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神奇的天路!
把我們帶到人間天堂!
不管有多遠路都不再漫長!
終于回到深圳了,
感謝佛祖,
又可以和大家一起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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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似乎忽然被人從中間分開,一束金色的陽光便穿透了這被分開了的烏雲左右。這種突兀的穿透令人驚訝,陽光穿透了天空濃厚的烏雲之後,讓烏雲挨近和融入陽光的邊際,那裏好像被鍍上了一層流彩的金邊。
而那束穿透烏雲的陽光,看去似乎不過丈餘範圍,卻恍如黑夜裏的明燈一般耀眼。在那層雲累積的布滿烏雲的天空,又猶如火山噴湧而出的洪流,那束陽光照射之下,把整個田家大院照的金碧輝煌。
于是也讓田家大院在黔陽城裏醒目,在頗具規模的城池裏,看起來就恍如一朵金色的寶石一般。
天空四周烏雲還沒有散去,沒有因爲這束陽光的出現而消散,依然黑壓壓的猶如實質的黑壁,或者猶如末日的機關一般被人啓動,要向黔陽城壓下來一樣。
而因爲這束陽光的穿透,使得整個被烏雲籠罩的黔陽城,平添多了幾分生機。
在田家大院通往外面的門口,有一條五尺寬的光亮青石路,筆直的青石路平整大氣。一尺見方的青石整整齊齊,顯然是田家這一支子弟多少年來,耗費了不少人力财物打造的門面。
此時,在那條青石闆鋪就的路上,有一個一身紅衣輕袍的三旬年紀的男子。這個男子長發披散腦後,渾身上下氣度雍容華貴,雖然一身紅衣普通,卻更讓他增添了幾分大氣。
此時他正昂首微望天空,似乎想看清這束陽光的來處。一雙眼睛似乎絲毫不懼陽光的晃眼,靜看了片響便又正視前方。讓人驚訝莫名的是,他一對瞳孔裏似乎全是黑色,正散發着妖豔的火焰一般。
他正背負着雙手,傲然矗立在天地間一樣,雖然隻是站在那青石闆路上,卻讓人感覺他渾身的氣勢無盡,似乎和這天地間混爲一體一樣。看起來身後的田家大院,就好像是從天際隐現的樓閣一般,而他就是那個從天際走出來的人。
一步一步的在陽光的照射下,慢慢的朝這邊走了過來。那束耀眼的陽光,就好似專門爲他的出現而出現了一般。
陽光灑照在田家大院,也灑照在這個男子的身上。在奪目逆光的照射之下,他整個人的輪廓似乎定格在路上,那條路似乎通往天際雲霄。這個人似乎是從雲裏走出來的一樣,因爲這陽光的照射和襯托,便使得身後的田家大院更加神秘,似乎沐浴在陰暗之中。
但是這種灑滿陽光的背景,漫天的烏雲加上陽光,定格隐現的田家大院,使得這個男子看起來更加高大魁梧,似乎從天地間走來的一個神人一樣,令人忍不住想跪下來膜拜。
腳下輕盈的似乎沒有着地,身形卻離着田家大院越來越遠。他披散的長發漆黑飛舞,在空中放肆的張揚飄逸着,看起來似乎是在陽光下飛舞的群蛇。而他就像一個被群蛇擁簇的霸王,站在黑暗和光明之間的主宰。
天地之間微風清揚!
