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榮的眼裏多了一絲溫情,自己雖然有着遠大的理想和抱負,但是郭榮更知道,因爲自己自幼脾氣暴躁,自己一直都會對外人強忍脾氣。後來跟随行家在外經商,雖然自己學會也多了許多的隐忍,也讓自己發現了自己的缺點,可是常言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郭榮還是不能完全控制自己。
看着這個身材挺直的宮女,郭榮心裏似乎有些恍惚,好像看到了她的影子一樣。她雖然沒有她的貴氣和漂亮,但是她的執着和溫柔,卻是極爲似她。
看着她的身形,雖然不如她豐滿和動人,可是恍恍惚惚看到的形象,卻似乎是她站在自己身邊一樣。
那是郭榮心裏永遠的痛,可是爲了自己的抱負,郭榮知道人生必須會有許多不舍和痛苦。身居這個時代的最高位,人說高處不勝寒,郭榮知道這高處還有訣别。
那是自己登基後的顯德三年,郭榮親自率兵征讨南唐,宣懿皇後認爲江南一帶不宜禦駕親征,極力的勸阻郭榮。可是郭榮哪裏聽得進去,因爲他知道中原由于連年征戰,根本已經沒有了任何物資。
作爲正義之師,郭榮必須師出有名,雖然大家都知道是怎麽回事情,但是卻不能對外捅破這層薄膜。掠奪南唐的土地和物資,不但可以補充中原空虛的國庫,也可以爲下次征服備戰。
郭榮沒有對宣懿皇後說明,但是必須親自親征,因爲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對大周軍隊的掌握,還不夠徹底和全面。在這個帥強想爲王的時代,郭榮隻有自己親征,才能在軍隊和藩鎮間樹立威信。
郭榮義無反顧的前往,宣懿皇後隻好跟随同行。
那是炎暑的夏日,加上軍隊南推後絲毫沒有進展,郭榮心中也是郁郁。他永遠忘不了那日,因爲看到自己的隊伍沒有進展,便親自到前線督戰視察軍情。
出身将門的宣懿皇後巾帼不讓須眉,自然一同跟随前行,兩個人和一支侍衛親軍,來到了江邊觀看敵營。誰知道對方居然知道了有人窺探,派了一支探子隊伍前來騷擾。
這次的騷擾規模不大,雖然不會對郭榮造成影響,但是剛剛好纏住了郭榮一行人。宣懿皇後自然擔心郭榮的安危,跟随在郭榮身邊寸步不離,居然不知道自己剛剛懷上了龍胎。
在郭榮被對方探子騷擾不能脫身的時候,突然便下起了大雨,雙方在前線糾纏的時候,宣懿皇後雖然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但是她卻被渾身澆透。
在趕來支援的侍衛親軍,趕跑唐軍的探子隊伍之後,郭榮還興高采烈地表揚了一下随行的侍衛。大家自然平靜的回到軍營之後,宣懿皇後就感覺到了疲勞和不适。
随行的軍醫替宣懿皇後把脈之後,自然發現了皇後懷了龍胎。但是因爲宣懿已經受了寒氣,軍醫也是宮裏的禦醫,心裏自然是十分惶恐的上報。
宣懿皇後固然有喜有憂,也令郭榮後悔莫及。
因爲宣懿皇後随後便中暑,并發了風寒重症。雖然匆匆派人把宣懿皇後送往了京城開封,可是一路上便看到情況糟糕,任是各種禦醫趕到,卻已經也是回天無力。
宣懿皇後回到開封之後沒幾天,便駕鶴歸西而去。
雖然郭榮罷朝七天,但是這件事卻自此成了郭榮心裏的痛。因爲宣懿皇後對于郭榮來說,不僅僅是妻子這麽簡單,他一向把她比作長孫皇後。
對于外人和外臣來說,可能僅僅會把宣懿皇後,當成一個世間難得的奇女子。
因爲她不是郭榮的原配,她嫁給郭榮也不是初婚。宣懿皇後最初是嫁給了别人,而且此人原來也是赫赫有名。那便是當天後漢幾大節度之一,河中節度使李守貞的兒子李崇訓。
雖然在亂世的中原後漢國做大臣,因爲李守貞看到幾年換天子,自己手裏又有重兵,居然便不安的心大動想做皇帝。
這個時候的後漢并不穩定,又沒有人能管住李守貞,他便一向有些不安分。偷偷請了個道士回來給家人看相,誰知道對方看出宣懿皇後面相不凡以後,便和李守貞說她會母儀天下。
李守貞信以爲真,居然真的和兒子李崇訓起兵。而這一年帶兵平叛的主帥,就是郭榮的姑父後來的皇帝郭威。李守貞固然兵敗如山倒**身亡,他兒子李崇訓也自知難以幸免。
