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氏也不是個好惹的。
原本還想着讓夫君出面幫着大房早些順遂了。
可是沒想到大嫂的心思竟然如此惡毒,已經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女兒身上!
當晚,安洛氏與安立深談了一番之後,也不知道說了什麽,之後便是一陣大鬧,據說安家二爺氣得連書房裏的東西都給摔了不少。
天剛蒙蒙亮,安洛氏便帶着兒媳女兒以及寶貝孫子都出府了。
而安立則是一臉憔悴地去了後院,準備跟老夫人好好說道說道。
想要分家,談何容易?
“母親,這次的确是大嫂做的太過了。如今夫人被氣得帶着一家子直接去了太守府,此事若是被四殿下怪罪下來,莫說是兒子的官職了,便是我們一家人的性命都有可能不保。”
老太太一怔,又覺得兒子這是在故意吓她。
“我們又不曾犯事,那四殿下不是一個極其清明之人?又如何會冤枉我們?”
“母親,四殿下的确是個公正賢明之人,可那又如何?如今被惹到的是他的姨母。母親,我實在是不明白,大嫂好好地在居家過日子不好嗎?爲何非要盯着我們二房?是覺得我這個官職來地太容易了,還是覺得大哥的差事尋地太省心了?”
這話就等于是把話都挑明了。
安大爺雖然也不滿妻子的所做所爲,可到底是當着二弟的面兒,不能讓自己的妻子太難堪了。
“二弟,話不能這麽說,你大嫂也是爲了侄女好。那王家可是渝州城裏數得着的富戶呢。”
安立冷笑,“是呀,的确是富戶,那大哥知不知道我的好大嫂讓人跟說的是王家的一個庶子,而且還是一個手上有殘疾的庶子?”
老太太臉色一變,沒想到這才一夜的功夫,老二就什麽都查出來了。
“老大媳婦兒,你自己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安大嫂心裏罵老太太不厚道,這明明就是兩人商量好的,對方可是答應了要出五千兩的彩禮呢!
“母親,這個,兒媳事先的确不知情,那位公子,兒媳也隻是遠遠地見過一面,瞧着眉清目秀的,并不曾注意到手是否有殘疾。”
“既然大嫂瞧着好,那爲何不給自己的女兒相看?”
這樣冷冰冰的反問,讓安大嫂噎地說不出話來。
若真是個好的,她又怎麽可能讓給安思晴?
“好了,此事是你大嫂做的不厚道。不過也不是什麽大事,總歸你大嫂也沒有壞心眼兒。你去太守府一趟,跟你媳婦好好說說也便是了。就爲這個,還鬧地興師動衆的,成休體統?”
老太太這種當家主母的氣勢又拿出來了。
這是擺明了要讓二房息事甯人了。
安立的嘴唇嗫嚅了兩下,“母親,怕是不成。”
“怎麽不成?我們安家哪裏對不住她了?莫不是以爲自己有個做皇子的外甥,我們安家便容不下她了?真以爲自己有多金貴了?”
安立仍然坐地筆直,臉上多少有些不快。
“母親,自打你們來了渝州之後,已經明裏暗裏算計了我二房多少次了?既然你們見不得我好,那也不必如此費事,我這去就主動辭了官職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