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既然主動低頭,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揪着不放了。
雖然孫銳向冷飒低頭的時候記者和吃瓜群衆們都沒有能夠共襄盛舉,但人們從之後各家的态度也能推敲出一二,更不用說孫少從傅大少的住處狼狽離開的一幕也被不少人記錄了下來了。
于是這兩天所有的報紙頭條又都變成了孫大少,但卻不是因爲孫少和朝陽公主的婚事,而是都在以各種姿勢揣測和琢磨孫少低頭叫傅家大少夫人爹的時候到底是個什麽情形。
甚至一些不良媒體開始讨論以後孫少是不是見到傅家人就要矮一輩兒了,連累自己老爹都平白矮了傅督軍一輩兒了。
這些傅鳳城等人自然沒有功夫去理會,因爲孫家的事情其他幾方也各自都得到了兩個替補名額。
雖然大多數情況下替補很可能都上不了場,但總歸也還是有機會的。哪怕真的不上場,有機會随行觀摩也是一件好事。年輕人就是要多多得長見識,古人還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呢。
傅家的名額很簡單直接按照演習成績的順序排下去就是了,傅四少依然沒能夠輪到,隻能繼續作爲随行人員當拖油瓶。
因爲出訪這件事,衆人連元宵節也沒能過好。
正月十六一大早,一行人就要準備坐上前往安夏最南端的海港城市的火車了,他們要從那裏上船然後乘船前往納加。
按照目前的速度,他們從京城到港口路上就需要五天左右,上了船之後一路到納加路上也需要七八天。因此時間方面可以說是相當緊湊了,容不得路上有什麽意外耽擱。
龍督軍平時日理萬機,這次能夠抽空親自去一趟納加已經是很給面子了。因此他們第一次見到龍督軍是在即将啓程的火車站,龍督軍從北四省過來連車站都沒出直接就在站台上等着他們了。
等到冷飒一行人到了南下的專列跟前,才看到一個身形颀長挺拔,身着鐵灰色制服的中年男子從車廂裏出來。
“父親。”龍钺先一步立正敬禮,開口道。
衆人也都紛紛肅然立正,向來者敬禮。
“禮畢。”龍督軍朝衆人點了下頭道。
冷飒發現,龍督軍有可能是目前安夏所有的督帥中顔值最高的。
其他的幾位督軍即便是沒見過真人她至少也是見過照片的,當時她就覺得龍督軍和龍钺很像,畫風跟那些年過半百就放任自己随便發展的督帥們很不一樣,依然是個玉樹臨風的中年帥大叔。
難怪是由他出面去納加呢,至少就賣相方面就勝出一籌啊。
察覺到冷飒的目光,龍督軍看向冷飒揚眉一笑,“這位就是跟龍钺并列第一的傅家大少夫人?”
龍钺有些無奈,摸了摸鼻子低聲道,“是,父親。”
龍督軍掃了他一眼淡淡道,“出息了。”
龍钺表情麻木,不是我無能是傅鳳城的老婆太厲害啊。
冷飒背脊挺直,擡手朝龍钺敬了個标準的禮答道,“是,龍督軍,我是冷飒,龍督軍好。”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有一種氣勢,讓你不自覺地注意起自己的身份和言行。在龍督軍面前,冷飒很容易就将自己帶入了曾經的身份。
這份感覺,就算是在傅督軍面前也是沒有的。
這個……大概主要還是因爲顔值,冷飒有些不确定地思索着。
龍督軍笑道,“好,巾帼不讓須眉,鳳城好眼光。”
傅鳳城微微點頭,“多謝龍督軍誇獎,夫人是很好。”側首看了冷飒一眼,眼神溫和柔軟。
龍督軍哈哈笑道,“很好,很好,你如今也好了,去了納加千萬别留手,揚我安夏國威,别讓外國人小瞧了。”
“是。”傅鳳城點頭道。
寒暄了幾句之後幾個年輕人就退到一邊去了,龍督軍還要跟前來送行的衆人告别。
樓雲和張弼都親自前來送行與龍督軍親切交談,隻是旁邊有個不和諧的因素時不時就要陰陽怪氣地插上兩句。
但龍督軍顯然也早就知道某人是什麽德行,輕描淡寫幾句就讓孫良臉色鐵青。
幾個年輕人站在一起等着長輩們話别之後才能登車,冷飒看看宋朗有些遺憾,“阿窈姐姐怎麽不一起去?”
