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這個李羅漢居然也面色和善,甚至還帶着一絲自然的笑意,似乎絲毫沒有在意沈元歸剛剛的說話。
他靜靜的看着沈元歸,說完話之後便又肅然站立在那裏,好像又恢複了平時的仙風道骨,目光卻看着前方的河道。不過看來沒有什麽變化,似乎這些人的争鬥,對于他來說不過是一場鬧劇。
“你們上清派的聽風子,如今在江南吳越一帶,也算是混的風生水起!江湖人送外号叫大洞五子,不過其餘的幾人,除了你那弟子陸雪農,其餘的實在是不值一提!想來他們都說,乃是你們上清派的嫡系傳承。修煉的也是上清派秘笈,《大洞真經》和另外一項《若水神功》。如今這個少年也是你的徒弟,可是好像修煉的不對啊!”
不說沈元歸是上清派門徒的高度,他可還是上清派如今的掌門聽風子的師叔啊!他自己的一身修爲,旁人雖然很難獲知,但是大洞五子在中原的名聲有目共睹,如果有誰和大洞五子結仇的話,面對這大洞五子的敵意,隻怕一般人都無法承受。
看到沈元歸似乎沒有馬上吱聲,繼而他又看向對面的河道裏的大船,還有在争鬥的聶器和假彭南進兩個人,淡淡的說道:“既然今日船上有鬼谷門的人在,你就是想置身事外都不可能了!但是這事如果真正要解決的話,隻怕還得落到那墨餘子的身上呢!”他朝這邊的沈元歸看了一眼,居然也不見他人動,身子居然便朝前面的河道掠去,落在了離着河邊更近的樹邊。
因爲這裏樹木參天,他的舉動倒不會引起河道裏這些人注意。尤其他的身手自然遠超這些人,所以基本上是沒有引起絲毫的反應。
“莫非你看出什麽不妥!”沈元歸的郎朗清音在耳邊傳來,卻是看到李羅漢往前,他自然也跟了過來!
李羅漢沒有馬上回答沈元歸的話,過來也不是阻止兩個人住手。如果有旁人在場的話,在他們的眼裏看來,可能李羅漢最後的話有所歧義,沈元歸卻不是太在乎。
“就是一切太正常了,你就不感覺到奇怪嗎?”想必像李羅漢這種人,對于别的事情早就不在意,眼裏所看來的東西,即使五雷轟頂也不在意。所以視角不同如果要計較的話,隻怕這兩個人都會被忽略了。
這個時候船上的兩個人,卻連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而且招式之間令人心驚肉跳!
卻知道想必一來沒有這個閑心,二來也不想随意松懈,讓這些船上另外的人看到。畢竟以他們的手段,如果要和這些将士過招或者較量的話,肯定會是驚世駭俗的手段。
船上另外的人卻有些莫名其妙,看到兩個人刀刀見肉的手段,就好像忽入地獄投胎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管是誰稍有不慎,都會堕入萬劫不複。
但是看到兩個人的招式之間的手段,也知道自己根本就無法插手。這其中最明顯的就是符昭赉和賀立命,其中符昭赉在假彭南進手裏差點出事,他肯定是忌憚這個人,他都認爲就是身邊的高彥晖,帶着的這一批人可能都不是對手。至少符昭赉是這麽認爲,那些護衛不但拱衛符滌青,同時把高彥晖也保衛了起來。
符昭赉雖然不像符彥卿一般,算是戰場上叱咤風雲的統帥,但是至少也是真正的闖将。所以奮戰那麽多年,卻也是一直孜孜不倦的有着追求,雖然作爲戰場上的人存在,但是畢竟還是把自己當成了江湖上的人居多
看到符滌青的神色,好像對這世俗的事情不太在意,不過符昭赉自然擔心她的安危。即使自己遭受重創,依舊想過來保護符滌青。符滌青卻揮手示意他不必過來,看他似乎想堅持,于是大聲叫符昭赉說道:“二十一哥,你不必過來。”
“想不到船上還有高人!不知道閣下是?”忽然有人沒有理會聶器和假彭南進的争鬥,反而朝船上這邊忽然發聲說道。
符滌青見自己的同伴都拼死護衛,居然看着船上沒有人回答,但是看符昭赉看向自己,便明白了過來。
上前兩步朝虛空裏拱手說道:“不知道是哪裏的高人,晚輩是中原符家的女兒,跟随大家到興王府去,不意遇到前輩降臨,晚輩有禮了!”
這個假彭南進看到符滌青居然不理會自己,反而莫名其妙和别人見禮,心中雖然有幾分不悅,可是心中立時明鏡一般。鬼谷門能夠得到楚地周行逢的尊崇,豈是普通門派可以比拟。
何況對方還是楚地風頭正旺的外來道家門下,雖然自己看不出他的修爲,卻已經可以感受到,聶器渾身慢慢散發出來的氣機。
那是一種普通人無法感受到的氣機,偏偏這種氣機對修行者的感應十分敏銳。尤其感受到了暗處還有人,看着對方似乎不斷加強的氣機,雖然談不上對自己示威,無疑也是告訴自己他的身份。表明自己和鬼谷門沒有什麽交集,但是作爲江湖上有名的人物,這個假彭南進還是明白的。
“原來是有高人在這裏!”假彭南進心裏雖然有着幾分不忿,但是似乎想到什麽,看對方雖然散發氣機,卻依然沒有暴露自己,不由再次和聲說道:“某家雖然和前輩沒有什麽交集,但是感覺得到前輩大法精妙,數日後某家師尊就要前來楚地,到時候某家一定親自陪同師尊上門拜見前輩如何!”
沒有現身的人,聽到假彭南進這話,不由似乎看向他,假彭南進本來不想多事,顯然是剛剛感覺到了什麽,不想因爲船上的打鬥引來旁人。
這個時候符滌青立時便明白了過來,不妨展現一下自己的威勢,不由嘴巴一動就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