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狼賀鎮氣機鎖定了伍思虎但是還沒有出手,可是那圍攻伍思虎的餘下的四個同伴,又倒下了兩個使斬馬刀的和一個使槍的。方才賀鎮暗示下的又一輪攻擊,幾個人沒有占到絲毫便宜,反而讓己方受創更重。
伍思虎左腿半蹲在地,保持着身形的适當高度,他不想成爲屋裏箭手明顯的靶子。賀鎮神色有些平靜,他不是想讓幾個同伴送死,實在是伍思虎的身手快捷太讓人意外了,顯然他剛剛也留有餘地。即使伍思虎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但是他也還沒有把伍思虎現在的狀态放在眼裏。他自然不屑和人聯手攻擊,何況這幾個人雖然是自己的同伴,但是都是自己在郁江收的手下。他自然知道如果讓伍思虎跑掉,這會有什麽樣的後果,所以他邁出了第一步。
凜冽的殺機再次高漲,剛剛在自己的氣機鎖定下,伍思虎還可以殺掉自己三個同伴,讓賀鎮這次不再保留。
伍思虎隻覺渾身一寒,一股陰冷的殺氣自自己左肩劈灌而下,同時籠罩了自己整個身體一般,那閃電般的殺氣讓伍思虎第一次有了無從閃避的感覺。賀鎮那身影在自己眼前無限放大,伍思虎知道自己遇到了有生以來最強的對手。伍思虎沒有閃避,也無從躲避,幾乎是本能的把雙矛遞出架在了胸前,閃電一般的接觸發出铛的一聲脆響。
一刀,僅僅一刀,伍思虎竟然被賀鎮發力一刀震飛了,連人帶矛滾出丈餘遠的街地上。一股鮮血自胸口逼上喉嚨狂噴而出,伍思虎隻覺雙手發酸渾身無力,全身經脈一陣發麻。自從當年親自得到病虎楊炯指點以來,伍思虎和人交手第一次這麽慘敗,而且似乎深受内創,如今在江湖人裏面,像伍思虎這樣的外家功夫已經很不錯,可是在賀鎮這種級數的内家高手裏面,似乎有些不堪一擊。
賀鎮反而沒有繼續攻擊,站在那裏冷冷的看着伍思虎。他知道隻要自己再次出手,伍思虎必死無疑,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再問你一次,和我合作給你一次機會。”他沒有馬上想要伍思虎的命,依照他以往的風格,哪裏會和伍思虎這麽多廢話,如果不是來時有人囑咐留下伍思虎有用,他不會給伍思虎絲毫機會的。因爲雖然伍思虎的功力不是很高,但是他可以感覺到伍思虎也絕不是弱手,如果他的内力有所突破的話,他的身手将會是個可怕的對手。
伍思虎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戰勝賀鎮,心裏忽然有些傷心,是的确實是傷心!他想起自己自小在伍家受到了教誨,幾乎無從報答伍家所給自己的恩情,所以拼命的去給伍家服務。後來因爲伍彥柔受到了楊炯的傳授,自己和幾個服侍伍彥柔的兄弟可以一起跟在伍彥柔身邊,可以努力和楊炯學習。而自己和另外幾個兄弟因爲聰明,受到了楊炯的指點,楊炯掌管錦衛直後而且還有幸跟着在錦衛直。
楊炯曾經當着伍彥柔的面說自己和伍大、伍七,說以後會有大的成就,但是需要不斷的努力和大的機緣。自己一直都不知道這個機緣是什麽,所以他隻有拼命努力的練習。他也一向很是努力的去提升自己,在錦衛直如今也算拔尖的好手,可是在這賀鎮手裏連一招都走不過,這算什麽?
