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飒笑眯眯地看着對面呆住了的人,“哥們,動作挺快的啊。真是太久不運動了,差點翻車。”
那人死死瞪着眼前的兩個人,嗓子有些幹啞地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你不是猜到了嗎?我們就是那個内容有變啊。不過現在跟你沒什麽關系了,你可以去下面的河谷休息了。感謝我嗎?”冷飒笑眯眯地問道。
我謝你媽!
那人無論心中如何狂躁,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你們不是咱們牧山營的人,你們是誰,還挺厲害的。”
冷飒卻并不被他的恭維所打動,伸手捏住了他放在身側的手,将他的手給拉了出來。
徐少鳴眼角抽搐了一下,這人也是個狠角色,手裏竟然捏着一個手榴彈。
當然這是訓練用的,炸不死人。
冷飒有些遺憾,“我還以爲能抓一個俘虜呢,你這麽堅貞不屈不能留你了。”她單手直接撥開了引線,然後把東西塞進了那人一領口将人推了出去。
“砰!”這種東西是不會真的爆炸的,最多也隻是冒出一股白煙算是标記,冷飒隻好自己模拟一下爆炸的聲音。
笑容可掬地對從煙霧中出來的人道:“你死了哦。”
“……”
一下子幹掉了三個人,讓冷飒和徐少鳴瞬間從手無寸鐵的貧民升級爲物資充足的土豪。
将三人身上所有的武器幹糧補給全部沒收之後,冷飒帶着徐少鳴愉快地走進了山林深處。隻留下了三個身心剛剛受到了巨大打擊的年輕人面面相觑。
“這兩個是什麽人啊?”
“誰知道?根本沒見過!”
“那咱們現在怎麽辦?”
“當然是下山去領罰啊。”一個年輕人沒好氣地道,“不過,咱們最先倒黴,其他人肯定也不會好過。”知道别人會倒黴,很大程度上确實可以緩解自己的抑郁心情。
“走吧,真是倒黴怎麽遇到這麽兩個莫名其妙的家夥!”渾然忘記了不久之前他們還覺得自己運氣很不錯。
冷飒和徐少鳴當然不知道有人在背後議論他們,徐少鳴還沉浸在剛剛那場短暫而迅速的戰鬥中。
他當然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現在正走在他前面的人。
似乎每一次,這位少夫人都會帶給他新的震撼。
冷飒轉身看向徐少鳴,“現在我們有裝備了,你是打算跟我一塊兒還是自己走?”
徐少鳴問道:“少夫人的意思呢?”他本來就是陪少夫人來玩兒的,怎麽走自然是少夫人決定。看少夫人如此彪悍的模樣,即便是在這山林之中應該也是不用擔心她的安危了。
冷飒想了想道:“不如這樣…咱們分兩邊走,然後在那邊彙合,看看誰的成績更好?”
徐少鳴想了想,“這個…不确定因素也要占很大的比例吧?”如果分頭走,有可能一條路上的人多一條路上的人少。就算能全殺,也必然會有人占便宜的。
冷飒笑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環啊,你怎麽知道會不會因爲路上的敵人太多反倒是自己先被幹掉呢?”
徐少鳴點頭,“有道理,那麽…我走那邊。”
冷飒選擇了跟他相悖的方向,“我走這邊,回見。”
“少夫人千萬小心。”
冷飒笑吟吟地點點頭,愉快地轉身毫不留戀地走掉了。
今天十一營的訓練進入後半場之後就跟撞鬼了一般,一波一波的士兵被人莫名其妙地幹掉。
到最後原本對抗的兩邊人馬隻能暫時先達成共識,先抓住混進他們訓練中的鬼再繼續對抗決出勝負。
于是就變成了兩隊人馬對付兩個人的局面。可惜他們醒悟的有點晚,再加上先前自己兩邊内部消耗嚴重,最後也隻是打了一場十一人對兩人的戰役而已。
傍晚七點過,太陽已經落山但是天色卻還是一片明亮的。坐在河谷裏休息的人們大多數已經完成了加練懲罰,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讨論着今天的對抗訓練。
還有幾個剛下來的正臉色慘敗地努力加油中。
傅钰城獨自一人坐在河邊臉色有些難看,他才剛剛來十一營跟這裏的人都不熟。
進了十一營他才知道,這裏是傅鳳城曾經待過的地方。剛一進去就不停地聽到有人提起傅鳳城當年的豐功偉績。
什麽剛入營就一人撂倒了正副營長和一大群比他高比他壯的老兵。
什麽隻用了半年就讓十一營戰鬥力飙升從此成爲九旅的王牌。
什麽演習和實戰中斃敵多少多少,聽得傅钰城覺得自己都快要吐了。
今天的訓練傅钰城很快就被淘汰了,當他下來的時候看到負責記錄成績的那位副營眼中的失望和遺憾時,傅钰城險些就當場暴走了。
無論走到哪兒,他都逃不過被拿來跟傅鳳城比的命運嗎?