雖然隔離着不近的距離,此刻卻似乎就在咫尺之間。這個男子未發一言,就沿着那青石闆路緩行,也可以令人感受到他那氣吞山河的強大氣勢。
這是一個令人敬畏的男子,他也是一個讓人感覺到無盡壓力的男子。不但是一個有着桀骜不馴氣勢的人,而且似乎天地就和他同在。因爲光看到他的身形,就已經足以令人折服。
借着那自後灑照在他身上的陽光,微微側首便可以看到,在陽光的灑照之下,透過那漫天飛舞的長發,他堅毅的臉龐輪廓清晰,刀刻石雕一般令人記憶深刻。
他站在那裏頓住的話,就好像廣場令人崇拜的雕像,又像來自遠古令人遐想的戰神。
他一對在烏雲籠罩和陽光輝映下的眸子,雖然看起來讓人感覺有些悠遠,甚至黑幽的令人感覺到怪異。可是因爲有着後背那束陽光的襯托,天上被陽光分開兩邊的烏雲,此刻反倒成了他氣場的襯托。
雖然那清晰明亮的兩點點漆般的眼睛,似乎因爲在看完陽光之後變異,好像整個眼珠沒有了白仁。而且似乎還帶着妖豔的黑色火焰,卻讓人感覺炯炯有神格外透視。當然也因爲眼珠變得怪異,卻也讓人感覺有股邪邪的深沉。
在那青石闆路的盡頭,一邊便是通往城裏街道的主道,一邊便是進入逸粉園的側門,主道大氣延綿,側道綠蔭掩映别有玄機。可以看出來田家的勢力和得意,也可以想象到逸粉園對于田家來說,在黔陽也是難得的一份産業。
這個三旬左右的紅衣男子面色沉靜,走到了這路中的時候,便駐足不動。微微的擡起頭來,望着劉繼興站着的方向,劉繼興還在那裏沉醉于元氣的吸納中。
看着這個執着的年輕人,這個紅衣男子似乎并不在意,最後目光卻是看着夏輕侯和高陽翾隐身的方向,他的棱角分明的唇角微微翹了起來。兩個人站的位置很微妙,一般人根本看不到他們的蹤迹。可是這個紅衣男子雙目洞悉清澈,一絲不差的看着了兩個人。
好像他早就知道兩個人在那裏,那隔着的障礙和隐蔽,對于他來說視若無物一般。
高陽翾和夏輕候那都是當世傲楚,平時在别人眼裏那都是至高的存在。可是面對這個人的時候,居然感覺到了一種微妙的感應,那就是這個人對天地元氣的控制和利用,已經超出了常人理解的範疇。
兩個人的眼神都沒有看向這個紅衣男子,因爲知道修行到了這個境界的高手,天生就可以感受到眼神的變化,哪怕是沒有對面也是一樣。因爲眼神的變化,不僅僅是身體血液流動的改變,還有眼睑眼皮的變化。到了這個境界的高手,不說有所活動,就是身體血液的流動都會被人察覺。
此刻讓兩個人震撼的是,即使自己的眼神沒有看向他,也已經早就封閉了氣息的運轉,體内的血液幾乎都察覺不到流動,完全就是世人所說的龜息狀态,他居然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
這種微妙的感應很奇妙,已經不能用言語來簡單的陳述。
就好像此刻在兩個人的面前,有一個人正靜靜的站在自己面前,仔細的看着自己一樣。從上到下的審視自己,這種被人赤裸裸看透的感覺,哪怕是到了兩個人這種層次,心裏早已經沒有所謂的畏懼,也不由得升起一股難受感。
兩個人沒有發出絲毫的試探,因爲這個紅衣男子沒有絲毫的敵意和行動。如果他有所行動的話,兩個人心裏居然沒有絲毫把握,自己可以躲過他的行動。
這是一種什麽感受,一向被人尊敬和推崇慣了的兩個人,可是此刻居然被人如此的穿透注視,不由心裏也升起一股被人注目後,無奈的感覺和難受。
當然,紅衣男子肯定不是真正的目光注視,發現了兩個人的身形位置。他憑借的是他高深的感知力,而是他可以掌握天地間的生機元氣。然後利用和這無盡的生機元氣融合,再靈活的運用這天地間的生機元氣,對兩個人的身形掌握的清清楚楚。
幾十年以來,修行不斷突破不斷,還依然笑傲江湖的兩個人,首次有了一種事情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感覺。
夏輕候就站在一株巨大的柳樹枝桠上,整個身體依然紋絲不動的和環境融合,這種對于他來說,早已經不是什麽難事。在聽到這個男子自傲的傳音之後,他沒有絲毫的畏懼和退卻,反而在心中多了幾分明悟和欣喜。
這确實是一種微妙的感覺,從一開始感覺到這個人,從感覺他驚人的掌握天地間元氣的能力,到如今恍如天地間主宰般氣勢的出現。夏輕候自然更多的感覺到,天地之道無奇不有。當然對于這一生的修行和迷惑,更是多了幾分釋然。
這一刻,在夏輕候遇到一個如此修爲高深的高手之後,心中升起一股明悟的淡然。要知道他師父乃是上清有名的高手,卻還不如他取得的成就,可想而知當天夏輕候心中的自傲了。當然他師祖道尊施真人,那是已然超然物外的所在。
這些年阻礙夏輕候修行的,自然便是師祖道尊還未飛升,還有便是自己超越師父成爲道尊門下最傑出的弟子。于是夏輕候便逃避了世間,卻一直沒有突破。
對于修行和追求天道來說,最大的心結就在于突破。道尊是世間公認的地仙,既然他是世間最強的所在,哪裏會是常人可以比拟。從超越師父的那刻開始,夏輕候心中便多了一份心結。
