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真假?

第441章 真假?

卓琳果然沒有耽誤時間,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門去了。

徐少鳴和衛長修自然不肯,現在外面這麽亂卓女士又不像冷飒那麽彪悍,萬一出點什麽事怎麽辦?隻是兩人都無法說服卓琳,衛長修隻得親自帶着人陪同卓琳出門了。

卓琳思索了一下倒也沒有拒絕,一行人出門直接上了衛長修的車離開了傅公館門前守衛森嚴的大街。

坐在車上衛長修才忍不住問道,“姨母,到底有什麽事情您非要現在出門。”

卓琳淡淡一笑道:“很重要的事情。”

衛長修之前一直在跟徐少鳴一起忙碌着,自然不知道卓琳的事情,傅揚城雖然年紀小卻也不會随便說跟人說别人的隐私。

卓女士…貌似有個兒子的事情,應該算是隐私吧?

卓琳靠着座椅靠背,垂眸低聲道,“我得去找你表弟。”

“啊?”衛長修愣了愣,嫌棄地皺眉道,“盛家那兩個?您找他們幹嘛?您不是不喜歡他們麽?”他母親是盛家大小姐,那兩個當然是衛當家的表弟。

卓琳沉默了一下,道:“不是他們。”

衛當家畢竟是聰明人,他也不覺得按卓琳跟盛家的關系這個時候會親自跑出去找盛家的兒子,那麽就隻有……

“姨、姨母?!你是說…我還有一個表弟?”雖然早些年卓琳和龍嘯的關系傳得風風雨雨,但衛長修知道這兩個人根本沒有什麽暧昧關系。這麽多年唯一跟卓琳有關系的也就是傅政了,所以…他那個未蒙面的表弟很大可能是姨母和傅督軍的兒子?!是傅鳳城的親弟…不對,親哥哥?

衛當家隻覺得頭痛欲裂,他根本無法想象傅鳳城有個親哥哥會是什麽情況。

傅鳳城那個脾氣能叫别人哥哥嗎?看看傅家那幾個是什麽待遇就知道了。萬一這倆關系不好,他要站誰那邊?

一向優雅矜持的衛當家表情過于豐富,卓琳瞥了他一眼,“你在想什麽?”

衛長修立刻搖頭否認,“我什麽都沒想。所以…是姨母當年和表、表弟走失了嗎?”

卓琳搖搖頭道,“不是,當年…我以爲那孩子一生下來就沒了,但是今天有人告訴我他還活着。”

“任南硯和張佐?”衛長修立刻敏銳地察覺到,沉聲道,“會不會是陷阱?”

卓琳道,“陷阱自然是陷阱。”衛長修皺眉道,“既然如此,您……”

卓琳淡淡微笑道,“無論是真是假,我總歸是得要一個答案的,你不用陪我一起去。待會兒到了附近放我下去就行了。”

衛長修不贊同地道,“不行,停車。”

前面開車的司機是衛長修的心腹,即便聽到如此震驚的消息也沒有絲毫表示,穩穩地将車停在了路邊。

卓琳有些無奈地輕歎了口氣,“長修。”

衛長修沉聲道,“姨母,表弟的消息很重要我知道,但我們可以想别的辦法。如果你自己落入了任南硯的陷阱,就算知道了表弟的消息又有什麽用?”

卓琳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道,“都是過了而立的人了,怎麽還這麽急躁。”

“……”衛當家無語,現在是他急躁嗎?現在不是卓女士急躁了嗎?

卓琳道,“你放心,我心裏有數。就算這是個陷阱,你說…任南硯現在這個時候找我做什麽?說到底。我也隻是個雲州剛上任沒多久的州長而已,北四省缺一個州長還是整個安夏缺一個州長?”

衛長修一怔,也有些遲疑,“任南硯想用您威脅龍督軍和傅督軍?”

衛長修當然知道任南硯不可能是因爲自己,他雖然号稱安夏首富,但真到了危急的時候還是隻有手裏有兵的人才說了算。

卓琳笑道,“龍嘯和傅政都是一方巨擘,爲了一個女人半途而廢,還是一個跟他們其實沒多大關系的女人,你覺得可能麽?”

“……”說起來好像有點道理,一個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表哥,一個前夫,這個關系真做了什麽才奇怪吧?

衛長修蹙眉道,“那您的意思是?”

