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首選

看着面前的美麗風景,爛漫山花成片,花海一般的璀璨,紅花綠葉相輝映的人也嬌美。

延綿不絕的是青山綠水,極目的是滿目蒼翠。任是此刻心中各種思緒,看到如此美景也當令人沉醉。

負手而立在殿頂的人,就像是風景裏的一抹紅,可以看到卻不突兀顯眼,好像天生就應該在那裏的一般,卻又是和鮮花一般,如此的缺一不可。

他站在那裏靜靜的極目遠眺,此刻似乎沉醉在這優美的風景裏面,一直也沒有看向這邊一般,遠遠的那邊普通人根本什麽都看不到,可是他的耳朵卻在輕輕的自己動着。一雙漆黑發亮的眼睛,似乎看透了遠方一般。

微微的輕風飄拂而來,引起了他的衣炔飄飄,讓人迎風感覺他翩翩若仙,迎風一般就要飛去。他卻恍然未覺,雙手背負沉思。

他靜靜的站在那裏,似乎天生就屬于那裏一般。和着碧瓦藍天、青樹紅花,傲然獨立在那裏。

他的存在就是和周圍那麽和諧,好像他本來就應該在那裏,屬于這裏一般。仰望着讓人看去恍惚,似乎又讓人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是爲了襯托他一般,雖然周圍五顔六色的色彩和美麗,偏偏他又在那裏是如此的醒目。

但是他的醒目和突出,一點也沒有破壞這裏的平衡,更加沒有讓人感覺他太過顯眼,會搶掉了周圍的美麗。不知道究竟是他襯托了周圍的美麗,還是周圍的美麗點綴了他。這種感覺很玄很奇怪,偏偏又沒有人會感覺哪裏不對。

這種人與自然的和諧,也許就是一種至高境界。一種追求修行人的至高境界,有意無意自然和諧。

聶小七看着那個身影,腦海裏似乎一片迷茫又有些仰視。自從那天被這個人救了回來,他就一直給自己療傷,做着各種各樣自己不明白的事情。

外用、内服、湯療等等,各種各樣甚至聶小七沒有聽過的方法。聶小七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人受了傷要有那麽多方法來治療。但是,聶小七看着自己傷勢飛快的變好,便就明白,這個人爲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好。

這個人自稱歸元先生,就是那天和謝老虎站在一起,看蒙面黑衣人攻擊聶無咎和聶小七兩個人的男子。聶小七自然不會明白,這個人爲了他不惜耗費幾十年的收藏,來用到他的身上。

那都是一些用錢都極難買到的稀罕藥材,爲他用藥洗滌體内雜質,耗費幾天用真氣,爲聶小七疏通了渾身經脈。

給聶小七治療傷勢,對于他來說隻是小菜一碟,主要就是讓聶小七的身體,具備了修煉内家功法的條件,因爲聶小七的年齡早已經過了,内家修行的最好年齡時間。就在聶小七全身傷勢穩固恢複時,他還教給了聶小七一套行氣運功的法門。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許多人夢寐以求都難以得到。

如今在歸元先生的引導下,聶小七終于懂得體内真氣的運行,雖然沒有什麽明顯的感覺,真氣感在經脈中還似若有若無,但是這隻是時間問題。如果最初經脈裏的真氣隻是如絲,那麽幾天時間裏在歸元先生強行灌體,聶小七經脈裏的真氣已經感覺如發絲一般,有了明顯的質感,也讓聶小七可以運用真氣自我恢複身體。當然在他的悉心正确照顧之下,聶小七渾身的傷勢,正在飛速的恢複之中。

自然,目前跟着這個歸元先生身邊,聶小七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幹什麽的,看着他的樣子和聶無咎差不多,偏偏謝老虎對他畢恭畢敬。畢竟他以前都沒有接觸過這些高手,但是知道這個歸元先生是要收自己做徒弟。聶小七心裏忐忑不安,作爲聶家堡長大的人,自然知道聶胡子當年就是因爲被高人帶走,後來才學了一身本事,聶小七雖然不知道聶胡子究竟有多厲害,但是知道他在道州城創下了基業。

如今自己有這個機會,聶小七自然高興,試想如果自己和聶無咎一樣的身手,或者達到聶胡子的高度,那麽三小姐是不是會對自己另眼相看。聶小七有些迷茫,更是有些激動。

看着歸元先生的樣子,怎麽也不像一個壞人。何況他教自己内力,自己也不怕他有什麽索取,畢竟自己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但是聶小七心裏也不知道,如果這個歸元先生是個名聲狼藉的人,在這麽好的機會面前自己會不會選擇呢!