最先發現夏輕候這份障礙的,自然便是慧眼如炬的道尊。他知道夏輕候缺的不是心境的曆練和突破,而是因爲順利而留下的心結。世間多障礙,于是道尊便想到讓夏輕候出世曆練,跟随劉繼興到人世間厮混。
因爲夏輕候是以武入道,武是人世間因爲生存而衍生。萬物生存物盡天擇,沒有生存的危機和曆練,哪裏會有心境的變化和感悟。以武入道便需要從武中去感悟,夏輕候隐隐知道道尊的心意,順其自然沒有拒絕的來到了興王府。
在這裏即使見到鬼手師吾、病虎楊炯、霸道潘崇徹,這樣同是奇藝榜的高手,以緻後來的漆恬和劉宏達諸人,夏輕候心裏都沒有太大的變化。像來自于西南的明王弟子,夏輕候也親自探視過,都對他沒有太大的觸動。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居然在廣甯府碰到了高陽翾,這是一次奇妙的遇見和改變。雖然雙方都沒有說明其中原因,兩個人卻沒有絲毫的沖突。甚至夏輕候卻隐隐感覺到,自己會因爲這個高陽翾的出現,而有一次大的契機到來。
到了他們修行的這個層次,因爲每天和天地間的不斷感應,都會預感到許多未知的事情,相信任何事情冥冥之中都有指引和因果。雖然不知道具體會發生什麽,但是基本上隐隐會有所感應。
于是他帶領劉繼興一同随着高陽翾前往,雖然高陽翾提出需要幫忙,但是可以想象的到,作爲高陽翾這個級别的高手,需要人來幫忙的話,肯定不會是普通簡單的事情。
可是夏輕候在沒有和劉繼興絲毫交流的情況下,他便帶着劉繼興跟随了高陽翾一道。他相信自己的感覺,更相信劉繼興對自己的完全信任。确實劉繼興毫不猶豫便跟随同行,可能劉繼興更多的是信任道尊的托付。
對于别人來說,對于劉繼興的安全可以說,這很有可能是一件緻命的旅程。劉繼興信任道尊,更相信道尊的眼光,當然劉繼興也更相信自己的準備。
站在黔陽城,感受到這個男子的那一刻起,夏輕候便知道自己的選擇是正确的。雖然剛剛吸收的元氣不如劉繼興那麽多,那是因爲他更明白塞翁失馬的道理。還有便是他因爲修爲遠超劉繼興,反倒是對生機元氣的感知飽和。
而劉繼興因爲一身氣脈被道尊拓寬,就恍如一個修行了幾十年的高手,卻有着年輕人的身體,自然食量遠遠大于夏輕候了。不過夏輕候的收獲不小于劉繼興,因爲這個紅衣男子對天地間生機元氣的捕捉和運用,就好像在夏輕候面前推開了一扇窗。
讓夏輕候看到了修行外面的天地,不但讓夏輕候就此有了無盡的明悟,也讓他徹底的掌握了對元氣的控制。如今不說他修行的境界如何,光是他此刻整個人的精氣神,反而和天地契合的更加自然。
一旁同樣隐身的高陽翾,倒不是要和夏輕候比較,但是自從碰到夏輕候開始,便對夏輕候另眼相看。
在道尊面前,高陽翾甚至還算晚輩。但是畢竟當天可是和道尊有過交手的,這種交手的實質如何,沒有人知道情形。但是無疑人家都把她當成了可以抗衡道尊的所在。
具體情況如何隻有高陽翾自己知道,可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就是夏輕候站在高陽翾面前,高陽翾也會把夏輕候當成晚輩後進來看待的。所以看到夏輕候一身修爲有如此境界,在她心裏自然有些小小的刺痛和難受。
如果不是爲了嬛嬛,高陽翾一定不會如此的奔波。看到夏輕候的第一眼,她便知道這個人不好對付,爲了得到劉繼興的幫助,她甚至想過用強,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夏輕候和劉繼興兩個人,都答應随自己回聖壇,這讓她的心境發生了改變。
近幾十年以來,她的修行已經大異常人,因爲陰魄的原因,她受益匪淺,也自然有不少的弊端。她的感官更強于一般人,可是近十年對天地元氣的吸納,反倒是不如一般的高手。
感受到這個紅衣男子的氣勢,高陽翾心中雖然也震撼,可是女子天生的這股傲氣,讓她反倒不如夏輕候那般淡定。
紅衣男子臉上神色似乎變了一下,不過馬上便又恢複了正常,而且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生氣。他似乎不經意一般看向夏輕候的位置,因爲本來可以感受到他的位置,頃刻間卻飄忽了起來。
高陽翾渾身的氣勢慢慢散發了出來,既然被人發現了,就沒有必要再隐瞞自己。何況這個紅衣男子既然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高陽翾便不想弱了自己的勢頭。
紅衣男子卻似乎不以爲意,目光看着夏輕候的方向,似乎心中日有所思。至于高陽翾那越來越強的氣勢,他目光掃了一眼之後,便不再理會。
一把聲音不輕不重的說道:“嗯,看起來倒是不錯的身手,某家好多年沒有和人動手了,當真有些心動手癢哩!不過現在某家可是有大事先走,本家這些不成氣候的子孫,某家也懶得理會,爾等有事等下回頭再聊!”
