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些屋舍的建成,田地的劃分,已經開始斷斷續續地有些家眷過來了。
有的拖家帶口,大包小包。
也有的輕裝而來,大概是大部分都換成了銀錢,隻是想要路上能快一些。
在那些已經确定了有家眷要過來,并且順帶着遷戶籍的家人,秦子呈早就派紀剛去安排了。
大家都做了一個簡單的統一,隻要超過五戶的,都集中在當地的縣城,然後會有專門的镖隊來護送他們。
不足五戶的,則是要到就近的縣城去等,畢竟,镖隊是渝州城的,可是不代表了他們天天都可以過來。
随着時間的推移,有些離渝州城近的,已經先到一步了。
到的早的,自然也是有好處的。
比如說,這已經提前建好的房子,先來的人可以優先挑選。
當然,這還是得按之前在軍中的官職來分的。
有些人來了一看,竟然是三間正房,還是磚瓦房,這簡直比在老家時住地還要好呀!
親人見面,本就激動,再加上看到這嶄新的房子,更是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這些人雖然是想着自家親人過來了,可是心裏頭也是有疑慮的。
畢竟,誰知道那些當官兒的會不會說一套,做一套呀。
哪成想,人家竟然是真地給建了房子,基本連配房都給建好了。
院子和屋子的大小都是一模一樣的,不同的,隻是位置而已。
等到把東西都安置好,有些老人就急着去看田地。
幾輩子都是土裏頭刨食兒的,總得看到田地了,那才能真地放心。
“爹,您看,這是我們去年開的荒,今年已經有收成了,雖然不多,可是總能長出東西了。明年應該會更好的。”
老漢顫顫微微地下地看了看,種了高粱,還有一些地瓜,而且他看到地頭上是大片的果樹成了林子。
“那是?”
“哦,那是我們渝州特産的皮胎果,收了之後可以留着自己吃,也可以送到酒坊換錢。還有一部分要上繳到軍營裏頭送給将士們吃。”
“啥?軍隊裏收稅?”
漢子笑了笑,“爹,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以前手和嘴都開裂,到了冬天是生疼生疼的。可是自打有了這果子,又有了些菜之後,我們這情況就好了很多,雖然有人還是會開裂,可是稍微抹些藥膏就好了。”
老漢不太明白他說的話,可是也知道這是好東西。
“這皮胎果今年沒有挂果,去年栽下的,我們頭兒說了,明年應該就可以挂果了。分了三畝地,其中一畝就是這種果樹。咱們到時候可以拿到縣城的酒肆裏換銀錢,也可以換酒。”
老漢一聽,這心裏頭便有些發怵。
“這東西才能結多少果子?換多少銀錢?能換幾鬥米糧?”
所以說,老人家最關心的,還是糧食問題。
“您放心,今年這些老鄉們種的皮胎果,一畝地的收成,除了上繳到軍營的,剩餘的大概能有二十兩的進項。這也要看自己家的果樹長勢如何。”
二十兩?
老漢眼睛都瞪直了。
“這麽多?你沒騙我?”