這個李崇訓倒是個狠角色,提劍殺了自己的弟弟妹妹,又想殺自己的夫人符氏再自殺。誰知道出身将門的符氏,也就是後來的宣懿皇後,自有幾分見識和極大的魄力。在李崇訓尋找她的時候,她居然隐藏在帷幔之後逃過一劫。
反叛的軍隊沒有了主将,郭威的軍隊輕易攻進李府,漢兵找到了宣懿皇後,宣懿皇後主動說出自己的身份。一則她乃是李守貞的兒媳婦,乃是這次的大人物;二來她父親可是漢國的王爺,在這個時代當真是貴不可言。
搜查李府的将士,被她的儀容和氣魄鎮服。又知道她是衛王符彥卿的女兒,于是帶她前去見郭威。
郭威這個時候倒有幾分計較,自己雖然不是新晉的藩鎮,但是一直勢力範圍有限。畢竟符彥卿世代将門,又是這個時代有名的親王,郭威自然想到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對于郭威自己來說,撿到符氏宣懿這個寶,完全可以自己處理。畢竟朝廷的最大需求是平定河中地區,換成任何一個人,也會像李守貞一樣的結局。
符彥卿雖然沒有割據爲王,也沒有絲毫意向表明支持李守貞,但是幾個兄弟都是節度使,自己女兒又是李守貞的兒媳婦。
朝廷既不敢得罪符彥卿,又不想他勢力更大,用郭威來牽制符彥卿,顯然是個不錯的主意。所以朝廷當初的決定,便是讓郭威自己便宜行事。
這無疑也是給了郭威一個極大的機會,郭威便想乘着這個送上門的機會,來親近符彥卿和他的家族,于是好好誇獎了符氏一番,又大義凜然的認了符氏宣懿皇後爲義女。
因爲夫家的人全亡,傳統守舊的衛王王妃,希望自己的女兒出家爲尼,以守出從夫家的美德和禮制。可是宣懿皇後自己大有主意,能夠逃避死亡,就可以看出她的獨到決斷來。
當時自然卻是不從,而且對她的母親說了一句,後世曆史上有名的話:“死生有命,天也,何必妄毀形發!”
郭威顯然接觸符氏的時候,試探過她的口風和想法,看到她的見識和魄力,心裏自然極爲欣賞。如果換個人,可能都會把符氏收到自己身下,畢竟和符氏結親的好處太多。而郭威卻是個極爲自律的人,從後來他登基後的簡樸,可以看出來他的爲人。
他雖然欣賞符氏,卻沒有自己兼收,恰好看到自己内侄柴榮的原配劉氏去世,私底下問柴榮對符氏的感覺如何,柴榮自然對符氏的魄力極爲欣賞。郭威心中大喜,也想借此親近符彥卿,于是便替柴榮向符彥卿提親。符彥卿看郭威日益勢大,尤其平定河中之後,聲勢已經達到了最高點。最重要的是他看出,郭威遠遠不是李守貞一流可以比拟,又是個有想法而且極好民生的人,便許諾把宣懿皇後下嫁給了柴榮。
這年郭威取代後漢自立,建立了後周國。符氏卻跟随柴榮一路征戰,一直到做了一府的留守。最後柴榮變成了郭榮,也從開封府尹一直做到了儲君,最後更是出謀劃策,幫助郭榮穩穩的登基。
宣懿符氏在郭榮心裏的份量,已經不是一般的親人可以比拟。紅顔愛英雄,宣懿皇後的意外逝世,雖然給郭榮心裏造成了永遠的痛,可是皇後的妹妹宣睿皇後代替了姐姐,她走進了宮裏照顧郭榮。而這個宮女裝扮的鹿泉縣主符滌青,則是符家這一代優秀的女子,她雖然不像兩個皇後那般漂亮,卻也是女子中難得一見的。當然最重要的是,她是符家女子中最具有争議的。
她不但得到了家傳的絕學,有着一身不俗的武藝,而且也熟悉各種兵法戰略,是符家年輕一代最有才能的。跟随在郭榮身邊,一則是她仰慕郭榮的英雄,自己申請做了北征大軍的将領;二來她是得到姐姐的托付,随軍照顧郭榮。
郭榮自然明白符滌青的心意,不過心懷天下的郭榮沒有表露,看着一臉關切的符滌青,不由強笑道:“京城此時當是收到了朕的消息了罷!鹿泉此次引蛇的行動,你當居首功啊!”
“這是鹿泉應該做的哩!陛下啊,如今剛剛引蛇,卻是尚未鋤奸至盡,還有陛下的龍體安康,鹿泉知道陛下運籌帷幄之中,可是對方算計如此深遠,當是暗中陛下的大敵啊!”這個看似文靜的女子,心裏思慮的都是郭榮所想。
郭榮看向陳守元,誠懇的說道:“先生啊!朕極爲慚愧啊!沒有恪守先生的指點,緻使會有如今的難處!如今箭在弦上,還望先生不吝賜教!”