他語氣淡然似乎帶着威嚴,似乎和人商量一般,卻又帶着不容否定的氣勢。
讓人驚訝莫名的便是,他沒有幹預夏輕候的隐形,和高陽翾已經逐漸揚起來的氣勢。這邊劉繼興卻感覺眼前一花,隻捕捉到陽光隐射下,一縷輕煙飄過一般。
劉繼興雖然武力值一般,其實一身真氣已經強過許多先天高手,眼光自然也大大的增強了。心中凜然紅衣男子的身手,卻看到他已經站在了黔陽城城門,那最高的閣樓頂上。
在那束穿破烏雲的金光一般的陽光輝映之下,他整個人看起來飄飄欲仙。看着他飄飄欲仙的身姿,饒是劉繼興這經過兩世的人,不由都神往了起來。
“看你倆身手都不錯,想必都是當世的強者。某家多年不曾出關來,也算是一場緣分。天道一途虛無缥缈,卻也不是遙不可及,同爲修真,雖有諸多奢求,不妨多一些思考和交流。某家此去南邊永州城不遠,何不一起前往!”
語音在耳際還袅袅不絕,再看閣樓檐角人影以渺。
劉繼興已經回過神來,自從紅衣男子步出田家大院,劉繼興便切斷了吸收元氣。一來不想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時候,被人突然襲擊的話就得不償失了。二來這可是元氣來源的正主,哪裏好當着面偷吃人家的東西。
奇怪的是,紅衣男子對大家偷偷吸收,自己吸納過來的生機元氣沒有生氣,看樣子也沒有追究的意思。當然作爲受益最大的自然便是這條貪吃蛇劉繼興,劉繼興心中忐忑,可是人家根本不在乎,這讓劉繼興居然有些小小的郁悶。
再看天上烏雲滾滾,卻似乎要逐漸散去,天地間那殘留的生機元氣,也因爲沒有了人的吸納,正四處飄散流溢。當然,這些濃郁的生機元氣,對于這個世上的萬物都是極好的,何況是被人吸納而來又濃郁的元氣了。
這些元氣不管落在哪裏,被那些生物吸收了,那都将是它的福報和幸運。雖然受益的程度不同,不過也許就是因爲這種受益,不知道這小小的黔陽城,有多少生物因爲這次的機緣,自此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劉繼興知道不可能完美,感受到這些元氣的散落,隻能暗歎這世間的因緣就是如此奇妙。心中的驚訝自然無以複加,回頭看逸粉園這邊的人,希望會有人獲得一些機緣。
可是大家都吊着嗓子看這邊,似乎被剛剛紅衣男子的出現,展現的無盡的壓力壓制,都不敢過來更不敢有絲毫的異動。劉繼興心中微微歎息,這可能就是個人所謂的命運不同吧!
就在紅衣男子的聲音剛剛落下,劉繼興也接到夏輕候的傳音,說是帶上花蕊馬上要走。劉繼興便問夏輕候爲什麽,他說因爲高陽翾突然改變了主意,也要跟着去永州城。
劉繼興便奇怪了,這個高陽翾本來急的不行,一路都暗示着大家趕路,突然怎麽便改變主意了。劉繼興忽然想到剛剛紅衣男子的傳話來的意思,想必夏輕候自己也改變了主意吧!
不過也比較好理解,這個紅衣男子這麽牛逼,用後世人網絡的話來說,牛人一出場就與衆不同。他要去永州城有事,那豈會是普通的事情?
自己派出楚地的部下何逍遙,還在永州城孤軍奮戰,雖然他隻是自己一枚棋子,可是一枚小兵都可以發生奇效,何況他現在長驅直入占領了永州城。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和他有關,劉繼興聽夏輕候這麽一說,便也心動恨不得馬上過去看看。
不過永州城離着這邊雖然不遠,但是這個時代沒有路可言,普通人那可是不知道要走多久了。劉繼興不由有些慶幸的看向夏輕候和高陽翾這邊,這可是兩台免費的直升飛機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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