容不得聶小七去思考,作爲普通人受了這麽嚴重的傷,不死的話是萬幸,就是治療了短時間也會不能動彈。而聶小七在歸元先生短短時間的照顧下,沒有幾天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了。

他不知道,這個歸元先生掌握着一門奇異的道門絕學,名叫昊日神功,可以在一些天才身上,短短時間打造出一個内家高手。當然,這種後天的條件和因素最重要,不然歸元先生也不會突然當寶一樣照顧聶小七了。

聶小七也在擔心聶無咎和聶家堡的事情,那天看到的那個謝老虎經常的過來,也不回避自己經常向歸元先生請教。聶小七便知道了聶家堡的一些事情,并不像自己擔心的一樣,反倒是那道州城似乎如今不太平了。

那天聶無咎因爲聶小七舍死相護,果然成功的擺脫對手,負傷最終回去之後,初始聶胡子并沒有動靜,也沒有派人出來查訪。可是,在三天之後的夜晚,道州刺史府突然莫名其妙發生了火災,兵丁将士損傷人員幾十個,其中居然還有幾個是刺史張文宣随行在道州城的家眷。

堂堂刺史府發生火災不說,還損失了人員和傷了家眷,這可是一件大事。後來據有人在道州城傳開,那晚刺史府殺聲震天,不知道是有人作亂縱火,還是有别的江湖豪客刺殺什麽原因,反正刺史府也沒有出來澄清。

當時聶小七沒有明白過來什麽原因,謝老虎卻在歸元先生面前,不住的誇獎聶胡子,聶小七就不明白了,這個和聶家堡作對的人,怎麽會一直誇獎自己的對手聶胡子,聶小七以爲自己聽錯了。

看到謝老虎跟在歸元先生身邊的恭敬,而謝老虎又是一直和聶家堡作對的,聶小七曾經偷偷想過,這個歸元先生是不是想利用自己,以後來打擊聶家堡。後來一想馬上釋然了,因爲一來自己是小人物一個,在聶家堡連屁都算不上,二來人家歸元先生顯然是個高手,而且是個連謝老虎都要尊敬的超級高手,沒有必要教自己學内家修行,再羅裏吧嗦的教自己行事。

再者謝老虎如今在道州城,顯然是可以和聶家堡抗衡的大勢力,聶小七雖然不知道,謝老虎的勢力達到什麽狀态,但是知道他手下的猛虎堂,随便一個堂主手下的小舵主,都可以随便掐死自己。而像謝老虎這種高度的人物,聶小七一直把他放在聶胡子的高度。

自己的偶像還隻是聶胡子的侄子聶無咎,想起謝老虎對歸元先生似乎特别恭敬,聶小七居然隐隐有些高興起來,看樣子聶胡子在歸元先生眼裏也不算什麽。倒是奇怪,自己也算是道州城土生土長的,卻從來沒有聽過歸元先生這号人。

聶小七自然不知道,不但他不知道,就是聶胡子這個鹽枭土豪,也不知道自己身邊有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其實,這個歸元先生是當世大大有名的人物,本名孫元歸,乃是道州本地人氏。其師門乃是出身餘杭大滌洞,道尊神仙闾丘方遠門下,而且是當年江湖上有名的上清十賢之一,問政先生聶師道的親傳弟子。

聶師道在師兄弟裏得以繼承上清派衣缽,被當年唐末的吳王楊行密推崇。他最有名的弟子,自然就是号稱元博先生的王栖霞,王栖霞更是被吳王的繼承者南唐推崇,皇帝李弁推崇加爲貞素先生,弟子有如今名鎮中原的大洞五子。

