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厮所斟出來的酒,就宛如虎目漢子秦莊杯裏的酒,一模一樣的血紅色,粘稠卻不似血液般濃厚,腥紅泛着一股腥味,卻也不會凝固,悠悠的散發着一股藥酒的味道。
“某家武夷何逍遙!在江湖上沒有什麽名聲,卻也見識過不少前輩高人的風采,常自羨慕不已!不久前,偶在他人處得到這阙妙詞好曲,今日有感而出,不想居然得以結識秦兄!”布衣漢子拱拱手,靜靜的看着古椒藤杯裏的酒,看着秦莊含笑的眼睛,說道:“有幸得識名滿巴川的鬼判秦莊,更是見到世間罕見古椒藤杯,不勝榮幸!”
“如此客套!”秦莊眼睛微眯默認了何逍遙的猜測,見何逍遙臉無異色,不由輕輕端起酒,仍舊小飲了一口,聲音卻是親切了許多,淡淡說道:“同在江湖,難得知己一二人!管他有名無名,皆是虛幻而已。想必何兄也不是世俗之人,何須計較于此。某家手中這酒頗有來頭,乃是千年黑蛟血,百年仙鹿血和着百年金四十八節,以及十味名貴藥材,用蟠桃和着陰陽泉釀成的藥酒,某家如今也僅剩此一壺!”他看着小厮手中端着的酒壇,眼神似乎有些懷念。
他眉宇間似乎有了些惆怅!不過頃刻間馬上消失,看着何逍遙端杯到鼻前聞了聞,一臉慎重的深呼吸,然後就唇輕輕沾了一口,似乎在慢慢品味。不由笑道:“不瞞何兄說,聽聞此酒便知,絕對是不能多飲!普通人不說喝,就是聞聞也是大益的。但是,它确實乃是修行精進之物!萬金難求!某家數年前在滇西因爲一件事情,受了重傷,本來很難幸免,後來幸得一位高人指點,獲得此良方!不但壓制了傷勢,而且對身體修行也大有補益!”
何逍遙隻感覺藥酒入口,喉間便有一股灼熱暖流一般,緩緩的順着喉間身體而下,到得腸胃間便自動的散開,融入到四肢百骸間,頓時間身體渾身暖和,感覺氣力無窮一般。何逍遙心中暗喜,稍一運功行氣,果然受益無窮。
雖然隻是沾唇少許,何逍遙感覺如果飲下這杯,隻怕對身體修行的好處,不亞于一年的苦修。雖然和這秦莊是素昧平生,不由對他也多了幾分好感。雖然唇齒之間腥味陣陣,何逍遙也不以爲意,朝秦莊道:“多謝秦兄厚意!果然是世間難得之物!”
要知道鬼判秦莊,在江湖上原也是大大有名,他乃是地獄門這代有名的判官,專掌地獄門門中刑罰。而地獄門的上代判官,就是如今的門主追命閻羅秦缺,秦缺以前就是人稱生死判。有人盛傳,鬼判秦莊是地獄門太上長老九子鬼母的徒弟,但是沒有人證實過。
“何兄何須客氣,不是你這般豪**物,某家也難得一顧!實不相瞞,某家此次來永州辦事,實爲尋找一物!此物對某家來說極爲重要!”秦莊靜靜的看着酒杯,眉頭居然依舊皺着,喃喃的說道:“這酒名爲九陽還魂,對于身受了寒冰或者陰狠勁氣所重傷的人,實有起死回生之效,可惜當天這其中一味藥出了意外!”
“哦!”何逍遙一愣,要知道秦莊所說的這每一味藥,都是萬金難求之物。至于那千年黑蛟血、百年仙鹿血,何逍遙是聽都沒有聽過說,更不知道那金四十八節是什麽東西了。看着秦莊的臉色道:“難道秦兄傷勢還未恢複不成!”