宋朗摟着前來送行的霍窈的腰也很是無奈,“她暈船。”
霍窈也有些郁悶,這個時代暈船幾乎就約等于除了與西北接壤的幾個鄰國就不能離開安夏了。想她霍窈上得了馬,開得了車,打得了槍,提得動刀,偏偏就敗在了一個小小的船上。
要不是她暈船實在是有點嚴重幾乎都有了心理陰影,她還真不想錯過這次的盛會。
輕歎了口氣,霍窈推開宋朗抱了抱冷飒,“我在京城等你們,記得給我帶特産回來呀,宋朗眼光不好。”
冷飒笑道,“好啊,我看到什麽好看的一定都給阿窈姐姐帶一份。”
傅鳳城沉着臉把冷飒從霍窈懷裏拉出來,瞥了一眼宋朗。宋朗有些無奈地聳聳肩,再次伸手拉住自己的老婆免得她被傅鳳城給甩到鐵軌底下去。
龍钺和樓蘭舟對視了一眼,雙雙離他們遠了一些。
霍窈掙紮了兩下,不滿地瞪了傅鳳城一眼:小氣!
另一邊正站在一起的二皇子和蕭轶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二皇子挑眉道,“看來傅大少和大少夫人地感情當真是不錯。”蕭轶然輕哼了一聲,酸溜溜地道,“何止是不錯啊?傅鳳城簡直是個妻奴,堕落了啊。”
“飒飒,我來了!”張徽之穿着一身漂亮的小洋裙,外面裹着厚厚的毛絨絨的大衣,戴着一個漂亮的寬沿帽踩着小高跟鞋一手拉着張靜之興匆匆地跑過來。
張靜之很是無奈然而他生性溫柔也隻能任由妹妹拉着跑了。
因爲冷飒最近在京城出盡了風頭,深受各家的小姑娘們喜愛,張徽之對冷飒的稱呼也從傅少夫人變成了飒飒。
這還是跟着霍窈學的。
“徽之,張大少。”冷飒含笑對兩人點點頭,看着張徽之,“你也去啊?”
張徽之鼓着腮幫子道,“飒飒,我前兩天跟你說過我要去的呀。”
冷飒表示抱歉,“你這不是學生麽?我以爲你要上課啊。”
張徽之笑道,“我請假了,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嘛,耽誤不了多少學業的。”
“你還好意思說。”張靜之忍不住擡手敲了敲她的腦袋道,“是誰大言不慚跟教授說你功課不會拉下的?”
張徽之縮了縮脖子,“大哥……”
冷飒和霍窈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誰還沒有個想要逃學去玩兒的時候呢?
張靜之有些歉意地看着冷飒道,“這丫頭非要跟來,路上也沒有個伴兒,隻怕到時候會打擾少夫人,還望少夫人不要嫌棄她。她大多數時候還是聽話的,要是不聽話您告訴我,等下了車就把她趕回京城。”
“大哥!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了!”
冷飒笑吟吟地道,“不會啊,徽之很懂事,很可愛。”
“就是嘛。”張徽之略帶得意地朝張靜之挑了挑眉,有些神采飛揚。
張靜之有些無奈,被一個比你小的人說可愛,你還很得意?
冷飒有些好奇,“這次京城的女眷就隻有徽之一個人麽?”