什麽是高手!伍思虎自然知道楊炯是,可是他平時的樣子就像一個書生,根本沒有怎麽在大家面前出過手,就是指點那也隻是技巧上的引導,所以伍思虎以現在有眼力,但是像楊炯這種級數的高手他沒有真正見過他動手。
現在反倒是這個賀鎮,這種逼人的氣勢,這種鬼魅的身法!這才是觸手可及的高手,他本身就是一件斃命的利器一般。那氣勢讓對手産生一種挫敗的無力感,那是一身霸道的内力給人造成的壓力。
伍思虎跟着楊炯有幸可以學過虎獅勁,即使他天資聰明,可能因爲學習年齡太晚的緣故,平時經過指點入門很順利,可是自後進展便是很慢。近十餘年的不懈練習,到現在總共九層級數的虎獅勁,伍思虎還沒有突破第五層境界。所以即使他一身外家功夫已經達到了極緻,有了虎獅勁的幫助,但是他和真正的内家高手距離還是太遠。
即使他内功已經入門多年,虎獅勁也讓他比普通人身手快、強的太多,但是和真正的内家高手一比,差距自然就顯出來了。他所修煉的楊炯的虎獅勁在天下間極具聲名,楊炯多年前縱橫江湖間,更在短短的十餘年間,突破一流高手對招式的重視修煉界限,達到了天地間萬物合道的返璞歸真的境界。自此他真正成了名人奇藝榜上不求外物的絕頂高手,他所傳授的虎獅勁一定是天下間奇藝絕學。
血順着嘴角往外流,伍思虎心裏忽然反而感到胸口一陣舒暢,看着賀鎮那輕蔑的眼神,不由想起楊炯的期許。伍思虎忽然感覺自己丹田一熱,繼而渾身酸軟的他隻覺四肢百骸的經脈突然一陣抽搐,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狂嚎。
本來那微弱的經脈似乎被人吹漲了一般,從内丹田往外沿着奇經八脈、四肢百骸飛速擴展起來。那種穿心裂肺的刺痛讓伍思虎渾身顫抖起來,他拼命的用右手緊握的短矛支地想起來,可是那扯拉抽搐的劇痛讓他竟把短矛插進地底一半,人卻沒有了絲毫氣力。
賀鎮此時看着伍思虎的慘狀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變故,但是他知道伍思虎現在肯定難受。如果他知道這伍思虎渾身的經脈正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在自己的一記重擊之下,竟然讓伍思虎突破了久久不能進展的修爲,進入了虎獅勁的第五層境界,可想而知他吐的血肯定此時比伍思虎還要多。
伍思虎突然竟然站了起來,潔淨的月色下他的臉還在抽搐着,而且夾雜着污血殘迹,驟然看去讓人感覺一凜。他渾身竟然隐隐散發出來一股強烈的鬥志,而且似乎越來越強烈,這是一種一往無前的戰鬥力。他眼神中充滿了堅毅和肯定,盯着賀鎮一動不動,他緩緩的舉起了右手的短矛指着了賀鎮,雖然他的手還在顫抖。然後他做了一個讓人意外的動作,隻見他左腳尖用力一頓,人便如離弦之箭一般沖向了賀鎮。天!他是不是瘋了,竟然還敢如此進攻比他強太多的賀鎮,身負重創的他竟然主動出擊了。
伍思虎比誰都清楚,此時他體内澎湃的真氣正飛速流轉于全身奇經八脈,雖然剛剛受了重創,但是他感覺自己從來沒有有過此刻這種渾身充滿戰力的感覺,所以他選擇了出手。而且他也更知道,自己剛剛倒地的那一刻,兩邊鋪面裏面的箭手下意識的松懈了,這是一種多年培養出來的敏銳感官捕捉到的,而且此刻自己似乎閉着眼睛都可以感覺到這些箭手的狀态和神情。
壓制下自己對周圍環境的敏銳感官力加強所帶來的驚喜,他更知道要想活命就必須脫離緻命的包圍,最佳的不受箭手攻擊就是自己攻擊對方。而面對這比自己強太多的賀鎮,自己竟然可以感受到他呼吸的頻率和他心跳的感覺,伍思虎第一次有了一種自信可以放手一搏的感覺。
