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門這處祖壇的保護,雖然基本上完整,但是年代久遠的緣故,許多重要的東西都毀壞了!就是那收壇大陣《混沌古陣》。此時不說聖門精通陣法的弟子,沒有妾身的指點,他們也一樣會走投無路。”
盛言也算對陣法頗有研究的,身爲聖門幽府的掌管者當真學富五車,而且精通的技藝極多。聖門門下的弟子各有所長,甚至也有許多人學習了許多的技藝。盛言不但精于機關陣法,而且還擅長于陣法。
這些年隐身蜀宮無人打擾,自然有着更多時間去思考。聽到高陽儇這麽說,他心裏自然對聖門的前輩佩服的五體投地,就是對眼前這位熟人高陽翾也更是高看起來。
“當然最高興的事,妾身找到了本門真正的冥河,這冥河根本就不是世人所想的冥河!”她眼中滿是驚訝,卻微微的頓了下,似乎想起了什麽,也沒有再說關于冥河的事情。
高陽翾似乎根本沒有在意盛言的表情,輕聲說道:“在祖壇得到陰魄石,才是妾身最開心的事情!”
“哦?”盛言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說,首次有些動容!看着高陽翾眼神鎮靜,知道她不是在和自己癡語。
“怎麽!這很奇怪嗎?!”高陽翾偏頭看着盛言,眼神很是平靜,祖壇是聖門的遺迹,如今卻隻有她一個人進去過。
盛言饒是藝高氣傲,聽到這裏也心動。外人不知道陰魄石的作用,聖門弟子哪有不明白的。
“現在知道爲什麽,妾身會留下不回聖門了吧!”她的語氣越是平靜。盛言臉色卻更是凝重了一些。
“雖然夏輕侯修煉了道門秘術,那種名揚天下的《一氣混元功》。但是就是那老牛鼻子來了,又能高到哪裏去!”
她的話剛剛說完,天地之間忽然一緊!
這是一種比較奇妙的感受,甚至說是一種從來沒有經曆過的感受。有些清晰卻依舊朦胧的神智,有些朦胧卻偏偏又明白的思維,真是令人不知道究竟是在做夢,還是在夢中清醒。
如果是在做夢,爲什麽偏偏讓人知道?如果隻是半夢半醒,爲什麽自己偏偏無法清醒?不過木塔上的兩個人,都是當世的絕頂高手,瞬間便朝一個方向看去!
其實這個時候想讓自己清醒過來,但是卻似乎眼前有着無窮無盡的黑暗,怎麽樣也不能沖破這裏的空洞。
似乎在黑暗中的荒野摸索着,兩個人雖然沒有恐慌,但是随着不斷的前行,不斷的看到黑暗,不斷的看到黑暗,最後依舊看不到希望,兩個人明白這是有人釋放了氣場。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雖然無助甚至有些茫然,但是卻給人一種隐隐新奇的體驗。雖然有些隐隐的擔憂,但是就是這種對未知的期盼,卻更加的令人有着一些追求。
要說這兩個人也算是經曆過許多的事,見識過很多的人,但是都不如這刻的驚訝!
好像自己深陷在一個圓形的圈子裏,不管往哪個方向前行,似乎都是無法對這裏的前路突破。
随着兩個人不斷的摸索,不斷的失望,不斷的重新燃起希望,這一切變得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更加的有意思起來。
當然随着兩個人心神的堅持,也漸漸的摸出了一些門道。因爲不管向那個方向,雖然感覺看起來前路漫漫,但是最終卻明白這不過是一種幻象。
因爲前方并沒有多遠,似乎就是一個依附在自己身上的圈子,或者說是自己被禁锢在一個圈子裏面。這個圈子随着自己的移動而移動,不過這個圓形的圈子似乎有些透明,朦朦胧胧的似乎可以看到對面,或者說是未知的前方。
明明知道前面就是出路,但是偏偏就是無法突破這層禁锢。就好像鎖在蛋殼裏的小雞,明明感覺到了外面的世界,卻偏偏沒有了力氣,去啄開這層薄薄的蛋殼,這種朦胧的隔膜,卻使得人更加的焦躁。繞是兩個人自認修爲過人,卻首次有些動容!
兩個人也算是頗有靈根,明白了自己既然無法出去,肯定便是因爲自己有些什麽沒有想明白,甚至是因爲自己沒有找對了方法而已!
究竟要什麽樣的方法,才能夠讓自己變得清晰?
兩個人相視最後幹脆靜了下來,就好像平時清醒的時候一樣,幹脆就在這木塔頂上坐下來打坐。這個時候感覺到自身,便好比一個巨大的海綿體。當坐下來之後不久,便吸收着來自于四面八方的一種能量。
開始并不明顯,甚至根本就看不出來。但是當身體被慢慢托起來之後,兩個人渾身上下各個部位,都快速的吸收這些能量。
身體緩慢的轉動起來的時候,外面那本來黑暗的空間,似乎慢慢的變淡了起來。而兩個人的心神,正進入一種奇妙的感覺裏。
當身形變得再次緩慢的時候,四周無盡的黑暗已經完全的變化。因爲那種朦胧的黑暗,變成了一種透明的清晰,甚至變得就像是一層薄薄的薄膜。天地間都在變化,隻不過别人感覺不到而已!
這刻其實根本就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外面也沒有人來幹涉兩個人。其實日月輪替交織,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事情,木塔平台似乎早已經不存在了,兩個人完全的被一層靈氣所包裹。
這刻兩個人欣喜若狂的解讀,但是畢竟修行的境界到了瓶頸,坐在木塔上分别解析了這空間之後,便先後自己思索着。雖然看着沒有變化,但是兩個人都知道,其中得到的進展,往往超出一般人十餘二十年的進境。
那一刻兩個人似乎明白了,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如果說兩個人的意外機緣,足以使他們近二十年修行的話,那麽此刻心境的變化,簡直就是造就了另外一個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