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通往京城的官道旁,很普通的一個小村子。
因爲門前有條小溪,所以就叫溪前村。
村子裏的人似乎來自于四面八方,所以這裏的人也不是一個姓氏。而且因爲這種緣故,所以這個村子實際上,也沒有多少年份。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日子,雨後天晴,讓人感覺到很舒适!
楊鋒用二齒鋼叉挑着昨天打的獵物,準備進城去賣,以此換一些日常的用具。
因爲幾乎算是自幼便一個人,楊鋒已經習慣了獨來獨往。雖然村裏人都認識自己,但是楊鋒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深山老林裏渡過的。如果回到這個世界裏來,那麽一定是需要準備日常需要的東西了。
楊鋒起的很早,所以他挑上貨物上路的時候,小村裏似乎都還看不到有人。不過楊鋒沒有在意,而是挑着不輕的獵物,大步的往官道方向走去。
不過就在要接近官道的時候,居然在路口不遠的地方,居然看到一個女子站在那裏。楊鋒本來不想多看,所以隐隐感覺到了,目光都沒有斜視的意思。
倒是就在要經過這個女子身邊的時候,這個女子忽然出聲:“這位小哥可是去城裏?”
被人忽然打招呼,尤其還是一個女子,楊鋒心裏還是微微詫異。本來在他這個年齡,早已經孩子都應該很大了。可是楊鋒家裏一貧如洗,而且沒有别的親人,所以及冠多年的他,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别的異性。
面對野獸都不慌張的楊鋒,這個時候聽到這個女子軟糯的聲音,心裏不由得微微發顫,當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卻也忍不住心裏怦怦亂跳。原來這個女子居然是一個少婦,雖然衣裝簡單,卻讓人看了有種驚豔的感覺。
她的眼神本來一直給人親切,恍如不經意在路邊遇到的一個,和許許多多的普通的少婦沒有區别,有的隻是她超然的容顔。卻猶如一陣微風輕輕啓動了一般,讓楊鋒的手都冒汗了。
晨風起,掠動了人發際的青絲。
“這,這位小娘子,不知道何事?”楊鋒有些結結巴巴的,看着她稍帶嬌羞的眼神:“這麽早,不知道有何事?”
麻布布衣卻也乙炔飄飛,看着猶如如清風拂過。自然沒有人可以看到,少婦的眼神中,居然看到楊鋒之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
她确定自己沒有絲毫的異樣,臉色卻依然正常的看着楊鋒,卻感受到了這人對自己的詫異:“奴家也是溪前村裏的,怎麽沒有見過這位小哥?”
少婦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就是那一閃而過的眼神,依然變得令人疼愛的可憐。她似乎有些無奈的說道:“奴家隻是想問問,此去城裏路雖不遠卻也難行,奴家出入甚是不便,隻是想着小哥方便的話,奴家也想進城!”
黃鹂一般悅耳的聲音,捎帶楚楚可憐的請求,不說這楊鋒心頭意動,此刻卻也在心頭大起憐愛之心:“某家就在村東那株老鴉樹下,平時都在山裏狩獵,卻不知道娘子是哪一家的!”
楊鋒雖然沒有經驗,可是看到這個女子楚楚可憐的樣子,明明知道這似乎是一種誘惑,卻是無法回避心裏的想法。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山裏的野獸,那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楊鋒發現自己沒有絲毫的防備,甚至有了一些同意的沖動。
因爲不但對這個少婦生不出一絲的敵意,而且幾乎忍不住看向了周圍,似乎好像生怕有人知曉一樣。任是楊鋒平時心志堅定,看到自己這時的情形,以及這個少婦的神态,心中多了幾分無力感。
“奴家是村西方家的!”沒有想到這個少婦沒有遲疑,看到楊鋒緊緊的看着自己,居然臉兒有些暈紅的低聲回答。
楊鋒這個時候才看到,她的身側還有一個挽着的竹籃,上面用一塊藍布蓋着。楊鋒幾乎忍不住便出口答應下來,就是自己都心動了,看向少婦的眼神完全不同,楊鋒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面對一個人答問的時候,如果是一個男人的話,保不齊就要挨揍和訓斥。但是如果是一個嬌滴滴國色天香的女子,而且确實是一個萬裏挑一的女人,這顯然就完全不一樣了。
楊鋒也愛女人和烈酒,但是他沒有絲毫的經驗,何況常年和野獸打交道的他,也知道風險和責任,何況更知道自己如今的狀态和身份,哪裏敢正眼多看這女人。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不管自己如何來回答她,楊鋒都發現自己有些無力。因爲這個少婦就好像是深山裏的小鹿,讓人看了不忍下手,卻偏偏不想放過。
如果是一個正常人,自己告訴她要去城裏,自然毫不猶豫。如果她是村裏的人家,自己如今看她,都會帶來無盡的麻煩。這點楊鋒自然知曉,不過心裏卻還是忍不住。
楊鋒也知道,自己如今不是告不告訴她的問題,而是要知道她想了解的目的!面對這個嬌滴滴的女人,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帶上她同行!
少婦那期盼的眼神,恍如一個倚門翹盼的愛人,當看到自己的愛人歸來後,她充滿的都隻是溫柔。這種真實的感覺如此令人沉醉,把人的心都要融化了。楊鋒感覺自己的雙腿有些發軟,嘴巴動了幾下,卻不知道怎麽出口。
“小哥是答應了麽?”沒有想到這個少婦卻是有些含羞,帶着幾分小心,怯怯的問了楊鋒一句。
“這位娘子,同行是可以的,不過某家這挑獵物進城去賣,卻不知道何時可以收工,隻怕到時候無法看顧!”楊鋒雖然對付女子沒有什麽辦法,但是他也算經常去城裏,多少懂得一些禮數的!
“小哥毋須挂心,奴家原也是進城換一些物事,不會給小哥造成困擾!”她似乎很害羞,低低的說道:“今日聽人說官道多進城的人,奴家曆來害生,所以隻想搭個伴進城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