出人意料之外的是,皇帝劉晟還沒有出來。身兼侍讀學士的王瑜卻先捧了聖旨出來。重新轉述了一遍下午的旨意,大意便是皇帝說了大堆自己爲政不足的謙虛的話,又說自己身體不好,爲了祖宗的萬世基業着想,自己奉天承運選立了衛王爲太子。這在大家意料之中的事情,隻不過是爲了走走過場而已。
同時更頒布了件讓人震驚的事,就是诏書讓太子監國,同時命齊王、盧膺、盧瓊仙、李抑四人極力輔佐,同時于三日後去昌華宮告天祭祖。劉晟幾乎是一言堂的決定,就是連盧膺幾個同平章事都沒有人站出來,别人就更不敢了,誰會閑的沒事拿自己腦袋開玩笑。
待大殿裏的人震撼的把這意外的消息消化得差不多的時候,劉晟在三四位夫人的陪同下施施然出來了,坐在了那最高的龍椅上接受大家的進禮。
劉晟的精神似乎不錯,但是眼神顯然掩飾不了他憔悴的神色。大殿裏當年許多跟随他開拓進取的臣子,看到他這幾年來如此沉迷于酒色造成的後果,如今是已經淘空了身子,這一年來幾乎是經常不上朝了,大家不由心裏黯然一片茫然。
讓劉繼興有些頭大的是,自己竟然又看到了馬珍珠。玉夫人馬敏和雅夫人盧雅的桌案就擺在和齊王同一階的右邊陛階上,馬珍珠就坐在玉夫人身旁,正含情脈脈的看着自己,眼神中盡是哀怨之色,讓劉繼興相當無語和無法。
但是讓劉繼興高興驚訝的是那個素馨也來了,不過她就站在雅夫人的身後。想起和這個女孩子的**,劉繼興有些會心的笑意。還有一個劉繼興不太熟悉的媛夫人,她居然領着一個内侍離着皇帝劉晟極近。
劉繼興對這個夫人不熟悉,但是據說也很得劉晟寵愛,玉夫人馬敏得寵後,她也不張揚也不争寵,平時居然在**陪那些太妃生活,隻有皇帝劉晟召喚才出來。劉繼興的記憶裏都沒有見過她幾次,想不到這次自己封爲皇儲,她居然出來了。
劉繼興自己都沒有想到,就是因爲自己這個不注意,後來幾乎因爲這個媛夫人出了大問題。當然此刻的劉繼興看着這個肥美的夫人,根本都沒有興趣去看第二眼了。
而另外一個芳夫人潘玉蓮則坐在劉繼興這邊的下階,她是如今新冊封的桂王劉璇興的生母,名将潘崇徹的女兒。在劉繼興腦海裏的那個衛王對她是不太感冒的,一則是她在宮裏因爲兒子的緣故總是針對自己,二來她是那種劉繼興那個時代比較豐滿的美女而已,和衛王這個時代的審美還是有不少差距的,衛王平時在背後不知道還罵了她多少醜陋的話了。而她明顯對這個和自己兒子争寵的衛王衛王也不對路,此時她也帶了一個所謂的圓臉漂亮的宮女在身後。
沒有盛唐時諸多繁複的禮節,也可能是偏居一地後禮節喪失,但是劉繼興還是聽光祿卿和鴻胪兩個人出來客套,卿唧唧歪歪了将近半個小時的骊文姘句。
在劉繼興耐心快磨盡的時候,終于到了大漢高階官員大家例行向劉晟行禮祝賀,然後再向自己行禮恭喜,繼而最後是餘下的那些五品以上四品以下的官員集體進獻。輪到最後才是皇帝劉晟,他自然便得意洋洋的王八之氣一振,揮手一揚宣布舉國同慶,大殿裏面終于開席。
歌舞同慶,酒過三巡,然後便是該各國駐興王府的使節來向皇帝賀喜。
這些可能都是經過安排的,劉繼興也搞不懂,就坐在自己位置上看着,聽蕭玥在一邊不時介紹解釋這些關系,以及這些東西對自己以後的影響,果然讓劉繼興是大開眼界。
首先來向劉晟獻禮的竟然是南唐在興王府的使者喬匡禹。劉繼興看着這個年約四旬的南唐官員風度翩翩,不由心裏大生好感。蕭玥卻似乎看出劉繼興的感覺,坐在一旁潑冷水,輕聲說道:“這個人是南唐中書舍人喬匡舜的三弟,據說也是那個風雲天下的逍遙派掌門,東海仙子耿仙笙的幕上之賓哩!你看他風度翩翩氣度不凡,在興王府可是給你們大漢穿了不少小鞋,制造了不少麻煩哩!”