張靜之搖搖頭道,“不,還有幾位…不過都是有正事的,就她一個閑人。”
張徽之輕哼了一聲,拉着冷飒和霍窈到一邊去嘀咕了。
這次整個出訪納加的團隊一共六百人左右,其中兩百人左右是負責安保的人員,兩百人左右是安夏官方正經的工作人員,這其中包括穆親王,陸觀這些人。
剩下的兩百人除了傅鳳城和四十多個正式及後補精英,各位少帥們的随行人員以外,還有一些文化藝術方面有影響力的人。
畢竟去國外交流訪問也不能隻帶着一群武夫去嘛,多少還是要向國外友人宣揚一下安夏的文化藝術方面的東西的。
如此一來,随行的人就不能多了。
譬如冷飒和傅鳳城,這次就隻帶了蘭靜袁映和兩個護衛人員。再加上他們自己和蘇澤等七人,這次去納加傅家一共也隻有十六個人。
這已經是多的了,像張徽之這樣的閑散人員連個随從都沒有,大概隻能自力更生或者靠張靜之照顧了。
而那些應邀而來的藝術家們最多也隻能帶一個随行人員,如果有事情照顧不過來官方自然會安排。安夏在納加也設有使館,到了納加自然有人安排倒也不用擔心太多。
“飒飒,我跟你說…那個,邢夫人和宮思和也來了。”張徽之小聲道。
霍窈忍不住皺眉,“那個邢夫人去就算了,爲什麽宮思和也要去?”據說邢夫人是京城首屈一指的鋼琴家,出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張徽之哼了哼,道,“說是邢夫人身體不好,宮思和是作爲她的随行醫生去的。她是張老的弟子,别人自然是要給她一點面子的。”
冷飒笑道,“沒什麽,咱們自己做自己的就是了,原本也不熟。”
張徽之嘻嘻一笑,低聲道,“餘心攸也來了哦,她跟她的老師一起來的,她的老師是書畫大手。”
聽着她幸災樂禍的笑聲,冷飒和霍窈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可真夠熱鬧的。
還有這位首相千金,你幸災樂禍地不要這麽明顯好不好,有損形象啊。
她們躲在一邊說小話的間歇,那邊送别的話已經說完了。
龍督軍是個爽快人,不用張弼和樓雲再多說什麽,一揮手直接吩咐衆人,“上車!準備出發!”
至于工作人員和護衛,早就已經上車了。
張徽之被張靜之拖走,霍窈和宋朗揮手送别依依不舍,冷飒和傅鳳城最輕松自在,直接攜手登上了列車。
雖然是專供他們用的專列,但因爲身份貴重的人實在是太多,火車上的條件甚至還比不上北上的時候。
畢竟無論是龍督軍還是穆親王或者陸次長顯然都比他們這些年輕人更有資格享用更好的待遇。
更不用說這些少帥少爺們要真的一人一個單獨車廂,這輛車直接什麽都不用做專門載他們就行了。
所以冷飒并沒有跟傅鳳城在一個房間,而是被安排與卓琳女士共用一個車廂。
這已經是特殊照顧了,因爲幾位少帥們都被塞進了同一截車廂裏。雖然都有各自單獨的房間,但是那房間的大小可想而知。
未免他們在火車上無聊到發毛,還另外單獨空出了一個車廂作爲休息娛樂的地方,畢竟路上要走整整五天呢。
知道自己和卓琳女士一起住冷飒還是有點小小的激動的,整個安夏她最好奇的人可能就是這位女士了,但是偏偏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就是跟這位卓女士遇不上。
之後幾天都要住在一起,興緻自然高昂了。
上了火車,冷飒連着幾位少帥包括樓蘭舟和張靜之兩位皇子都先去了位于火車中間的臨時會議室。
龍督軍和陸次長分别跟大家講了一下這幾天的安排和一些注意事項之後才揮手讓大家先各自回去休息。傅鳳城将冷飒送到了車廂門口才離開返回自己被安排的住處,兩邊倒也不遠隻隔着兩節車廂。
推門進去,就看到不算寬敞的休息室裏一個女子正坐在桌邊拿着筆批閱一份文件。此時火車已經開出了京城,這個時代的火車不算十分平穩,加上那哐哧哐哧的聲音着實是堪稱噪音。
但這似乎絲毫沒有影響到她。
聽見開門的聲音,女子擡起頭來看了一眼門口,對冷飒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傅少夫人,請進來吧。”
冷飒有點不好意思,“我打擾您了嗎?”