“陛下客氣了!”陳守元輕輕捋了一下颔下的清須,臉上的神色反而比開始輕松,看了眼郭榮的臉色,靜聲說道:“老道自然對陛下的知遇深表感激,這些事情都是舉手之勞罷了!以後在老道面前,陛下毋須再提此事!”
“老道昨晚發現行在進來了幾個高手,本來想去會一會他們,不過後來發現陛下隐毒複發,此時想來,對方當是對方一夥。他們知曉陛下身邊有高手,但是陛下的龍體有恙,可能就在他們考量之中。乘着老道不能分身,居然明目張膽的混了進來!”陳守元思索的看着郭榮,又偏頭看向一旁的符滌青。
“陛下,需不需要鹿泉傳令徹查親軍!”符滌青這次是郭榮指派的侍衛親軍指揮使,權利如今看起來,還淩駕在她的上司親軍都指揮使上面。當然對于她現在的狀态來說,是極爲罕見也在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她身份特殊,還有爵位在身。
郭榮雙眉緊皺,眼神變得淩厲起來,他絕對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對待自己的敵人絕不手軟。偏頭看向陳守元道:“張永德那邊怎麽樣!”說到這個如今最能和自己有競争的人,郭榮突然心裏有些意動起來。
人誰不自私!心裏有什麽想法隻有自己知道!
郭榮相信張永德,這是站在君臣的角度,當然也站在他是自己妹夫的角度。
郭榮不相信張永德!
因爲郭榮也是人,也有普通人的思維。張永德如今的妻子,可是自己的親表妹,也是先帝身後唯一的血脈,是自己皇位的唯一合理競争者。
雖然先帝臨危在床前托孤,讓張永德在聖前向自己效忠。可是自古以來,不說皇位的争奪,就是普通人家的财産分配,都可能因爲不公而引起争奪。郭榮從來沒有真正的相信過張永德,所以北征路上接到諱言,說點檢做天子,郭榮首先便軟禁了張永德。郭榮雖然對張永德的不反抗不分辨有些納悶,但是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去聽。
不管是不是真的,對于郭榮來說都不重要,因爲他需要這個機遇來分解張永德的權利。
張永德似乎更是明白這件事,所以他幹脆裝傻,就當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任憑郭榮怎麽去安排,不管是給自己一個體面的爵位,還是因此而把自己拿下,他都不會去做出反應。
這個時候的自己,有任何的反應都會是錯,所以張永德幹脆什麽都不做,即使郭榮派人跟随自己,他也當作不知道一般。
“如陛下所料,驸馬那邊一切都很正常,他也沒有半點不妥,老道還親自着人跟随他,倒是發現了别人的一些動靜。老道已經分析了一下,雖然目前還不敢肯定是誰,不過此人在老道心裏,應該八九不離十了!”陳守元臉上有絲笑意。
他看到郭榮眉頭皺着,沒有吱聲便更加了一劑藥,說道:“但是這次倒是發現了一些新問題,果然有京城的佛家子弟參與進來,陛下派出去的侍衛被人劫殺,老道派出去的人便發現了他們的形迹。如果真是佛家和九陽派合謀,那陛下倒真是要下狠心了!”陳守元不鹹不淡,他深谙駕馭之道,自然不會去指點郭榮怎麽做。
“昔日朕在京城頒布嚴令,京城沙門首先起哄,此次看來果真是要找找那位律主,看看這些沙門能不能一心修行,不然京城那幾座古刹不要也罷了!”郭榮眼皮不住的抽動,讓臉色看起來沒有那麽酡紅,卻更森嚴起來。似乎陷入了思索,可是看到陳守元的眼神又有些熾熱。
外人一直感覺皇帝有大的抱負,很少過問細小的事情,其實郭榮知道自己比誰都在意。常言說的好,壞事就從小事起,他自然不希望這樣結局。心中定計沉吟道:“九陽派終究是個禍害,但是終究也是先生道門一脈,如若他們能夠對朕示弱,中原之地朕倒是不會吝啬!如若他們頑固不化,朕隻好如當天對待沙門一般措施,強令他們解散門派!”
陳守元卻沒有吱聲,神色莫測高深,看着郭榮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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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長鷹飛,遠遠看去雖然綠草茵茵,卻也是一片荒涼。
時有秃鹫老鷹在藍天之上盤旋,厲鳴長嘶久久也不會落下。
在這一望無際的平原,對,看起來就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一般!