“兄弟,你們是怎麽回事?這次怎麽這麽早就下來了?”不遠處幾個剛收完發的人坐在一起聊天。
“就是啊,往常你倆不都得待到最後嘛?”
“别提了,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個混蛋!”一個年輕人咬牙切齒地啃着幹糧,“咱們副營從哪兒弄來的這麽變态的人啊?”
問話的那人是先一步下來的,并不知道還有這情況。
頓時好奇起來,“是個什麽人?”
“你們沒看見?不是下來的挺早麽?”
那人搖頭,“沒有啊,哦…不對,有個看着挺眼熟的年輕參謀來過。諾,就是那個,站在咱們副營身邊的那個。”
幾個士兵齊齊望了過去,一個人沉默了半晌忍不住拍了他一把,“那是咱們十九團的茅參謀!”
“哦,難怪看着有點眼熟呢。”
“……”
“幹掉你們的不是咱們自己人?”
年輕人搖頭,“肯定不是啊,是個年輕男人,看着挺斯文的下手倒是挺黑,肯定是練過的。”
“不對,是個女的。”另一個人皺眉道,“還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下手特别狠,我兄弟被她給倒挂在樹上了。諾,現在還在受罰呢。”
衆人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河灘上跑得氣喘籲籲的倒黴鬼十分同情,不過……
“女人?不可能吧?該不會是你眼花了吧?”
年輕士兵翻了個白眼,“連男女都能認錯,我不是眼花是腦子出問題了。”
“真是個姑娘?”有人壓低了聲音小聲問。
“可不是麽?”那人沒好氣地道,“看看那邊那幾個沒精打采的,都是被那姑娘幹掉的。”被個娘們給幹掉了難道他臉上有光?
站在一邊拿着本子記錄的十一營副營看着不遠處又陸陸續續走下來的幾個人,以及山上還在持續傳來的槍聲忍不住皺眉問站在身邊的茅春生,“看起來差不多了,你們到底從哪兒弄來的人?這麽紮手?”
可不是紮手?從他目前的記錄來看,那兩個人至少已經幹掉了超過四十個人。其中女人幹掉了二十幾個,男的幹掉了十幾個。
茅春生有點猶豫要不要告訴他這個殘忍的事實,他也不知道那兩位戰鬥力如此驚人啊。心中竟有些覺得對不住眼前的這位同袍了,副營忍不住怒瞪他,“說啊,見不得人?!”
茅春生輕咳了一聲,小聲道,“那個…今天大少不是來咱們牧山營了麽?”
副營眼睛一亮,“大少好了?!”
茅春生無語,“想什麽呢,大少帶着少夫人來了。”
副營愣了半晌,才忍不住指了指上頭,“你是說……”
茅春生點頭,副營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那另一個……”
“徐副官。”
副營點了點頭,隻是眼神還有些飄忽,慢吞吞地道,“這個,死在徐副官的手裏…不冤。”
就是死在少夫人手裏那些人…得死不瞑目吧?
再看看手裏的冊子,這戰績比徐少鳴還要輝煌,該不會是徐少鳴故意讓人頭吧?
士兵們有些敏銳地發現,他們原本氣勢洶洶指着他們問候祖宗十八代的副營突然也無精打采起來。
就連看到陣亡下來的士兵竟然都沒有怒吼着讓他們滾去受罰,反倒是伸出手一臉慈祥地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讓早就習慣了副營高壓政策的士兵們吓得膽戰心驚。
副營莫不是被他們氣瘋了吧?
當然了,受罰還是要受罰的。
連個女人都打不過,欠練!得往死裏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