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逃脫這個處境,然後通知城裏的人,或者是自己震懾這些人,都有些不可能的了!
看到這些人熟悉的樣子,林立果霎時間一切都明了。爲什麽自己看着這個綠袍青年面熟,原來他一定經常在這附近行動。而這次北門失陷,自己也被俘,原來他們是一起的。這些京城混迹城門附近的人,居然膽敢裏應外合,攻擊了京城的城門。
在這個時代裏,有人在偏安一隅朝廷的眼皮底下,亂匪私自攻擊城門,誰會敢如此大膽!
原來居然是有内奸配合,任是林立果有着滿腔熱血,也在這時候霎時間心如死灰。
當初有人認爲殘喘求生的北漢小朝廷,雖然也是在中原占據一席之地,但是人家畢竟當天乃是從中原割據而去,而且背後還有着契丹遼國撐腰,應該是可以有能力東山再起的。
而如今倒好,居然連這些小撮的亂匪,都敢膽大包天的硬生生攻擊,想占據中原一側的割據勢力,難道是想建立屬于自己的勢力!
如果朝廷有時間,隻要四面八方合圍剿滅的話,這些人哪裏還有個好的!
看着這邊這個男子,在大家簇擁之下,走到了城門那邊,井井有條的安排人去配合那個門口的快騎。讓人去城樓肅清戰場,又安排人下去城内維持治安。
那個一直看着這邊的男子沒有過來,他便是北門附近有名的捕頭婁底。
一個片區的捕頭,居然内應亂匪,這顯然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了!
但是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不說京城各區的縣令,是不是平均教委派出任,就是在京城的大大小小的勢力,如今肯定這些人也都隻聽平均教的指令。
因爲平均教在京城的根基很淺,一定會好好保護好自己的基礎,何況平均教如今可是真正的錦官城的大勢力。不過平均教作爲外來的組織,目前在錦官城自然要注意安全!何況因爲蜀中實際的皇宮空虛,但是哪裏敢和别人說,所以平均教不得不維持目前的狀态
這些召集起來的禁軍團練,說的好聽是禁軍的編制,其實不過是流民組成的團練。都是在京城周圍州府的人,也是一些無法自我生存的苦哈哈。
他們或者是來京城避難的,或者是想尋求一些合适的機會的。當然也有各大家族家養的一些奴從,他們爲了迎合平均教果決的行動,以及和保持自身的安全,隻有委派人員配合平均教,在短時間裏訓練而成的一股勢力。
平時無事的時候,這些團練便各自安家護院,甚至替主子做一些事情。有事尤其是朝廷需要的時候,便統一召集訓練軍備,以備戰時可以出兵打仗。畢竟京城周圍的京畿重地,拱衛的禁軍還沒有完全掌握,平均教也不好所以運作。
尤其是這些大家族的大佬們,甚至如今平均教的幾個主事的人,顯然過分的高估了這些人的能力。他們其實隻是爲了謀求生存,才選擇了入伍從軍,至于拼死的賣命。哪怕是這些家養的奴從,隻怕也會見機便選擇了投降。
這些蜀中的老百姓很簡單都知道,有他們團練和建制步軍在京城的話,老百姓和大家族才會安心。變相的說有他們在,京城所有的百姓才會安心。
雖然這邊林立果心涼,這些禁軍團練不如建制禁軍馬步軍敢戰,但是也理解許多禁軍的新團練,可以說連殺人都沒有見過。看起來是一股勢力,但是一旦受到攻擊或者擊殺,沒有建制馬步軍或者老兵激勵的話,在戰場上反而是個負擔。
如今看來就是這樣,僅僅十餘騎快騎串通内奸,就讓這些人兵敗如山倒。不管怎麽樣說,以今日京城聚集的平均教勢力,滲透幾千團練還是不在話下,就是各家富戶和财主,也是心甘情願的支持,可是在如今林立果看來,真正有事的時候又有什麽用?
如今天下百姓,參加藩鎮勢力的軍隊謀口飯吃,就意味着一輩子從軍直至到死,除非到了那天,你無法再動彈的時候。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随軍戰死沙場,或者嚴重的傷殘,再也無法上戰場。才可能回歸到原籍,但是這種人完全就是等死。
平時無事便各自安家護院,甚至替主子做一些事情。有事便召集訓練,以備戰時可以出兵打仗。但是這些大家族的大佬們,顯然過分的高估了這些人的能力。他們顯然隻是爲了謀求生存的口糧,他們才選擇了入伍從軍,哪怕是這些家養的奴從。
但是老百姓都知道,有他們團練和建制步軍在的話,京城的大家族才會安心。變相的說有他們在,京城的百姓才會安心。不管怎麽樣說,以今日京城聚集的大家族勢力,京城養着幾千團練還是不在話下,就是各家富戶和财主,也是心甘情願的支持。但是事實上平均教不敢如此,因爲當初靠輿論占據了錦官城,如今必須要依舊利用輿論才行!
任何一樣原因,都是說明有勢力的必要。如果京城沒有這些禁軍團練,和混編的馬步軍的威懾,那樣的結局隻要生變,自然是讓人生不如死,早就被一些有用心的人吞噬了。這次京城巨變,大家隐隐知道發生了大事,但是普通人又哪裏知道發生了什麽?
城外流民曾經成堆,如果有人來參加團練保護家園,自然是令人感動的。不過人大多數都有劣根性,好了傷疤忘了痛。知道有了這些士卒的保護之後,大家對他們的存在便有些習以爲常了。當然,在京城最重要的是保護皇帝,更甚至大家對這些士卒不以爲然。
不過最令人欣慰的就是,如今的時代從軍的話,士卒每天基本上可以吃飽。有些混出頭的話,至少家人都不會挨餓。所以可以混到軍營裏來的話,也不償不是一件好事!
在這個殘酷的時代裏,能夠吃飽是許多人一輩子最大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