誰也想不到這裏以前是什麽地方,有過什麽樣的人來過。如今這裏剩下的就是一望無垠的草地。
雖然偶爾可以看到,雜草中的殘垣斷壁,甚至看到白骨殘顱,可是卻看不到一個人類。
這裏也許曾經是一個繁華的都市,這裏也許曾經是人頭攘攘的熱鬧城鎮,也許很多人曾經在這裏生活,也許是很多人的故鄉。
可是此刻,這裏看不到任何人的氣息。
連年的征戰和讨伐,軍閥藩鎮間不斷的相互攻擊和占領,幾十年來軍閥的割據争奪,短命皇朝的不斷更替,已經讓人忘了這裏是什麽地方,叫什麽名字。
來到這裏或者路過的人,都是匆匆路過或者迷路,當初的人占領這裏的,不過是爲了戰争需要。
幾十年的不斷相互征戰,可以說是赤地千裏,更不要說這個有些特殊地形的所在了。
這裏本來是個讓人感覺幸福的港灣,也是一個極爲适合人居住的地方。卻因爲身處關鍵的位置地形,又是一個極爲易守難攻的地方,所以每次避免不了,成爲兵家必争之地。
中原難得見到高山,這裏地方卻是後有高山連綿,前是一條河流淌過。這條河流遠方的位置,據說是大運河的支流。因爲已經沒有了最初居住的人,也不知道這條河叫什麽名字。
雖然前方和左側大片土地都是平原,目光所及卻也此起彼伏的看不到太遠。右邊也有連綿的山,不過卻是很遠距離的高山,巧妙的阻擋了冬日的寒風,使得這裏成了一個天然的地形。
好像就是半個面對平原的盆地!
前有開闊的大平原,後有退路的高山,實在是一個極好的地方,如若在中間位置建造一座城市,這裏将是一個大城市。
就是因爲地方好,屢次建造城鎮,都被争奪的軍閥藩鎮摧毀。曆次的争奪和擄掠,不但殺光和吓跑了這裏的人,也摧毀了以前建造的城鎮,因爲這裏沒有障礙的話,使得大軍可以暢通無阻的一路前行。
時光如梭,滄海桑田。
如今不知道何時,在雜草叢生的盆地裏面,挨着高山的腳跟,建起了一排排石塊搭建的房子,這些石塊搭建的房子十分奇怪。全部用山上的片石疊成,最高不過兩層,每層也不過三米高矮。
遠遠的看去,這些房子和後面的高山融爲一體,似乎天生就長成那樣一般,不到近前的話,根本都看不出來是房子。而且房子依次像階梯一般在山腳,從盆地接壤高山的山腳往山上延伸,每間隔丈餘就往後往上延伸一棟,顯得很是巧妙和獨特。
這些石塊搭建的房子,沒有任何修飾處理和裝飾技巧,石塊是什麽形狀就怎麽擺放,外面看去就像山上層層疊放的石塊。
這些房子依次的依山而上修建,靠着山腳的房子有些輕微的弧形設計,房子和房子之間不過丈餘。兩邊依次建了不少的房子,跨度距離達到千米左右,看去極爲震撼。
這些房子之間還有幾株天生的小樹,房子便刻意的繞開小樹,修建在小樹之旁,看去房子更像一塊塊大石頭一樣。
這些房子的格局排放有序,朝外微微帶些圓弧放射,依次往山上便收緊了。到達最上面的房子,已經是不過隻有幾棟。
最上面的房子就隻有一棟,但是這一棟房子比下面的四五棟還要大。而且在房子中間圍了一個兩三畝的大院子,三面的房子半圍着這個院子。站在這裏的話,可以看到山下,乃至前面平原的一切。
負手而立在這最上面的房頂,姬鴻長靜靜的看着遠處的群山,眼神有些深邃,臉色有些消瘦。
他蓄起了胡子,卻沒有讓它們太長,有些俊秀的臉上多了許多胡須,讓他看起來比以前老了十多歲,卻也無形更加添了魅力。
姬鴻長沒有在意自己的相貌,留胡子不過是一來沒有多少時間去修飾,二來可以讓自己的容貌看起來有些改變。自己今天以不同往日了,艱苦的鬥争才剛剛開始啊!
當天選擇來到中原發展,是自己經過慎重考慮的。對于師吾的提議他仔細考慮過,師吾不會輕易的做出抉擇,但是他卻選擇了新皇劉繼興。
皇帝是個什麽樣的人!姬鴻長不了解,甚至沒有多大的接觸。
姬鴻長接受這個任務,是因爲相信師吾,他相信師吾的眼光,而不是相信劉繼興。
可是随着手下勢力的完善,結構充分的發揮作用,身邊人員展現的心态,使得他逐步的去了解劉繼興。
他知道自己和許多人一樣,完全的忽略或者輕視了,這個少年皇帝的能力和遠見。
遠在千裏之外,不但掌握着中原的動态,而且準确的分析出每個關鍵人物的心态。引導着密黨成員前行和活動,中原如今大的動作和安排,幾乎全部出自于少年皇帝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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