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的過程十分順利。
這些和他差不多同齡的少男少女看着他的眼神隻有崇拜。
畢竟,陳沐的經曆對所有初入移魂世界的後輩們來說,完全可以當做傳奇故事來聽。
而且要論對移魂的了解,這個世界上能和陳沐相提并論的還真沒有幾人。
雖然他的理論知識不如那些專研此道的學者紮實,但是對移魂這件事情本身的理解,卻是無人能及的。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蓮台護體,可以将移魂當做家常便飯對待。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有豐富的意識鬥争的經驗還神志清醒的。
一節課順利的上完之後,在漢城公健委不露聲色的安排下,一名剛好家住本地的女移魂者自告奮勇地擔任陳沐的導遊,要帶他遊覽一下嶺南風光。
陳沐推辭不了,于是便坐上了女移魂者的粉紅色MINI,在幾日間跑遍了羊城的大街小巷。
上上課,煉煉藏,品品美食,遊遊景點,去廣場喂喂鴿子。除了南方的驕陽有些燥人之外,其餘都十分舒心。
尤其是僅僅如此就有150點功績點到賬,心情頓時就更舒暢了。
在這個過程當中,陳沐和自己的幾位“學生”也熟悉了起來。
其中最熟悉的,自然就是每天載着他四處品嘗美食的盧嘉琪了。
嘉琪今年剛過十八歲,現在是一名大一新生。是在高考前的統一基因測序當中被發現激活了移魂天賦,之後被羊城公健委納爲辦事員。
原本聲音就綿軟的她,說起南方話來更是像一隻嬌柔的小羊,很難想象這樣一位嬌小可愛的姑娘,日後會駕馭猙獰的恐獸去與敵人戰鬥。
但盧嘉琪本身卻沒有表現出有什麽焦慮或困惑,反而對即将到來的未來十分期盼。
全部課程上完之後,陳沐的手機立刻彈出了功績點到賬的通知。
同時也接到了董子明的電話。
電話中,對方向他又預約了三節課時,不過準備等到半個月之後,學生們消化了這幾天的内容後再繼續上課。
同時透過話機,董子健幾乎是明示的暗示道:隻要他願意來羊城公健委,移魂部隊的領隊非他莫屬,他所教導的這幾名學生,未來也都将是他的下屬。
對于權力,陳沐其實并沒有太大的欲望,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挂斷了電話之後,想了想,又撥通了“嶺南微電基因工程研究所”的預約電話。
......
......
“這才十天時間,你又來?”
操作員還是上次那名。顯然對于同一名項目實踐者,研究所會安排同一人進行跟進。
“是的,我感覺髒器的疲勞期已經過了,可以進行第二次強化了。”
“這......好吧。你已經是煉藏級别的氣血武者,對自己身體的感知是不會有錯的,那就做吧。”
操作員道:“你的體質和常人似乎有些不同,對微電強化的耐受性根很高,所以這次我加大了營養液的濃度,預計強化時間會超過一個小時。”
“好的。”
APP上被扣除掉80點功績點,陳沐再次躺入了銀白色的卵形倉内。
如同上次一樣的體驗,隻不過這一次陳沐在第三十五分鍾的時候才感覺到了内髒隐有異樣,于是立刻調用情緒能量将其恢複,如此循環三次之後,倉内的液體已經淡如白水,艙門也随之打開。
“一百零三分鍾,營養液的濃度低到了0.3%以下,幾乎被你吸幹。”
操作員看着手中的平闆,面色古怪:“一般這種程度的武者,至少都開了三個穴竅了。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陳沐搖搖頭,一臉無辜:“沒感覺。”
操作員冥思苦想了半天,最後想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隻有可能是你的内髒天生就比别人強壯,因此需要更多的鍛煉和營養。但如果你完成煉藏的話,你的内髒應該會比普通武者更強一些。”
陳沐點頭,接受了這個解釋。
其實他有種把功績點用光接着進行微電強化的沖動——他能明顯感覺到,經過了這兩次的強化,五髒六腑有了明顯的提升。
他甚至隐約察覺到自己的耳朵裏好像有一層薄膜,伸手摸不到,卻又實質地存在着。透過這層膜,外界的聲音似乎變得清晰了一些———牆體内電流的滋滋聲、外面街道上行人的腳步聲,都能隐約聽見。
他知道,這是耳竅将開的征兆——一旦這層膜破開,他的聽力還會有飛躍式的提升。
但是,一次性微電強化一百多分鍾、吸幹營養液已經夠過火,他不想表現地太過非人以至于引起不必要的矚目。
反正半個月還要來上課,就那時再做第三次強化吧。
陳沐心裏這樣想着。
攔了的士回到酒店,正準備拿上行李回漢城。走到門口的時候,陳沐突然頓下了腳步。
房間裏有人!
要不是剛剛耳力有所提升,陳沐也幾乎聽不到房間内那個略有些散亂的呼吸聲。
但現在,他敢确定,自己的房間裏面有一個人。
不會是保潔。保潔做衛生不會關門。那麽就奇怪了,誰會趁他不在的時候躲在他的房間呢?
答案似乎隻有一個。
陳沐的面色一下子嚴肅起來。
腳步隻停頓了一下,陳沐就像是住在其他房間的客人一樣,向着走廊的盡頭走去。
這裏有一處吸煙區,有可以打開的窗戶。
在這站了一會兒,一隻鴿子從窗外飛了進來。
“繞到外面,去看看我的房間是怎麽回事。”
陳沐對着鴿子說話,而後者竟然聽懂了似得點了點頭,而後從窗口飛了出去。
幾分鍾後,鴿子飛了回來,落在陳沐面前的欄杆上,然後咕咕咕的叫了起來。
“咕,咕,嘀,嘀,嘀咕,嘀咕......”
“滴滴滴,嘀咕,咕咕咕......”
“......”
鴿子嘀嘀咕咕又富有莫名韻律地叫了二十來聲,然後原地拍打了一下翅膀。
陳沐仿佛聽懂了似得,疑惑自語:“Uncon......woman......一個昏迷的女人?”
看着鴿子,陳沐問道:“你确定是昏迷的?”
鴿子鄭重地點了點頭。
“好吧。看來是我疑神疑鬼了......那就讓我去看看是何方神聖吧。”
把鴿子抱起來扔出窗外,陳沐轉身向着自己的房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