而聶小七不知道,這個歸元先生就是王栖霞的師弟,問政先生聶師道得意門生。而更是不知道大洞五子,其實不都是王栖霞的徒弟。那個住在吳越國号稱掃雪先生的陸雪農,其實居然是這個歸元先生的弟子,他在大洞五子排第二。

不知道上清派有多少人想拜在歸元先生座下,就是外面更是有大把的人想跟着,但是他自從收了陸雪農之後,再也沒有再收過徒弟,更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去處了。也不知道聶小七是不是走了狗屎運,居然被歸元先生看中了。

聶小七自然不知道,刺史府遇到火災,刺史張文宣其實馬上全城戒嚴,更是派出大量的兵馬全城搜索,說是抓捕刺史府縱火之人。此時道州司馬洪鋒卻出面,以道州城諸族請願爲由,說兵丁大肆擾民,民情沸騰讓張文宣放棄命令。

張文宣居然不但不許還全城搜索,和洪鋒有撕破臉皮的意向,洪鋒畢竟拿兵權在握的張文宣沒有辦法,也暫時沒有發作。張文宣顯然有所目的,命人圍住了聶家堡所有出入口,更帶人欲入聶家堡。

聶胡子根本不理張文宣的放肆,依仗聶家堡的固若金湯,自然不許他率人入堡。雙方在聶家堡門口對峙,聶胡子一邊派人向洪鋒禀報家族有人失蹤,懷疑是張文宣所爲,公開和張文宣撕破臉皮。

更拿出了聶無咎受到截殺,兇手兵器都是軍營裏所有的證據。洪鋒拿到聶胡子呈上的一些證據後,也集結一批人趕赴聶家堡,當着民衆公開和張文宣對質。

張文宣沒有想到聶胡子一個地方土豪鹽枭,居然和洪鋒一起敢和自己翻臉,本預想派人攻入聶家堡,誰知道聶家堡的門客實力驚人,自己不但沒有成功,更沒有想到自己同僚仗着周行逢的關系,一起公開和自己對着幹。爲了不壞自己哥哥張文表的大事,和爲了道州城的駐防,他穩住洪鋒答應去衙門商議。

誰也沒有想到,大家在回衙府的時候突然遭到襲擊,張文宣一個人遭襲後重傷。而且是被一種神秘的暗器擊中,身負重傷後在刺史府不能出來理政。

洪鋒也莫名其妙,知道事情有些複雜了,他也不是個傻瓜,甚至很是聰明,也不敢去探望張文宣。但是洪鋒也格外高興,因爲他一直被張文宣壓了一頭,但是道州城現在不能沒有人主政。司馬洪鋒便乘機想把握主權,對于楚地主政的周行逢他一直有知遇之恩,可是一直爲張文宣壓的死死的,現在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更是偷偷拉攏謝老虎,命令猛虎堂在城裏發動各種謠言,一切都對張文宣不利起來。而洪鋒明顯的一時占據上風,大有一統道州城的趨勢看來。

聶小七卻沒有機會參與這些場面,但是知道了聶家堡在張文宣受了重傷後,暫時沒有事情,心裏開始高興起來。開始幾天身負重傷不能動彈,如今知道聶家堡沒有事,好像更是好了很多。隻待身體開始稍好,他又被歸元先生強制學習。

說句心裏話,聶小七不想放過跟歸元先生學習這個機會,可是他始終挂念聶家堡裏的人,一直想回去看看。可是,還沒有等到聶小七有所反應,也沒有等道州城裏刺史張文宣和司馬洪鋒反應,這天莫名其妙便聽說有軍隊攻進了道州城。

和道州城相連的就是嶺南的漢國,雖然隔壁的桂州和桂陽監一直都駐紮有漢國的軍隊。但是因爲地形複雜,加之山勢崎岖,雙方一直都引以爲險互不侵犯。沒有想到毫無征兆的,就聽說漢國軍隊攻進道州城裏來了。

歸元先生住的就是道州城邊的小昆山,這裏有個不錯的水壩,平時可以釣釣魚養養性。道州城裏的動靜對于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但是他沒有進城。