劉繼興沒有吱聲,朝她笑笑也不置可否。在原有的曆史上,南唐要到明年才被後周柴榮的軍隊打怕,自後無奈降格爲後周藩屬國賴以生存下去。但是因爲南唐的軍隊兵力曆來在十國裏排第一,一向在這些割據勢力裏面自居老大,所以它後來被後周打敗後,才吓得鄰國後蜀和南漢不敢動作。此時它國的使節在各地還是比較牛氣的,劉繼興想就是他喬匡禹在興王府胡說八道,一般人拿他還真沒有辦法。
可是劉繼興心裏肯定是不想等死,按照後周征南唐的時間來算自己隻有一年時間。如何說服劉晟這個便宜老爹,在這一年的時間裏自己有所作爲的話,也許明年還可以乘南唐爲難分一杯羹。
當然如果算上代周立宋的趙匡胤南征就還有四年時間,隻要自己好好準備一番,到時打不過後周或者宋國強大的軍隊的話,自己就是揚帆出海到海南或者琉球應該沒有問題的,想到這裏不由表情輕松起來。
這個喬匡禹聲音洪亮一口各國通用的場面官話,先是不卑不亢的代表唐主李璟祝賀了大漢朝新冊太子,然後又曆數兩國的友好交往曆史,希望可以繼續維持兩國經貿交往,當然也輕輕帶過希望可以停止兩國在楚境領土上的争端,繼續保持友好領邦的狀态。
聽了喬匡禹一番祝賀,劉晟坐在那裏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示意太監内給事龔橙樞給喬匡禹進酒。他先看了看這邊的劉繼興,繼而又看向了盧膺這邊。
盧膺捋了捋須沒有吱聲卻點了點頭,卻也看過劉繼興這邊。劉繼興對目前真正的天下動态大局不是很了解,還在夏輕侯、蕭玥的豐富聞知下惡補習中,自然不便說話太多露出馬腳,何況現實中身爲衛王的自己現在還小,而且不是剛剛大病初愈嘛!劉晟在自己這兩天的接觸中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于是隻有裝傻不語。
盧膺見劉繼興含笑禮貌的看着自己點頭不語。便沉吟了一下然後慢慢站了起來,朝喬匡禹拱了拱手說道:“喬大人,貴國和我大漢朝乃是最親密的鄰邦之一,首先感謝貴國對我大漢的謝意!當然淮南、江南、嶺南曆來緊緊相系,然遙想自黃巢起兵亂唐以來,天下大亂幾十年。你我雙方始祖可以開邦立國,皆因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然我大漢朝自高祖皇帝以來經貿發達繁盛,國民上下齊心,當今陛下又勵精圖治更勝往昔,你看看興王府萬民皆富、欣欣向榮的生機便當知曉。如今我大漢朝實乃當世最富有的國度。貴國曆來兵多将廣爲諸國之長,卻不知爲何連連不敵那周國的侵犯,如今想必江北之地已經是岌岌可危,而且連年混戰于邊境,老夫想着貴國肯定也不堪承受吧!借此大好時機何不向貴國尊上進言,你我多結同盟!”他斯條慢理的娓娓道來,說的喬匡禹臉色驟變。
但是盧膺沒有待喬匡禹出口說話,便又轉口接着道:“想我大漢朝曆來友好領邦,西連大理國、中遠襄蜀中、東依泉漳,外通浩浩南海,國中風調雨順、物資豐富,國庫珠寶不計其數,隻是我主憐惜百姓不想多造殺戮,所以至今未圖北進。如果貴國想繼續保持友好,我大漢朝肯定更是大力支持貴國,發展延南十餘州的經濟,以及在我大漢境内的商貿往來。至于那些所謂的領土争端,你我兩國保持現狀便好,想必貴主尊上也不會有什麽不好的争議吧!老夫想着貴國主确實是有心之人,我國新冊儲君天下同喜,便請喬大人轉達我們陛下對貴主的問候和感謝,據說現在那周國正在圖謀貴國的江北,我們陛下和全國正值大喜之期,一定會極力克制和貴國邊境的一些不好的小摩擦,避免貴國分心二用,當然如果貴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老夫想着依我陛下的性格,一定會答應幫助的!但是國無小事,希望讓貴主尊上也表達自己誠意!”