“自然是沒有痊愈,而且有了暗疾!隻因當天爲了釀這九陽還魂酒,獨差一味金四十八節,某家得一位高人指點,千裏迢迢來到這永州城尋找,終于讓某家找到了一條!”他臉上絲毫沒有喜色,反而似乎有些失落。
“這金四十八節是何物!”何逍遙雖然也算見多識廣,居然從來沒有聽過,更不知道秦莊口中所說的,金四十八節是什麽東西!
秦莊一時沒有回答,似乎在回憶什麽,看到何逍遙也這麽問,不由又輕輕笑了,一掃剛剛的頹勢。說道:“确實有許多人根本就沒有聽過這種東西,當初某家拿到這個方子也是愣了半天。後來才知道,它便是柳公筆下的長蟲,不過這種毒物極爲特殊,乃是永州當地獨産一種有名的長蟲,和一種劇毒多頭長蟲雜交而生,當真劇毒無比!當地人因爲這種長蟲特殊,身上有黑白相間花紋四十八環,所以稱之爲四十八節!不過這種合種雜生的金四十八節,卻是世上長蟲中最毒的一種!楚地蠱術多尊其爲一神!”
看何逍遙沒有吱聲,他也沒有停頓,繼續道:“當年某家因爲負傷怕耽誤時間的原因,急促中隻尋得一條幾十年的金四十八節,便迫不及待的釀酒療傷。事成喝了那酒之後,果然壓制住了傷勢,某家以爲自此大成!”他臉上有了絲自嘲,似乎又在追憶當初的感覺。
畫舫上隻有秦莊輕輕的聲音,周圍、岸邊聲音雖然嘈雜,卻也不影響何逍遙的心态,看着秦莊的訴說。他耳朵突然自動動了起來。似乎聽到了什麽動靜一般,臉色未變靜靜的看着秦莊。秦莊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不是刻意的注意,誰都不會發現兩個人的變化。
“因爲這味藥的藥性不夠,大大的影響整個藥方的效果,當時藥性雖然有些效果,卻沒有完全根除身上的傷勢,還自此傷了某家身上經脈。每日每刻都要飲上少許來壓制,對經脈的損害和侵蝕。這似是而非的藥酒,倒是可以有些效果,但是終究有限。如今沒有辦法,藥酒已經隻剩最後一點。某家在這永州城也托了人手關注,好不容易聽到金四十八節的消息,隻好再次來尋找!倒是沒有想到可以因此遇上何兄,實在也不枉是一種緣分哩!”
“如此說來倒是難得至極,隻是不知秦兄所說此物,出現在永州城什麽地方,小弟身邊有些人手,如果秦兄需要的話,到時候倒是可以出些氣力!”何逍遙真誠的抱拳說道:“不過近日永州城可能不太平,可能會耽誤秦兄的事情哦!”
秦莊沒有回應,似乎忽然在思索一般。
踏踏踏踏!一陣急蹄奔馬聲!
何逍遙的眉頭揚了起來。
然後是一陣雞飛狗跳的哭喊聲傳來,由遠而近夾雜着有人暴呼閃避的聲音。
畫舫上的兩個人都放下了酒杯,側目循聲看去,隻見永州城沿河街道上,一支幾十人的馬隊,正快速往河道江邊趕來。這個時候快到晚上了,街道上有不少的人,而這支隊伍居然是騎馬而來。當頭是一個身着铠甲的将軍,後面是男男女女的隊伍,在一些士卒的擁護下,正擠擠擁擁的趕将過來。
自然是雞飛狗跳,哭爹喊娘的閃避。這些人也沒有太過分的驅趕人群,卻也有兩個士卒在前側兩邊,揮鞭狂叫驅趕人群。
“那不是永州城的水陸應援使馬華騰嗎?怎麽此刻在城裏如此驚慌失措的呢!他平時可不是個沒有主見的呢!”秦莊眉頭皺了起來,想到這裏看向何逍遙,忽然虎目居然一亮,呵呵笑道:“某家倒是失敬了,原來何兄就是那令永州刺史周敦奇,這幾天頭疼的人啊!”
