊約束自己的一種方式!如此思來,倒令玉仙汗顔!”嚴玉仙忽然綻放出一個笑容,好像想明白了某些事情。
但是因爲她和面前這個師叔的關系,加上自己如今執掌逍遙宮,所以她話語裏不但帶着謹慎,似乎和逍遙派有關的話題,都表示出自己無法随意決斷和取舍。
對于一個愛美的女性來說,不可能任由自己慢慢變老,所以不管道門裏的任何女修,心裏可能都有着一些執念,那便是不但可以修真,還需要保持着某種容顔。看到身邊修真的神色,她忽然便頓悟了起來。
有些人不是沒有取舍,而是不想随意的決斷!
“不必妄自菲薄,你已經做得很好,不然師姐也不可能任你執掌這逍遙宮!”這話說出來,如果讓一般人聽了,一定會覺得她的狂妄。但是在嚴玉仙聽來,卻有着深深的感受,因爲身邊這個人的身手,就是對道家的感悟都遠超常人。
這世上真正有人能夠超越的話,她一定比許多人都要強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