人老成精了,盧膺斯條慢理的說了一通,其實也全是場面話。劉晟坐在上面聽了卻挺高興,盧膺說的好聽其實是**裸的威脅,你南唐被周國攻擊,我們大漢沒有乘火打劫就是給你面子了。真是有盧膺自己什麽都不用操心多好,他得意的喝了一口杯中酒,看着下面的喬匡禹。
這喬匡禹在興王府也有幾年的經曆了,知道盧膺如今在大漢朝廷的分量,他沒有生氣也沒有必要生氣,心裏問候着盧家女性,嘴上哈哈大笑舉杯向盧膺施禮:“盧大人乃大漢柱國基石,所言極是有理,今日是陛下和殿下還有大漢國大喜的日子,喬某不提國事隻有祝福,隻向陛下殿下祝福而已!”他仰頭喝下滿滿一杯,一旁龔橙樞馬上又給滿上。
劉晟哈哈哈大笑也不多說什麽,起身舉杯,大殿一時間更是祝福滿滿。
這喬匡禹剛剛開了頭,似乎明争暗鬥一般具有機鋒,他臉色平淡才下去,大理國的使臣楊戬舉杯上來了。
“這個楊戬是大理國開國四大功臣之一楊家的人,自小博學多才精通藏密佛學,據說是那孔雀明王董伽羅的記名弟子!"蕭玥不愧爲妙心文姬博學精通,坐在劉繼興一邊低聲側耳,馬上就給說出了楊戬的真實身份。
“聽說大理楊家和高家現在這十年因爲董伽羅閉關不出,聯手打擊董家和另外一個世家趙家在大理國的威信和勢力,這個楊戬就是高、楊兩家派來拉攏你父皇的人,而且此前你在羅浮山治病的時候,他們答應把大理國皇家一個公主嫁給你那個弟弟桂王哦!”她言語中竟然有些笑意的看着劉繼興,又瞟了一眼一旁桌上的芳夫人。讓她意外的是見劉繼興沒有在意,不由竟會心的一笑。
這個楊戬氣度不在喬匡禹之下,而且自如更勝喬匡禹,倒是讓劉繼興驚訝的是,他說了一通客氣話後,盧膺沒有出來刺他,劉晟還送了不少禮物給大理國主和國後。劉繼興聽蕭玥解釋後才知道,原來現在的大理國主的國後據說是劉晟的外甥女。
輪到蜀國的使者上來的時候,竟然是個道士。這讓劉繼興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不由啞然失笑,看向蕭玥的時候,忍不住得意的含笑道:“道門威力真是大啊!"
蕭玥沒有介意劉繼興的暗示,又低聲道:“這個人叫宋行和我師門是沒有太大關系,他是廣成先生一脈的傳人,張道子張素卿的徒弟,不過這個人在長江流域一帶比較有名,和他的三個同門一起在江湖上合稱蓬州四友,他一手劍法頗爲漂亮!蜀主曆來推崇張道子,能叫他來興王府做使節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且肯定蓬州四友那另外三個也一定跟來了,這個人名聲頗好,以後可以多接觸他看看,順便可以了解了解蜀中的一些情況!”
劉繼興不由用心記住了,順口笑道:“這是你的想法還是夏先生的意思啊!”蕭玥雙眼一瞪别了劉繼興一眼,可是劉繼興卻不由感覺滿室生輝,想着美女生氣也這麽漂亮,忍不住搖頭歎道:“我懂了!”蕭玥和劉繼興接觸時間不久,心裏又以爲他年齡不大,一直也沒有把劉繼興的話當真。但是每每看到劉繼興這種神态又不似作僞,弄得蕭玥芳心竟然有些觸動,不由竟然沒有吱聲。
試想哪個女孩子不喜歡别人說自己漂亮,但是從小隻有人說自己聰明,卻是沒有人明明白白說過自己漂亮的。就好像在劉繼興的時代,你如果去誇肥肥沈殿霞漂亮,那不是和打人家臉一樣嗎?可是蕭玥卻從劉繼興的眼睛裏看到感覺到了劉繼興的真誠,她不由被這個荒唐的小太子打敗了。
隻看陸陸續續這人上來進酒祝福,片時間基本上各國使節都上來以後,吳懷恩便又出來替劉晟說了一番感謝的話。随後龔澄樞又傳話着繼續獻禮,便輪到了那些有身份、有資本的在興王府做商業的各國商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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