“秦兄見笑了,小弟如今雖然是身在軍旅,原來也是江湖上的浪子,有幸結識秦兄這等人物,實感三生有幸。隻是必須道歉,先在此告罪了。因爲各爲其主,小弟今日便要征伐這永州城,也不知道秦兄線索所在,隻怕是要打擾秦兄的計劃了,他日小弟一并告罪!”何逍遙起身施禮。
周圍的畫舫一下站起了十多個漢子,都是剛剛坐在周圍飲酒的,看去個個精幹敏捷,顯然都是何逍遙的随從。不說何逍遙現在是媚川都的都指揮使,就是作爲入楚的先鋒,一路之上身邊保護的人自然不會少了。
而霎時間,另外一側,秦莊身後畫舫立時也站起幾個人,這些人雖然衣着和普通人沒有區别,但是看其氣勢,自然也是以一當百的人物。秦莊見狀眉頭一皺,朝身後擺擺手,那幾個人便又坐下,但是目光緊緊盯着何逍遙和秦莊。
“何兄這些随從個個殺氣逼人,顯然都是從沙場曆練而出,某家循聲而來,便以感覺到,當時還在想着,這永州城什麽時候訓練出,這麽一批有威力的人手了。隻是沒有想到,何兄居然就是這率兵入楚的虎鲨何逍遙!好一個虎鲨啊!”秦莊呵呵笑道,言語間絲毫沒有怠慢之意,反而顯出一份贊歎。
“秦兄過獎了!小弟也是率軍不久,此時就不叨擾了,待取得這永州城,小弟自當再親迎秦兄,咱們再痛飲一番!”何逍遙挺身哈哈大笑,舉杯便把那九陽還魂酒倒入了口裏。
馬蹄聲近!
“漲水了!漲水了!”河道裏有人忽然大叫起來。
隻見本來平靜的河道,忽然自上而下湧來不少渾水,而且水勢忽然以眼力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漲高了起來。
繼而,許多人發現了這種不正常,一時間河道裏亂了起來。而岸邊街道上的聲音,霎時間便被淹沒了。
看着快速沒過街道的水勢,和驚慌失措的人們。馬華騰一時間臉色慘白,坐在馬上喃喃的說道:“來了,終于還是來了,永州城完蛋了!”他忽然回頭看向身旁馬赦,還有自己幾個堂兄弟,吼道:“大家下馬,别管什麽道理,馬上找幾艘船,咱們必須馬上去水寨!”
“南蠻軍隊進城了!”不知道是誰突然嚷了一嗓子:“大家快跑啊!”
本來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河道,還有入江口,此時亂成一團。有些人本能的快速下船,飛快的往城裏跑,有些人四處亂串,簡直就是不知所謂。但是有個明顯的現象,就是很快人就快清空。
丢下了滿河道都是畫舫和小船。
在一些士卒的擁護下,馬家的男人個個抽刀持劍,站在街道上沒有明顯的影響。
有些畫舫上的船娘,此刻已經吓軟了。
馬華禟帶領幾個兄弟和下人,飛快的占了三艘無主的畫舫,把家中女眷都接了上去。每艘畫舫上都上了七八個士卒,他們負責掌舵和安全。
“哥哥,此刻咱們要離開,隻怕已經晚了!”看到來處街頭一支隊伍開了過來,馬赦抽出了一旁一個士卒的橫刀,示意他上船去,士卒感激的持槍跳上了畫舫。
馬華騰眉頭一皺,河道的水已經漫到馬的小腿,戰馬不住的嘶鳴起來。看着來處的那支隊伍,居然正是周敦奇極爲依仗的,領導永州城步軍指揮使張文達。
“天未黑!南蠻未至!永州城突發大水,馬兄居然有先見之明,帶着一家老小,想要到江裏去,真是令某家佩服啊!”張文達策馬上前,手中持着一杆精鋼長槍,似笑未笑的奚落着馬華騰。
馬華騰一直沒有變色,但是看到張文達身後轉出的一隊弓箭手,不由臉色驟變起來。緊緊的盯着張文達,冷冷的道:“本将辦公便在水寨,不說平時不屬于周大人管,就是帶着家眷,沒有大都督的命令,你等誰敢阻擋某家!别說是你張文達,就是周大人來了,也不能阻擋某家!試問張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
永州城裏聲音四亂起來,因爲河道冒出來的水,已經到處流動,很快就漫過街道,而且越來越高起來。很多人四處逃竄起來,便聽到驚慌失措的呼叫聲。顯然有人也發現了軍隊的出現,不幸的跑進雙方陣營的人,自然便被士卒揮刀便砍。
慘叫聲此起彼伏!