卓琳搖搖頭道,“沒有,隻是看一些舊東西罷了。咱們這幾天都要共處一室了,不用拘束,希望相處愉快?”
冷飒點點頭,也不由笑了起來,“相處愉快。”
兩人相視一笑,原本還有幾分初見的生澀也消失無蹤。
冷飒的行李早就被蘭靜和袁映送到房間裏收拾好了,倒也不用她再整理什麽,于是就坐下來和卓琳聊天。
沒見過卓琳的人經常會将她幻想成一個冷硬強悍的女強人模樣,在這個時代很多缺乏想象力的人心中大概就是個除了性别不同跟男人沒什麽兩樣的樣子,俗稱女生男相。
冷飒雖然見過卓琳的照片但都是她出席公務的時候所拍相對比較嚴肅,覺得卓琳的性格應該是比較高冷的。
但真見到才知道并不是那麽回事,事實上這位卓琳女士并不高冷,笑容甚至極具親和力。
言語舉止也是優雅端方,可以想見這位想必也是出身名門就算不從政也不會過得差。
而且她真的很漂亮,安親王說她曾經才貌冠絕京城并不是吹捧,即便是現在的卓琳依然稱得上是個大美人。她談笑灑脫,舉止優雅,既不似大家閨秀的溫婉柔順也不似豪門貴女那種眼高于頂的驕傲,而是一種單純的超脫性别之外的灑脫風采。
她還有一雙極其好看的眼睛,眸色有些淺淡卻依然純澈如琉璃,或許正是因爲如此絲毫讓人感覺不到她的年齡。
與她交談的時候,冷飒幾乎感覺不到年齡的差距。
仿佛坐在自己跟前的就是一個跟她年紀相仿的年輕姑娘,她們可以毫無顧忌地無所不談。而且無論她談什麽卓琳都能跟得上,甚至偶爾冷飒會覺得跟卓女士比起來自己才是那個落後于時代的人。
聽着卓琳說起自己這些年執政雲州的事情的時候,冷飒忍不住托着下巴認真的聆聽,同時也打量着這位安夏最出色的女士。
“聽說傅少夫人在雍城建了一個汽車制造廠?”卓琳笑問道。
冷飒有點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
卓琳擺擺手笑道,“怎麽會?我是想問問,傅少夫人有沒有興趣來雲州投資建廠啊。”
“……”冷飒眨了眨眼睛,卓琳笑道,“這次來京城我見過一輛你們造的車,确實相當不錯,比起如今安夏市面上的車都要高出一截。不過…如果要往北邊出口的話,你不覺得雍城不太方便嗎?西北宋家的話…那邊的位置和氣候都不适合建廠吧?怎麽樣?你來雲州我給你優惠啊,免你三年稅收怎麽樣?”
冷飒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卓女士,我那廠子才開工不到半年,下線的車子一共加起來還沒幾輛呢,成本都沒收回來我哪有錢建廠?”
卓琳點頭道,“我知道啊,所以現在跟你談價格便宜嘛,如果再過幾年等你發展起來了,說不定就得我求着你來了。”
“借您吉言,我一定努力。”
卓琳挑眉,“努力讓我求你?”
“……”
看着冷飒難得無言以對的模樣,卓琳忍不住笑出聲來。很快又有些惋惜地輕歎了口氣道,“如今安夏雖然還算太平,到底想要同心同德還是有些難的。若真有一天大家都能夠坦誠相見了,我一定親自來求你去雲州建廠。”
冷飒也沉默了下來,她當然明白卓琳的意思。
一開始卓琳就是開玩笑的,如果是普通商人也就罷了譬如衛長修這樣的,誰也管不着他去哪兒做生意。
但像冷飒這樣的身份,放棄好好的南六省跑到北四省去興建工廠。就算傅督軍和傅大少同意也将南六省上下的意見壓了下來,龍家都還要再三考慮。
這絕不是普通的投資做生意那麽簡單。
而冷飒也必須考慮萬一哪天龍家和傅家翻臉,她的廠子不就都打水漂了。
冷飒眨眨眼睛,撇去了這個有些沉重的話題,“卓女士現在也算是北四省的人吧?您這樣說龍督軍會不會不高興?”
