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拿到自己那引以爲傲的大砍刀,而出口又被那兩個黑衣人擋住了。他們近身持刀的合擊之術,就是鄧大凡都拿他們沒有辦法,何況是這個黑臉漢子也加入了戰團。
不時的在空檔補上兩刀,還抄起了那把大砍刀,扔給了從監房裏出來的人。看到自己的大砍刀被人拿走,而監房裏的人陸續攙扶着出來,鄧大凡知道事不可爲。他雖然憤怒的喊叫着,可是沒有看到二層監牢裏下來人,一顆心便不住的往下沉。
“鄧大凡,你還代表不了地獄門!”這個黑臉漢子哈哈大笑,看到鄧大凡眼神中閃過一絲兇光,不由出聲道:“你想要狗急跳牆麽,隻怕今日不能如願!”手中的刀一揮,直接朝鄧大凡斬下,正是兩個黑衣同伴把鄧大凡逼過來,背後腰側的空檔位置!
“哈哈哈哈哈哈,沒有人!沒有人可以!沒有!沒有人可以阻止,在這裏可以來阻止某家!可以來阻擋某家前進的道路!擋者必死!阻擋某家者!死!”
冷冷的嘶吼,狂暴的呼喊,凄厲的回蕩在地牢的四周。鄧大凡發喊之後,身形驟然便快了起來。他本身就是一個使刀的高手,但是因爲大砍刀沒有在手,這個時候居然在避開黑臉漢子的刀鋒之後,一掌打破了木桌,拿着兩塊木闆和木桌腿,舞成了一團後,試圖往石階外沖去。
這把瘋狂的聲音,讓人感覺渾身發冷,感覺這個世界到了盡頭。
讓人生出一種錯覺,鄧大凡面對這種情形,是要往上逃跑的想法和信念,不逃就會被被留在地牢。當然他也有着極度的自信,自己是沒有人可以阻擋的。
他确實也揮擊蕩開了兩個黑衣人,因爲手裏有了桌腿和木闆,頓時灌足了真氣,直接把兩個人擊飛在石牆上。看着前面的出口,腳下一點那碩大的身軀卻射箭一般往外。
出人意料之外的是,這個黑臉漢子沒有追,而是看了眼兩個人黑衣人。看到兩個人能夠自己起來,便微微朝他們點頭示意了一下,兩個人拔腿往外追去。黑臉漢子便站在石階那裏,便看向走過來的楊淮。
“石佳兄弟,這次楊某倒真是要謝謝你們三兄弟了!”楊淮的狀态顯然不是太好,即使在重要的傷口處上了藥,但是依舊需要有人扶着。不過令人奇怪的是,他沒有再稱呼這青面蛟爲石老三,而是叫出了他的大名石佳。
“楊兄客氣了,這是某等龍潭三蛟應該做的!再說能夠和楊兄這種人物并肩作戰,是石某的榮幸!”石佳持刀抱拳:“如今外面可能以亂,咱們乘亂出去先!”
地牢裏的犯人,不管是不是一起的,此刻都被同伴放了出來。大家跟着石佳一行人往外走,隐隐便聽到外面傳來喊殺聲。
揮舞着手裏的丈餘的大刀,三尺長雪亮的刀刃上,鋒利的刀刃雪亮的光芒閃着寒光。
一陣砍殺通體雪白的刀刃上,此刻還滴流着沒有冷的鮮血。在這監獄地牢入口的位置,一個八尺身高的漢子,整個人渾身上下也浴血一般,看去從頭到腳都是鮮血,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别人的。手裏的大刀卻已經飲血無數,身邊倒了一片。
怒目圓睜,高山般矗立,真正的狀若天神。
可是在他身邊倒下散開的殘肢斷臂,好像都是一些公門的衣束。此時他身邊不遠處圍着七八個人,這些人各個都穿着這官府的勁衣,一言不發的盯着他,顯然是針對包圍了他。
看去他身材魁梧,手持大刀神武非凡。但是,顯眼可見他右肩頭到胸口,一條指寬的傷口裂開,使得厚厚的軟皮衣甲翻飛。
仔細看去傷口足有七八寸多長,餘勢的傷口更是達到了一尺,延續到了腹下,血肉翻飛已可見骨。可見當時這一刀的力度,以及他的運氣了。
他仍不住的揮刀動作,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口一般,使得傷口不住的張裂往外冒血。盯着這幾個圍着自己的人,他還哈哈大笑不止,似乎越戰越勇。
“金史其你個叛徒,你給老子滾出來!”他一邊怒吼,一邊盯着這些人,似乎沒有看到自己想見的人。
盡管他對傷口視若無睹一般,一雙豹眼圓睜怒張,其實身邊幾丈都已經無人。就是圍着他的人也遠遠的,但是他放身環顧四周,似乎含着無盡的威嚴,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他張嘴之間更是聲若暴雷,一把聲音傳出老遠,震得人耳朵都發聾,任誰都知道他的勇猛。在這黎明初起的時分,似乎要震動整個城市!
一旁的其他人已經遠遠的散開去,似乎誰也無法敢去捋其鋒芒!都含着畏懼的看着他,看着這個讓人生畏的殺神臨世。對這夥突然出現的人,膽敢襲殺官兵的人,誰都敬畏三分。
“金史其你個龜孫子,給老子滾出來!”沒有看到人回應,這個男子顯得有些怒火沖天,尤其看着邊上圍着自己的人,他似乎就像一頭噬人的豹子。
忽然在那通往地牢的通道裏,傳來了一陣叮叮當當的兵器相交的聲音,随後看到幾個獄卒往外跑,一邊嘴裏大喊着:“有人劫獄了,有人劫獄了!”
可是當他們看到外面的慘景,以及滿地的屍體和殘肢時,有人忍不住便直接的暈倒。更有一些人扶着身邊的東西或者人,便不住的嘔吐了起來。當然也有那幾個膽大的,一下發喊便四處逃竄了,也不管這些同僚了。
這些人還沒有停住身形,裏面便又傳來一陣聲音,接着劈劈啪啪、叮叮當當的又是一陣兵器相交的聲音。随後看到鄧大凡和三個黑衣人,正邊打邊退的朝外來,在燈光的照耀下,鄧大凡的身上以見傷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