“永州城的安危,維系于你我幾人之手,馬将軍如此急促,是不是有何不可告人之處!”張文達一揮手中長槍,狠狠的道:“可否與某家一起去周大人處,解釋一番!”
“真是笑話!永州城的安危,某家負責的乃是水寨,你和沙大人才是馬步,張文達你氣勢洶洶率兵而來,難道是意欲圖謀!”馬華騰正色斥道。
張文達不由一滞,卻是如此這般,馬華騰說的也有道理。他倒也不是特意來截馬華騰一行,隻不過适逢其會的看到,想到往日自己和他沒有什麽交集,在這非常時期,馬華騰的自私,讓張文達有些怒火中燒,一時還真沒有想到此處,頓時有些啞口無言。
“哥哥,不管如何,咱們必須馬上要走!待兄弟先阻擋此人一番!”馬赦靜靜的說道。
見證了永州城的突變,馬華騰哪裏不知道頃刻就會大變,眼皮不住跳動,苦笑道:“隻怕不成了,對方手裏這麽多弓箭手,家眷還沒脫離河道,某家不忍看他們就此喪命啊!”
“哥哥信不信得過兄弟!”馬赦靜靜的看着馬華騰。
“某家早就相信兄弟你了!”馬華騰歎了口氣:“此時還有何法可解!”
噓!一聲尖哨!
隻見四處屋頂和窗門打開,無數的箭頭對準了張文達一方。
洪水洶湧,寒光暗閃,街頭變成了水道,箭頭對着箭頭,一時間殺氣四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一陣放肆的狂笑,聲音傳出老遠,既放肆又張揚。
隻見十多個人踏着畫舫頂,飛快的躍身而來,個個手裏拿着明晃晃的兵器。眨眼之間便已經來到了近前,居然絲毫不管這裏刀箭相交,落身在一旁街道鋪面邊,直接的站在了雙方中間。領頭的自然就是何逍遙了,他仍然是三十多歲的樣子,卻讓人感覺氣勢霸道。
何逍遙一手把着斬馬刀,一手拿着一把黑色的怪刀,冷冷的看着張文達。身後就是馬赦,因爲馬赦就是他的一枚棋子,專門用來對付馬華騰的。
馬華騰隐隐猜出了來人,隻是不知道爲何對方就輕易進來了永州城了。更是不知道自己這位族弟,何時有這麽多人手,顯然一切早有計謀和籌劃,不由靜靜的看向張文達這邊。
張文達雖然還不知道何逍遙一行人是誰,但是看到馬華騰身邊有人居然早有應對,便以爲馬華騰早有圖謀。看到到處是箭頭,便知道自己絲毫讨不到好,雙眼幾乎要噴火了一般,緊緊的抓住鋼槍盯着馬華騰,感覺他眼裏居然沒有了半分,把人放在眼裏的感覺。而且,這種張揚讓人無法回避,也讓人感覺到強勢的真正體現。
馬赦含笑看向馬華騰,低聲道:“哥哥無憂矣!這位便是大漢國媚川都都指揮使何過何将軍,有他對付張文達,哥哥可以讓家眷馬上撤離此處!”