而是在昨天晚上據說有兵進入道州城後,他這樣看着道州城已經幾個時辰了,道州城那邊還是隐隐傳來呼喊聲。這裏是道州城上風,離着不到四五裏,道州城的動靜幾乎清晰可聽。

此時,道州城正在進行着一輪劇烈的争鬥。但是似乎對老百姓的影響不是太大,因爲對方攻擊的是道州城刺史府和司馬府。因爲顯然是隐戰,根本不存在攻城。最多有的也是巷戰,而不少老百姓似乎接到了某種通知,都躲在家裏不出來。

此時刺史府的戰鬥似乎動靜小了,而另外一邊的司馬府仍然還在持續。倒不是說司馬府的防衛強過刺史府,其實是一開始就在攻打刺史府這邊,司馬府最多是圍而不攻。如今,刺史府的戰況已經接近了尾聲,自然就要征服司馬府了。

司馬洪鋒站在院中,臉色鐵青渾身發顫,雖然不像一般文人那樣膽戰心驚,但是也是灰頭土臉的有些驚張。大半個晚上的喊殺聲,和被人圍困沒有解救,讓他已經感覺到了什麽!

來道州城任職,是大都督節度使周行逢的戰略,說白了就是周行逢不相信張文表派遣自己的親信。洪鋒的主要任務自然就是監督張文宣,所以周行逢還是派了個五十人的親衛隊黥面都,來保護洪峰在道州城的安全。

加上洪峰自己拉攏的道州城的捕快,身邊差不多有百來個人,平時張文宣雖然和洪鋒面和心不合,也不敢随便對洪鋒出手,畢竟張文表還是周行逢的屬下,而且平時在周行逢面前表現的很是低調,張文宣也不敢壞了哥哥的事情。何況雖然人不多,但是周行逢的黥面都也不是吃素的。

“有消息沒!謝智究竟幹嘛去了,現在城裏亂成一團,府裏的人又出不去。究竟什麽人如此大膽!夏韓鎮将沒有派人來支援本官嗎?”洪鋒聲音有些嘶啞了吼道:“這些突然冒出來的究竟是些什麽人!謝智到現在還沒有派人來回報嗎!”盯着自己的侍衛隊長周繞,洪鋒感覺有些無力。

如果不是知道刺史府也遭到了猛烈攻擊,洪峰還一直以爲會是張文宣在對自己使詐。也想到過會是聶胡子,因爲據說方才刺史府那邊遭受攻擊的時候,聶家堡的人居然沖了出來,在刺史府那邊乘火打劫和一起攻擊。這難道道州城還有第三股勢力了,猛虎堂可是自己的爪牙啊。

在這個關鍵時刻,一直自命爲是司馬爪牙的猛虎堂,在這個關鍵時刻居然沒有人來回報。周繞是周行逢身邊黥面都的得力幹将,昔日也在江湖上和軍營都待過,雖然和謝老虎沒有過太多的接觸,但是他明白謝老虎和洪鋒也就是金錢和利益的關系,在這個非常時期哪裏還會出現。

“大人,從這夥人進來城裏,猛虎堂的人就沒有出現,方才屬下布置在楓樹灘的人回報,整個沱江上湧來好多人,他發現好像猛虎堂的人在接應!大人,屬下以爲,你還是從密道退走吧,隻怕兄弟們支持不了多久,,,,,,!”

嗖嗖,兩支勁箭突然射入,周繞一下拉開洪鋒,兩支箭釘在方才洪鋒站的不遠處。外面慘叫和厲喝聲更大,洪鋒臉色慘白,被周繞拉了往屋裏跑。

兩個人剛剛進入屋裏,不一會兒,外面的大門被人用巨斧劈開了,一個身高九尺的巨漢,體積足有兩個成人粗壯,光着肌肉虬結的上身,下身隻在裆部穿着皮護甲,仿似神話裏的巨靈神一般,卻穿着一雙皮靴走了進來。

他操着兩柄巨斧,那一尺五鐵柄上的斧頭足有兩尺長寬,看着這大家夥,泛着雪亮的白光,就是再多人也不夠他這斧頭砍的。尤其看那斧頭也有人的足背厚,好家夥不得幾百斤啊!可是看這個巨漢拿在手裏,好像沒有東西一樣,真是讓人暴汗。

