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爆喝從假彭南進的嘴裏發出,他瞬間和聶器的橫刀交手十餘下。
看到對方迅速的攻擊,甚至令自己都無法脫身,聶器心中便隐隐感覺到了什麽。
果然,假彭南進的話音剛落,船頭所有的黑衣人便動作了起來。當然他們幾乎是絲毫沒有聲張,雖然反應有快有慢,可是卻也陸續對這鬥艦進行攻擊。
幸好大家僵持了一下,符滌青這邊也早有準備,雖然面對這種身手,大家哀歎也無能爲力。
不過符滌青身邊的護衛很冷靜,面對這種情形自然果斷射出弩箭。
“頑固不化,格殺勿論!”一旁的高彥晖雖然被一個拿着偃月刀的黑衣人頂住,但是絲毫沒有遲疑的出聲。
當然鬥艦裏面一些沒有功夫的人,看到外面這樣的情況,吓得直接軟倒在艙闆地上,一股臊味傳來,卻是無法控制的尿褲子了。
這邊的賀立命卻沒有遲疑,作爲何逍遙派來開路的,加上又有聶器前來幫忙,自然馬上便組織:“三才格殺,太極圓融!”
雖然沒有人聽懂他叫什麽,可是跟随賀立命在船上的,那都是經過培訓的。頓時兩個人一隊,或者三個人一組直接站立成對,自行對敵攻過來的黑衣人。
他們的這種方式,情況顯然好一些,如果不是黑衣人本身太強,手中的武器扔的快一些,很多直接被這些人傷到,或者直接就格殺了。
這鬥艦上跟随假彭南進的黑衣人,本身也不是太多,看到這種情況,馬上就有人到了船舷邊借機跳水。
可是兩邊岸上的狼騎,可能看到這種反應早有準備。不管是不是跳進水裏去的,直接也是一陣箭雨射過來。随即可以見到江水裏染紅了一片,也不知道這些人的生死。
“莫要狂妄!”看到這種結局,假彭南進依舊沉着,他似乎一直沒有盡全力。這個時候手裏的砍刀居然像鐵棍一樣,橫掃直接朝聶器拍過來。這砍刀少說也足二三十斤,一刀拍下來,直接把聶器掃飛幾米。
看着四下逃散的同伴,許多人根本就放棄了反抗,在這劇烈沖擊下對敵,除非你的手段強過對手一倍,不然簡直就是送死。誰也不傻不蠢,雖然接受了任務來截殺,但是至少要先保住自己的命才是,當然也沒有人說,最終會這麽危險啊!
但是看到逃跑的黑衣人,就連入水都被沖過來的鐵騎射殺死幾個,有人便認清了目前的方向和形勢。
當然旁邊後面的鬥艦上,一樣有人重複着同樣的事情,不過顯然大家的主要目标是符滌青。這個時候看到這種情況,率先走人的更多。
不過因爲雙方都下了命令,這些要跑的人居然被纏鬥了。有人負傷倒地口中直呼投降,扔掉兵器便被放過。
那些跳河的不知死活,因爲水勢和水深的原因走不快,也沒有人去管他們。
也有直接被船上的人怨恨,用手中長槍挑飛,被他們直接挑死的,也有直接放棄了反抗的,本來截殺的一夥人,這個時候因爲分散,居然沒有組成有效的防禦,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當然不說這些黑衣人沒有辦法防禦,就是有所防禦和準備,在這種強烈的沖擊和圍剿對敵下,隻怕也要死傷無數了。狹路相逢勇者勝,何況此時是有心算無心的對敵。
當然令人奇怪的就是,一旁兩岸那些馬步軍,如果他們事先有所準備的話,再加以陣勢的輔助護送,這些爲數不多的黑衣人,倒是不敢如此放肆的,但是他們沒有這麽做也沒有準備,這是不是有些耐人尋味!
聶器再次沖上,整個人還在興奮之中。但是看到有人問話,雖然心裏驚訝,因爲心中還是有些激動的,所以也來不及顧及。
這個假彭南進雖然想堅持,但是看符滌青根本就不看這邊,讓人護了符昭赉,還安排布局,心裏也隻好就此作罷了。他畢竟當年也算是江湖中人,做了幾十年的遊蕩,這些東西還是懂的。
那些同行的黑衣人,大多數都是有自己的因由,雖然開始抱着成功的心态,但是看到這邊的事情,便都主動散開去要跑了,顯然是怕自己沾染上這些事由。
“烏合之衆!”
假彭南進心裏暗叫了一聲糟,本來還有人準備反抗的,但是聽到這一聲吆喝之後,直接便把手裏的兵器扔掉了。
看着事發突然,其實殺一儆百的例子就在面前,棄械不殺說的很明顯,回過神來的人看到面前的變故,不由都紛紛舉手投降。
雖然反抗不是太盛,但是殺戮還是在進行也很直接,畢竟這種快速合圍的攻擊,有很多人都變成了倒黴鬼。而大家在看到真正的死亡之後,包括一旁還在頑抗的人,看到這些人真正的兇狠之後,也主動的棄械投降了。
讓假彭南進頭皮發麻的就是,那邊兩岸駐紮的馬步軍雖然列隊,卻絲毫沒有過來助戰的意思,眼睜睜看着這邊的人,被這些人合圍收繳武器,顯然是不想有活口。
霎時間,饒是這個假彭南進自傲,此時的心冷到了極點,在這個時候自己的同伴居然都成了肉糜!
一直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一路來襲擊的時候,雖然是一支的隊伍,主子還是囑咐了自己,因爲這一路并不是自己的地盤了,切記不要掩耳盜鈴。
一路上雖然沒有和符滌青發生過沖突,但是假彭南進知道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躲在暗處謀取機會,自己才更好有着更多回旋的時機,所以假彭南進等到這個時候才出手。
看似沒有直接的原因,卻明顯是實實在在的問題。想必此時假彭南進的忿恨,一直藏在心裏,想到這裏的時候,聶器不由越戰越勇。自己的武力值雖然不敢說很好,但是聶器有着一往無前的勇氣。
鋒利的刀鋒,飛快的斬向喉頭,假彭南進甚至看到了,那邊符滌青和高彥晖漠然的眼神。聶器手中明晃晃的橫刀,隻要稍微前進一毫,自己可能就要伏屍河道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