馬華騰沒有吱聲,卻看向了何逍遙。隻見何逍遙正對着了張文達,他身邊十多個随從全身戒備。
張文達胯下的戰馬受到何逍遙氣勢壓迫,不由蹬蹬的退了兩步,打着鼻嗤搖頭,讓張文達驚訝的看着這個張揚的人,不由張口道:“閣下何人,馬将軍手下何時多了你這号人物?”他還以爲是和馬赦一樣,何逍遙也是馬華騰準備好的人物。
對手之間還沒有過招,就已經令人氣勢差了半截。這就是高手之間的氣場,也是勇者必備的氣勢。
何逍遙傲然的盯着這些人,他不是個狂傲過分的人,但是他知道自己在軍中資曆尚淺,要想在身邊這些将士眼裏樹立威信,僅僅是官家的任命和戰功是不夠的。不由傲然的盯着張文達,冷冷的道:“閣下毋須知道,隻要明白今日是你忌日即可!”似乎看到大家不吱聲,氣質似乎更加的張揚起來。
劉繼興告訴過他,媚川都是自己的部隊,是自己的親衛軍,代表的就是皇帝,所以自己必須要帶出一支奇兵來。他一直聽邵廷鋗稱贊皇帝,但是他沒有太多的感覺,自從見到了劉繼興,他發現了皇帝的魅力所在,自然也更想證明自己。
他感激皇帝對自己的信任,把自己的親衛軍交給了自己,他一定要讓這支隊伍成爲中原最有名的隊伍,成爲最能打仗的軍隊。所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奪下了邊城道州。籌劃依舊的帶人一路而來,分兵奇襲零陵城,自己卻化身而入永州城。
想着臨行前劉繼興期望的眼神,不由把反手拿着的黑鳄刀,緩緩的平展到胸前三拳距離。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人,一臉的傲氣和不宵,渾身散發着驚人的氣勢和感覺。
那份自信和張揚,讓人感覺他那雙眼睛更加令人畏懼。看去刀身奧黑平凡,刀鋒卻閃着令人心寒的冷光。這把刀整個刀型看去令人驚訝,這個時代很少有這麽張揚的造型。
這把黑鳄刀!
乃後世軍用黑鳄刀仿制!是這個時代最先進的軍用産品,也是劉繼興後世煉鋼方法的大成。
而且就是在興王府的時候,劉繼興爲了表彰何逍遙,不但封賞了何逍遙官銜,還特意把這柄黑鳄刀所贈。在南漢國,如今榮耀的代表就是,不但獲得皇帝的賞賜官爵,而且要得到有名的橫刀,和何逍遙手中的黑鳄刀。
這是劉繼興完全仿照後世軍事的黑鳄刀所制,刀長三尺比後世的稍長。它有着一尺五的前刀身和刀尖,一尺的刀後身卻打造般鋒利,形成鳄魚牙、鋸齒狀,刀柄五寸纏線。實實在在是殺人格鬥利器,也是這個時代還不懂的力學構造,和不能完成的産品。
何逍遙一看就喜歡得不得了了,如今使用順手後,當真感覺就如同天生契合自己一般,平時當真是刀不離身。
這種刀的制造和工藝要求極其繁瑣,本來并不是這個時代可以制作,劉繼興透露了後世的一些先進技巧,更是耗費了許多金屬,運用了許多人工投入。最後得以成功,可以說是目前大漢國的軍事秘密之一,也可以說是這個時代最好的工藝。
就是劉繼興這種土豪,目前也隻能狠心制作了十把,因爲這一切投入太大了,可以說完全有些浪費。但是看到出來的效果,知道的人誰不驚訝,是劉繼興用來賞賜,給自己立下汗馬功勞的部下。所以現在南漢國國内的将士,都是以能得到這把黑鳄刀爲榮。
不知道有多少人夢寐以求得到,這是一種将士的榮譽,也是一種武者的驕傲。目前劉繼興至少僅僅送出了三把而已,在各地密黨中傳言,如果誰得到這把黑鳄刀,就意味着是給漢國立下不世奇功的人。
而右手一振,何逍遙的斬馬刀在手中憑地一翻,在身側舞成一團刀花,落地時噗哧一聲悶響,兩尺五的刀身居然入地一半。這地都是街道堅實的石闆,雖然已經有半尺水深,但是可以看到刀身入石。可想這刀的鋒利,和他臂力内力的境界了。顯然,如今何逍遙的修爲境界,再次有所突破。
立時,場中幾乎鴉雀無聲起來,誰都知道這一斬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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