門外洪鋒的侍衛倒了一地,血淋淋的幾乎沒有完整的人了,外面跟着巨漢進來的一百多,都是統一一種怪異綠色勁裝的漢子,個個身上血迹斑斑,但是看他們狀态,顯然都不是自己的了。他們進來看到天井沒有人,在幾個領頭的帶領下,分開方位不由都往裏闖去。

這些人組織有序,七八個漢子拿着勁弩先站在每個門口,然後由一個人踹開門,接着飛速閃開,然後是勁弩對着屋裏。那個巨漢在幾個勁弩漢子守住洪鋒剛剛進去的門,晃了晃頭才一斧高高揚起,把裏面的門又劈開了。屋裏面顯然早沒有了人,巨漢大步領先走了進去。

洪鋒自然是不見了,他不會傻到等死,雖然不知道這些是什麽勢力的人物,既然敢公開攻擊道州城刺史和司馬府,就一定不會是普通的勢力了,所以洪鋒想着逃出道州城去,就附近地方求救。

司馬府留下一堆洪鋒這一兩年搜刮來的,和别人上貢的東西,在關鍵時刻,洪鋒一點都帶不走,還是生命重要。他萬萬沒有想到,明明自己在道州城占了優勢,爲什麽突然會變成了這樣,他搞不懂了。

這些人在清理司馬府,不一會兒找到了密道,居然就在洪鋒的卧室床地下,自然派了人去追趕。再搜尋就是找到二十來個下人,和幾個服侍洪鋒的女眷,讓人驚訝的是居然有個是洪峰的女兒。

洪鋒的女兒名喚洪悅娘,長得文文秀秀的,今年不過十五歲。她一個大家閨秀,大難臨頭被父親抛棄了,看到這夥人自然吓呆了。

但是她畢竟自小跟着文人的父親,也讀過不少女史古書,看到這些人雖然兇神惡煞一般,但是對待普通人不是胡來之人,便主動告訴自己身份。而且提出要面見主事之人,說司馬府下人都是無辜,自己是這裏主人,希望放還諸多下人自由,留下自己即可。

領頭的人看到洪悅娘及笄一般的年齡,見識大是不凡,也沒有把她當普通人看待,加之本來也有紀律,于是自然會把洪悅娘的想法呈報上去。

再說司馬府被這幫綠衣人一陣清場,餘下的人即使有心思的,也基本上沒有怎麽反抗,在一陣搜索下,司馬府這邊似乎搞定。即使那大門被那個巨漢砍倒,此時也無傷大雅,門口六個綠衣漢子跨刀站定,當真是生人勿近。

臨近上午,一陣厮殺拼鬥,街上一個人也看不到了。

此時有人比洪鋒更是憋氣,那就是渾身是傷,包紮的嚴嚴實實的張文宣,此刻他就躺在一副擔架上,這是一副臨時用一床被子、兩根竹竿紮成的擔架。刺史府被攻破了,張文宣成了綠衣人的俘虜,被人擡到了一個英俊的青年面前。

這個青年此刻正坐在刺史府大堂,座位是平時張文宣的位置上,他身邊右手下側,居然坐着的是猛虎堂的大佬謝老虎。謝老虎似乎對這個青年很是恭敬,但是坐在那裏氣宇軒昂,一反平時謹慎叫謙虛的樣子。

張文宣也懶得看那個青年,雖然身負重傷,但是剛剛刺史府遭受攻擊的時候,還是有人報告,就是這個青年領人最先進來,他顯然是這夥綠衣人的領袖。憤怒的看着謝老虎,沙啞的怒吼道:“洪鋒那個渾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果然養了隻吃人的老虎在身邊,謝老虎,謝老虎,好你個謝老虎!你膽子夠大了,膽敢夥同他人攻擊刺史府,你們究竟想幹嘛!”