卓琳笑道,“我現在是在北四省,但我家是南六省的啊,怎麽?我不像南方人?”
“怎麽會,隻有我們南六省才能生出卓女士這樣鍾靈毓秀的傳奇人物。”冷飒笑道。
卓琳勾唇笑道,“地域歧視啊這是。”
“事實就是卓女士是南六省人嘛。”
“嗯,傅少夫人也是。”
這麽一算,好像還真不錯。
兩人正說笑間,車廂門被輕輕敲了兩下,一個模樣幹練的年輕女子推開門恭敬地道,“州長,龍督軍和陸次長有請。”
卓琳點點頭站起身來有些歉意地對冷飒道,“我先出去一趟,傅少夫人自便。”
冷飒點頭笑道,“卓女士請便。”
卓琳收起文件走了出去,車廂門被關上車廂裏頓時安靜下來隻能聽到外面火車前進發出的聲音。
冷飒還沒決定是先回房睡一覺還是幹點什麽車廂的門就又被敲響了,“請進。”
“明玥!”張徽之推門進來,一臉終于見到親人的表情。
冷飒有些不解,挑眉道,“這是怎麽了?”
張徽之歎了口氣,哀怨地道,“我蹲在外面等了好久,看到卓女士走了才終于敢過來敲門。”
冷飒不由失笑,“怎麽?你怕卓女士?”
張徽之搖搖頭道,“不怕,就是…呃,就是、崇拜!對,就是崇拜!卓女士可是我的偶像,但是…離偶像太近了會緊張的嘛。”
“我可聽說卓女士跟張相是校友,關系應該還不錯吧?”冷飒倒了一杯果汁遞給張徽之。
張徽之捧着杯子歎氣道,“我哥前段時間倒是經常跟着卓女士,還說卓女士爲人很好。可是…我就是緊張嘛。”
“好吧,那你不好好休息,蹲在車門外做什麽?外面那麽窄你就不怕誰走路太急了踩到你?”
張徽之更加郁悶了,“你知道我跟誰住嗎?”
冷飒想了想,“不會是邢夫人吧?”這次出訪的女性不多,陸次長和穆親王雖然都帶着夫人但他們是有自己單獨的房間的。
張徽之歎了口氣道,“邢夫人,宮思和,餘心攸,蕭南佳我們五個人住一個車廂。雖然說都是有單獨的房間休息也互不打擾吧,問題是…房間那麽小我們都得透氣啊,于是……”
冷飒點頭表示明白了,順便同情了張徽之一把。每截車廂的面積都是差不多的,張徽之那邊住了五個人休息室的面積就會更小。然後這其中還有一個性格傲慢的作精,這作精還跟人有過節,一對讓張徽之看不順眼的師徒,張四小姐的日子确實是不好過。
“你該慶幸你沒跟朝陽公主或者邢夫人住一間房吧?”冷飒安慰道。
張徽之抖了抖,沉痛地點頭道,“行吧,希望這五天趕緊結束。對了,我跟你說你要是不想被那個姓邢的女人纏着,去餐廳或者公衆場合跟緊卓女士就行了。”
冷飒有些驚訝,“怎麽說?”
張徽之笑眯眯地道,“不知道,邢薇好像有點怕卓女士。反正卓女士出現的地方她一般都不會靠近,說不定卓女士曾經手撕過她呢。畢竟這兩位一看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極端啊。”
冷飒饒有興緻地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記住的。”
這是個肥肥的大章,二更下午五點。(づ ̄ 3 ̄)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