卓琳淡淡道,“既然任南硯非得在這個時候分出空閑來關照我,想必是很有信心覺得真的能有大用了。當年的資料有問題,現在時間又太緊了查不到太多東西,我得在任南硯死之前親自見他一面。”

衛長修有些無言以對,這不是還要去冒險麽?

卓琳笑道,“我當然也會做一些準備再去見他,放心吧,我還不想死呢。”然後卓琳報了一個地址,顯然不是去見任南硯的。

司機回頭看了一眼衛長修,見他點頭才重新啓動車子朝着卓琳所說的方向而去。

車子一路開向了城東民居的方向,現在是深夜路上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市中心響了一整天的交火也暫時停了,整個城市黑漆漆的宛如行駛在一個鬼城之中。

“前面有人。”坐在副駕駛位的保镖突然沉聲道,前面不遠處路邊的燈柱下站着一個人。今晚就連路燈都沒有,如果不仔細看幾乎要将那黑影直接忽略過去了。

等到車子漸漸開近才看清楚那是一個穿着長衣的男人,男人頭頂還帶着一頂帽子黑夜中完全看不清楚他的相貌。

車子在他跟前緩緩停下,男人似乎絲毫不覺得驚訝走近車窗前躬身,“卓女士。”

卓琳點點頭,道:“久等了,我要的東西找到了嗎?”

男人并沒有答話,直接從長風衣底下取出一個薄薄地文件袋交給卓琳,“都在這裏面。”

“多謝。”卓琳點頭道。

男人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微微點頭轉身離開,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衛長修并沒有說話,看到卓琳打開文件袋他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個手電筒打開給她照明。

裏面的東西很少,隻有一張照片和一個地址。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一對中年夫婦和一個看起來還不到十歲的男孩兒。這家人臉上都帶着笑容,看起來是很幸福的一家三口。

衛長修問道,“這是……”

卓琳微笑道,“任南硯的主治醫生。”

衛長修神色微變有些驚訝地看着卓琳,“我們現在要去見他?這上面是他現在的地址?這個地方…現在可不容易進去。”

卓琳将手中的文件交給衛長修,道,“你先送我去任南硯那邊,然後将這個交給傅大少和阿钺。你告訴他們,自己也記住,無論從任南硯那邊聽到什麽消息,在這個人到手之前都不要回應,我不會有生命危險的。記住,是無論什麽消息。”

衛長修覺得卓琳這一番叮囑有些奇怪,隐隐有些不安,“姨母,你……”

卓琳道:“記住我的話,人到手之後告訴張靜之,他知道該怎麽辦。”

“您确定不會有危險?”衛長修确認道。

卓琳道,“你們記住我的話就不會有危險,記住了,無論任南硯說什麽都不要回應他。必要時候…一直到明天上午十點之前,切斷通訊也可以。”

衛長修深吸了一口,點頭道,“好,我知道了。您自己千萬小心。”

卓琳微笑道,“擔心什麽,我還得找到你表弟呢,這個時候死了多不劃算。”

衛長修深深地望着她道,“您記得這一點就最好了。”

衛長修并沒有将卓琳送到任南硯門口,那附近本就是重兵圍困的地方,距離那邊還有一段不短的路的時候卓琳就下了車。她也不着急,更不害怕淩晨街道上的黑暗,安步當車慢悠悠地朝着前方走去。

衛長修坐在車裏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擡手看了一眼手表。

淩晨三點了。

“我們走。”衛長修沉聲道。

“你遲到了一個多小時!”任南硯盯着跟在守衛身後漫步走進來的卓琳冷聲道。

卓琳并不在意,掃了一眼大廳裏的人淡笑道,“任老這麽早就起床了,我原本擔心打擾您休息,打算天亮了再過來呢。”

任南硯臉色越發陰沉,緊緊地盯着她道,“你以爲我是開玩笑的?”

卓琳慢條斯理地道,“那盛老夫人死了嗎?”

“……”大廳裏一片寂靜,當然沒有!所以,任南硯真的是開玩笑的。

雖然讓卓琳的态度弄得很不高興,但任南硯似乎想起了什麽很快又平複了心情。打量着卓琳道:“難道這些年沒有人教過卓女士,什麽叫識時務者爲俊傑?你既然來了,難道覺得自己還能走出去麽?”

卓琳平靜地道,“我能不能走出去回頭再說,任老費盡心思叫我來不是爲了跟我扯嘴皮子的吧?”