謝老虎微微一笑,看了看上首的青年沒說話,還對自己輕輕颔首,不由靜聲朝張文宣道:“不好意思啊,刺史大人!這可真是讓你失望了!”他一臉調笑,看着臉色慘白的張文宣。

“别說攻擊你刺史府,呵呵,洪鋒在某家眼裏,隻不過是個貪财的書呆子而已,要不是在周行逢身邊出過幾個主意,他有能力來這道州城監視你?他還不夠某家算計,倒是閣下能力一般身份有些作用哩!你可是楚地南面權利最大的人物,張文表真正的親支。”看着張文宣臉色越來越難看,謝老虎頓了頓。

“如今某家已經率人,占領了這道州城水陸兩道,還想等着你那深謀老算的哥哥,看在和你兄弟的情誼上,給某家送更大的禮物呢!不過在這之前,咱們先暫且不說,等等讓你看看那書呆子的下場!讓你心服口服如何!哈哈哈!”謝老虎開心的大笑起來,絲毫沒有給張文宣介紹上首那個青年的意思。

想着張文宣也算楚地一方大員,何時被人如此輕慢過呢!看向那個青年,那個青年微笑朝謝老虎道:“奪取道州城,謝兄當據首功,某家自會呈報伍帥,如今道州城沒有大亂,可想而知謝兄平時付出的努力,某家受教了!”

“何将軍客氣了,某家愧不敢當啊!這些想法都是某家在院長那裏學習,照葫蘆畫瓢搬來,呵呵,如果不是何将軍水軍神速,某家哪裏能如此順利呢!”兩個人互相捧了起來,卻絕對沒有讨好拉攏之意。

張文宣目瞪口呆,躺在那裏幾乎渾身抽了起來,看看謝老虎似笑非笑的輕慢,又看看他坐在那個青年身邊的平靜,想着這個人不過平時的一個商賈而已,何時變成了這種人物,當真做夢一般。

看着一個個若不在乎的臉孔,張文宣心裏的痛遠遠勝過身體的外傷和程度,不由心底徹底崩潰了一般,怒吼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你們在道州城裏究竟想幹什麽?”

看看四周站的綠衣勁裝漢子個個精悍有力,模模糊糊之間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問題,但是他從來不敢想這個問題。哪怕是他臨來道州城時候,堂兄一再囑咐他道州城的重要性,他也從來不敢松懈,可是沒有想到莫名其妙被人抄了老底。

占領一座城,不是單純的抓住主将,和控制最高主權的就可以的。此時還沒有人來刺史府營救自己,隻能說明道州城自己掌握的兵馬,也出了問題。夏韓鎮将可是自己堂兄屬下,是相當忠誠的人物,才會跟随自己來這邊城。而這些綠衣漢子可以風平浪靜的掌控,隻能說明道州城出了大問題。

“報!”隻見一個綠衣漢子大步進來禀報,手裏端着一個托盤,看着托盤上蓋着的殷紅的布,張文宣渾身冰涼。

果然,是一顆血迹未幹的頭顱,正是這道州城的鎮将夏韓,他一直在軍營負責自己的三千士兵,居然在軍營裏被人斬掉了頭顱。

看着夏韓怒目圓睜的頭顱,張文宣似乎一下墜到了十八層地獄一般,最後的希望破滅了,連那個綠衣漢子禀報什麽東西都沒有聽到。眼前人晃來晃去的,他雙目發癡。

隐隐便聽到洪鋒的不斷哼哼聲,他模模糊糊看去,果然看到洪鋒換了一身布衣,渾身是血被人拎着頭發,鞋還掉了一隻,整個人直接的被拖了進來。他本是個文人,身材又比較單薄,此時被人拎拖着進來,唯有口裏還能發出低低的哼哼而已。

張文宣一聲嘶啞驚叫,不由臉色更是慘白起來,身體在擔架上抖動着:“你們,你們,,,,,,難道是從,,,,,,!”他說不出話來了,躺在擔架上渾身抖的更厲害了,他最不想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那個青年終于看着他說話了,看着張文宣這個曾經的道州城刺史,微微一笑道:“你還不是太傻,某家正是大漢國甯遠将軍何過,想不到道州城駐守的刺史是個如此膿包,如此某家看來要省不少力氣了。押下去,好生看管,不過是個仗着關系素位,平時安逸的太傻了的貨色而已罷了!”他居然帶着可憐的神色,看着神色慌張的張文宣。

他又看向蜷在地上,一臉是血的洪鋒,忽然臉色笑了起來。

刺史府經過一番攻擊,有些殘破,但是似乎問題不大。

道州城似乎慢慢籠罩在朝陽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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