說完這些卓琳才看向大廳裏另外三個人,張佐,張弼,段玉麟,微微點頭道,“學長,段部長,張二先生,早上好。”

段玉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隻是稍稍朝卓琳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

倒是張弼十分坦然,對卓琳點頭笑道,“早上好,就是有些太早了。”雖然沒有明說他們其實都差不多一夜沒睡,但在場的人顯然都明白他的意思,一時間氣氛有些莫名古怪。

倒是張弼依然神态自若,“卓學妹辛苦了,不如還是坐下說話吧。”卓琳說了聲謝,就走到段玉麟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任南硯并沒有什麽發揮待客之道的意思了,隻是冷冷地盯着卓琳。卓琳也不着急,任由他打量着。

張弼笑道,“任老,看來你和卓女士有事情要私下聊,既然如此我和段兄就不打擾,先告辭了。段兄兩天沒回家,總也得回去休整一番吧。”

任南硯擡眼看了兩人一眼,才點頭道,“我讓人送兩位回去。”

張弼并不爲難,随意地道,“那就麻煩任老了。”段玉麟顯然不想多說話,也跟着站起身來跟張弼一起離開了。

張弼并沒有叫上張佐,甚至都沒有怎麽看他就跟段玉麟一前一後走了出去,大廳裏隻剩下卓琳三人。

卓琳平靜地道,“現在沒有外人了,任老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任南硯道,“卓女士現在最關心的是什麽問題?”

卓琳思索了一下,道:“任老什麽時候駕鶴?”

“……”任南硯輕哼了一聲,“看來卓女士确實不着急,還能跟我開玩笑。”

卓琳心中暗道,我可沒有開玩笑。

面上卻淡定地道,“任老想必也不想跟我花費時間聊天,所以…你到底想要什麽條件,可以直說了。我的時間很多,您卻未必。”

任南硯笑道,“都說卓琳聰慧過人,我看也未必。”

“哦?”

“我們沒有什麽條件,卓女士來了,就已經達成所有的條件了。”任南硯笑道,眼中甚至難得的露出了幾分淡淡的得意,雖然他顯得十分克制卻依然無法隐藏。

卓琳點頭道,“所以,任老真正目的其實就隻是抓我而已?”

任南硯道:“不錯。若不是你有傅家和龍家護着,原本不必這麽麻煩。”

卓琳垂眸問道,“你之前告訴我的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張佐硯毫不猶豫地開口笑道,“當然是假的,若不這麽說,你怎麽會來?難道卓女士真的相信了你那位母親會心慈手軟留那孩子一條命?”張佐盯着卓琳的臉,眼底滿是惡意,似乎看到卓琳痛苦他就會感到滿意和興奮一般。

一把袖珍的女式手槍從卓琳袖底滑落,卓琳完全沒有去看門口警惕的守衛,擡手将槍頂在了自己的額邊,平靜地問道,“真的,還是假的?”

張佐一愣,旋即大怒,“盛卓琳,你這個瘋女人!”

突然地怒火攻心讓他接下來又是一陣猛烈的嗆咳,咳得他隻能彎腰扶着桌面。

再擡頭就看到卓琳平靜地目光正居高臨下地望着他,張佐眼神怨毒地盯着她,“卓琳,你一輩子都别想找到你跟傅政的野種!”

旁觀的任南硯并沒有張佐這麽激動,反倒是笑着道,“卓女士何必這麽着急,我們自然不會騙你。你若是不信……現在就可以去見盛老太太,她可以告訴你當年的事情始末。”

卓琳淡淡道,“但是,她也不知道孩子到底在哪兒。”否則任南硯不會這麽輕易讓她見盛老夫人,甚至盛老太太如果知道,這些年不可能忍住不來找她要好處。

任南硯笑道,“卓女士是聰明人,如果這次我們赢了,到時候你自然會跟令郎相認,任某說到做到。”和屍體相認也算是相認,不知道到時候卓女士還能不能維持現在的平靜沉穩?

“我要先見盛老夫人。”卓琳道。

任南硯擡手道,“請。”

人已經在他手裏,他并不在意卓琳做什麽,因爲無論她做什麽都已經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了。

卓琳說的沒錯,他們沒打算講什麽條件或者要挾她做什麽,就隻是想要将她抓在手裏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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